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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君彦低着头,把瘫软在床上的人揽在了怀中。
将军。苏子叶往凌君彦身上靠了靠。
我在。
我是认真的。他突然转过脸来看向凌君彦。
什么?
你用十分心待我,我便还你十分……十二分也行。说完这话,苏子叶终于窝在身边人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再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从窗外明晃晃的照了进来,晒在被子上有些烫手。
四下看了看,是凌君彦的卧房没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想是有什么公务在身吧。
身上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嗓子干的要冒烟了一般。
将军——苏子叶唤了一声,才发觉自己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话来了。
昨天怎么折腾的?居然这么严重。苏子叶忍不住有些鄙视自己,家里原来那几个通房伺候自己的时候变着花样儿嚎半夜,一早儿起来还能唱歌呢。
看着光景,怕也喊不来个人,苏子叶索性放弃了,自己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倒杯水喝。
不坐还好,一坐起来,
好在这时凌君彦进来了。
醒了?凌君彦见苏子叶想坐起来,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边上。
渴了。苏子叶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水壶。
凌君彦又赶紧倒了水,在他脑后又垫了个枕头,才一勺一勺的喂苏子叶喝水。
喝了点儿水,苏子叶才觉得嗓子里头没那么难受了,便哑着声儿问凌君彦:你没去上朝吗?
上什么朝,我告了假,再说了,这都中午了。
头一回住将军府就睡到大中午,苏子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才说:你今日出府没有,我一晚上没回去,家里怕闹翻了,得叫人知会一声,我这副模样定然是不能回家的。
放心吧,我昨晚叫人给你爹爹递了话,说与你投缘,留你在府上住些时日。凌君彦说着,笨手笨脚的在苏子叶额头上按了按,又道:你昨晚发烧了,我一早儿叫大夫瞧过,开了药已经命人煎了,待会儿吃些药罢。
嗯,苏子叶点点头半阖着眼睛,脑袋歪在凌君彦膝上。
饿不饿?我熬了粥给你。
躺一会儿吧,将军。刚睡醒的苏子叶有些迷糊,抱着凌君彦不肯撒手。
凌君彦无奈的跟着躺下,手里拿着苏子叶的头发把玩了好一会儿才问他:昨日是装醉?
嗯。苏子叶老实点头。
那……那天呢?爷爷寿宴那天。
怎么样,我演的像不像?苏子叶得意的抬眼对上凌君彦的眼睛。
可真像,连我都给你骗了!
算不得骗!苏子叶认真想了一会儿,才道:都是真心话,借酒说出来罢了,将军,我很喜欢你,匆匆一瞥便足以沦陷终身。
凌君彦揽着苏子叶,在他额上轻轻印上一吻。他这人啊,顶着一张精致的脸,将那腻死人的情话也说的这般真诚可信。
说了一会儿话,凌君彦端了自己熬的粥来,喂苏子叶吃了些,又拿来煎好的药给他喝了。
昨晚折腾了许久,又发了烧,苏子叶身上没有力气,吃了饭后又睡了。
凌君彦便从书房搬了些公文来,坐在床边上忙活。
日暮西垂,眨眼便是一天。
第45章 苏子叶(四十五)
凌君彦派人知会了苏震庭,说老将军喜欢苏子叶,要留他在将军府多住些时日。苏震庭一心想交好凌君彦,自然不会拒绝这等要求。
于是这一住便住了好些日子。
起初苏子叶发烧,身上其他地方也不大痛快,日日喝粥吃药,卧床不起的日子过得百无聊赖。
凌君彦是个大忙人,告假一两日不上朝倒也还好,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儿,更何况布防营积压下来的军务也够他忙些日子了。
有将军陪着,苏子叶还算圆满,下不了床虽无聊,但天天同将军过那种没羞没臊的夫夫生活,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一旦凌君彦有事不在,苏子叶才真正闲的发慌。
将军府里头连本像样的闲书都没有,苏子叶只好将上次扔在床头的那本《孙子兵法》翻来覆去看了三遍,又读熟了《孙膑兵法》和《三十六计》,得意洋洋的说要跟凌君彦去布防营练兵。
凌君彦卧房里也没个什么受用的古玩器具,门口那兵器架上倒是搁了不少刀枪棍棒,可惜都太沉了,也没什么可玩儿的!
怕苏子叶睡着不舒服,凌君彦还特意命人买了两个软垫放在床上。苏子叶无聊的抱着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话说,这床可比上次软乎了许多,定是将军听了自己抱怨以后,又加铺了许多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