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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吗?
是呀!苏子叶想都没想,便接了一句,他这人向来不吝给自己身上添恶名,俗话说得好,虱子多了不怕痒。
哦?凌君彦似是有些好奇。
在下纵横十里长廊,吟风弄月,花天酒地,可不就是个纨绔子弟嘛!说到这回事儿,苏子叶又好像回到了自己的领地一般,不再似方才那般扭捏拘泥
凌君彦却是一笑,不以为然道:或许吧。
将军,也与在下听到的有些不同。苏子叶今日真的是喝的有些多了,说话时眉眼间不知不觉带了些迷蒙。他平日里虽没少喝酒,却也不是个不知深浅的酗酒之徒,饮酒向来是以品为主,哪怕有时多喝几杯,也只是有好友相陪,小斯随行的情况下。
不想今日在凌府上……
这也是苏子叶不喜这类聚会的一大缘由。他在十里长廊,想与谁喝便于谁喝,不想喝便不喝凡事不过图个自在,今日这光景却不大由人。
凌家在朝堂地位自然不低,说是可与苏相比肩也不过分,而除了主人家,便数苏相最大,大大小小的官员也并非谁都有资格与苏相喝上一杯,这些本想敬给苏相的酒到头来就都归了苏子叶了。
苏子叶虽然自称是个纨绔,却也不喜以势压人,十里长廊是个风流场所,做事可全凭个人喜好,而今日的凌家,俨然就是一个官场,他自然知道,自己既然来了,若摆一副臭架子就狐假虎威了。更何况,凌氏一门,确实值得尊重。
凌君彦定定看着眼前这人,似乎想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来,却发现,从宴会中出来吹了会儿风好像反倒让他醉意更甚了。
就你这个酒量,也敢号称花天酒地?说说吧,本将军哪里不同?
苏子叶好像仔细想了想凌君彦的话,上下打量了好半天功夫,才认真道:许多不同。
比方呢?
比方……常人都说你如何如何保家卫国,如何如何战功赫赫,乍一听像个四十岁的老头儿,不想竟与我年龄相仿。
什么老头儿!自恃处变不惊的凌君彦顿时一脸黑线,我凌家众人都是少年时候就……
苏子叶却好像没听到凌君彦的话一般,继续说道:别人都说你如何如何凶神恶煞,取敌人首级,现在看来,倒也温和的像个翩翩公子。
什么凶神恶煞?那个别人说的?
别人说你面相凶恶,茹毛饮血……
都他娘谁说的!凌君彦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忍不住爆了粗口。
别人说的、又不是我,你那么凶干什么?苏子叶说到兴头上被凌君彦吼住,只好委屈巴巴的控诉:是你非让我说的!
好好好,我茹毛饮血,然后呢?凌君彦没好气的道。
其实……其实,比我想的……好看!
好看个鬼啊!凌君彦皱着眉嫌弃苏子叶的形容词,却看到眼前这人不知什么时候醉眼迷离的倚在栏杆之上,一袭白衣被微风吹起,几缕头发飘在面上,配上喝过酒有些绯红的脸颊……甚是好看!
凌君彦想起自己才嫌弃过苏子叶说自己好看,脸上便有些发烫,纠结了片刻才气呼呼的骂了句:算了,老子不跟酒鬼计较!
殊不知讲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已经喝了个七八分醉。
第17章 苏子叶(十七)
毕竟是凌家老爷子的生日宴,凌君彦也好在外面待的太久了,可是看苏子叶这样子,不像是能稳稳当当回宴会上了。
真是头疼!凌君彦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昏的太阳穴,一边在心里寻思要把这个醉鬼怎么办才好。
正纠结着,府里几个护卫寻了过来。
将军,您在这儿呀!
嗯,凌君彦应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张副将见你许久不会叫属下来看看,诸位大人太热情,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好,我知道了,回吧。
一个护卫瞧着苏子叶倚在栏杆上,看样子有些醉意,便问凌君彦:那……苏公子呢?
苏子叶撑了一把栏杆,站起来笑道:我没事,一起回吧……
不等苏子叶把话说完,凌君彦打断道:找间厢房,扶苏公子去歇歇,醒醒酒。
几个护卫闻言都有些面面相觑,按照自家将军的性子,只要对方说没事儿,除非是熟人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干预的,莫非……他们什么时候认识了?不对呀,将军才回京,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了?
凌君彦哪儿知道护卫们的心思,张越派人来寻,必然是里面支撑不住了,所以他也就顾不得身后动静如何了。
苏子叶见凌君彦发了话,当下也不反驳,只是望着凌君彦离开的背影,在嘴角偷偷勾起一抹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