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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在抠自己的脸,整张脸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了,已经把手对着眼睛时,洛冤还是让他停下,可那人失血过多,刚清醒过来又晕倒了。
因为那人的吼声引来不少围观,不过多半是血魔教的弟子。而楼梯也下来几个人,是侍卫和王妃,他们也只是在一边停着,没敢靠近。
心疼了?洛冤拍了拍刚抚过琴的手,一脸不屑。
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别人。虽然这个人确实该死,可这种方式太过残忍,不该是洛冤干出来的。
洛冤没有立马回他话,而是拽着他的手臂将人拽到跟前,另一只手狠狠地扇向他的脸。
啪!
在明明能躲开的情况下,公输寒还是没有躲。洛冤这一耳光也是用尽全身力气,把公输寒扇得唇角都溢出鲜血。可他只是看着地面,不甘的双眼还是没有丝毫反抗。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打你!洛冤情绪出来了,用力地喊着。
你打我是应该的。公输寒捂着半边脸的手放开,就连唇角的鲜血都没抹掉。看得长老跟弟子们心疼死了。
洛冤沉默了许久,上前一步,抬起手,指背对着公输寒的唇角,可是,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又狠狠收回。
背过身去,看到站在楼梯旁的侍卫,指向晕倒在地的人,带走。这回,语气又重回平静。说完便独自走向楼梯,忽略了所有人,包括神情黯然的王妃。
对于王妃来说,第一次看到公输寒,王爷为他在楼梯间停下。第二次,王爷把碰过公输寒的人给毁容了,打了公输寒一耳光后,又情不自禁地想去帮他擦掉唇边的血。
原本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王妃,心里萌生了一股黑暗的念头,此刻她真的希望公输寒去死。他们都是男人,为什么要跟他抢王爷?
公输寒看着洛冤淡定离去的身影,这才擦了擦唇角。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狠,就这点功夫,扇个耳光却全用上,知道他扇这么狠当时就躲开了!
长老过来,赶紧把教主带回房里处理肿起来的脸。长老也就三十多岁,跟八卦尊者一样,爱哭爱闹。血魔教整体作风就是如此,能闹得过的绝对不打,可是别人忌惮他们集体强盛的武功,才让他们每次都闹赢的。
公输寒回去后,用热的布块捂着半边脸,双眼无辜。
教主,神医有没有告诉你,好男儿,多半时候不能认怂,可是在一种情况面前,你就必须认怂!教主今天做得很好,特别好!
好你个头啊!于怀从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走来,往木青长老的脑袋狠狠拍了一掌。
公输寒坐在对面都能听到骨头被拍得砰砰响的声音,于怀的武功真不是开玩笑的,木青长老直接被拍得倒地,还神志不清地东望西望。
于怀很是粗鲁地把他一脚踹到屋外,大门紧跟着闭上。
不省心的于怀坐下来,瞪着公输寒,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他的事你要么别管,要管就好好管。
公输寒还是无辜加可怜的模样,你先管管我,好痛。
于怀凑前来,本是关心的模样突然就变得凶狠,还狠狠地戳了下公输寒捂在脸上的布块,你,活,该!
痛!嘶!他真的是个怕痛的人,那么久没打架了,现在连一巴掌都承受不了。看着于怀离去的背影,公输寒连连摇头,表哥,表哥。
叫了两声,于怀还是摔门出去了。公输寒把没有疼痛的半边脸贴在桌上,我怎么活该了,当时抱着我爹的尸体,我哪有心情哪有时间跟他磨蹭,你们都不理解我。
明明是低声的自言自语还是被于怀给听到,于怀打开门,在门缝中把自己脑袋露出来,理解,不理解的是你干嘛不说清再走。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是你自己当时脑子糊涂没想清楚乱责怪人家!
后来你游玩了多久人家就痛苦了多久,娶了老婆还没睡过,你倒好,一点自责都没有!你不活该谁活该!砰!门又关上了。
他们教主就是这样,不说他几句吧,他就一直沉浸在疯疯癫癫的状态。哪怕他心里也很沉重,可他的表现总让人觉得他很轻松也不好。事实上,跟洛冤相比他也没沉重到哪去。
还不是一样走南闯北,走到哪就忽悠到哪的神奇教主?
公输寒被说得只是有一点点知觉,只是反省了一遍后还是捂着自己疼痛的脸。可是,现在是我痛啊,你们都不像以前一样关心我。
门再次被打开,于怀已经面目狰狞了。我说你是不是没半点自责?
你要我有什么自责,在血魔教,别拿你是我表哥的身份来教训我,我可是你的教主。公输寒坐起身来,严厉地看着于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