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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半个时辰的时候,洛冤都快奄奄一息了,甚至有过放弃的念头。他没有怪公输寒为什么没来救他,因为他相信公输寒,只是害怕对方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如果真出事了,那他对生命就没有什么可挣扎的了。
刚要闭上眼睛,突然听到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洛冤都快昏睡了,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还是振作地睁开双眼。
果然,看到执剑而来的公输寒,整个人才松懈了。他得救了,小魔头也安然无恙。
双眼含着泪花,在公输寒替他解绑之后,眼泪又默默忍了回去。
公输寒背起人就直接往外面走,洛冤全身都松散了似的,本来从马背上摔下来已经造成重伤了,还被虚家母子折腾了半天,扔来扔去的。
我要他们死!
我先把你带走。
我现在就要他们去死!
走出山洞后洛冤狂吼了那么一句,公输寒停住了。山洞里的人也清醒了,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后,确定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都赶了出来。
公输寒转过身,与出来的母子对峙着。而背上的人,气得在发抖。
本座没有杀害你丈夫,绝对,没有。
金眉倒吸了口寒气,没有?夕月刀是你父亲君衍的,可你父亲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抛下你了,最后还被抓住试毒。
十三年前,在笔悠谷玩那把刀的人除了你还有谁。那时候,是很多人看过你玩那把刀的。
没错,夕月刀是我父亲的,父亲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带走那把刀,本座小时候经常玩。可也正好是十三年前,本座把夕月刀丢了。人不是本座杀的,说最后一遍。
呵,堂堂血魔教教主,杀个人都不敢承认吗!
洛冤相信公输寒,说不是就不是。可是,夕月刀是什么,长什么样,怎么这名字有些熟悉。夕月刀长什么样。
公输寒还是有耐心告诉他的,就是一把很细很细的刀,细的能藏在身上。
金色的?
对。
……白霖的武器也是一把很细很细的刀,但那把刀没有名字,可也是金色的。而且很少出手,洛冤根本没看过师父用那把刀。
还有精力闲聊呢,沈王?虚子昂疑惑地问着,你到底还有什么身份。
你个太监你有什么资格问,本王现在就弄死你!
公输寒回头看了洛冤一眼,我们走吧,别管他们。
我不!洛冤挣扎着,但还是被公输寒强行带走了。
小魔头,你放过他们的话,他们是不会感激你的。
可他们也是被利用的人吧。
洛冤趴在公输寒的肩上,身体跟着心一块碎了,可本王差点就死在他们手上了,你怎么可以放过凶手。
我没有,会有人收拾的,我带着你不方便动手。
骗人!你手下都被你忽悠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
公输寒暗道,‘我的人是走了,可你的人来了。’而且公输寒也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跟他有没有关系。
金眉母子在公输寒他们离去之后,也朝着反方向而去。他们现在所有做的,是把沈王的身份告知天下。天机府府主的身份泄露了,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
就在给虚子昂收拾尸体的时候,一个灰影从天而降,面上戴着冰冷的面具,双眸也如他的面具般冰冷。
白霖朝着突然诧异的母子走来,袖中滑落一个圆环,圆环一转,裹着他的金色布绸脱落。而圆环上的那个缺口也打开,变成两把弯刀,连接的地方再一转,便成了两头犀利的弯刀,刀身呈金色。
虚子炀只是惊愕,金眉却彻底愣住了。你,你是谁。
我是谁?我就是杀你丈夫的人。白霖冷冷道。
为,为什么是你。金眉脸色瞬间苍白,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因为,我就是夕月刀的主人,君衍。
那两母子这回彻底慌了,君衍的武功当年也是很震惊的,如今却穿着朝廷天机府的衣裳,一身冰冷。
不,君衍一早就死在毒药之下了。
白霖没有过多的情绪,缓步朝他们走来,浑身的冰冷还在蔓延着。现在是讨论毒药的时候吗?
十三年前,你丈夫在笔悠谷做了什么?我杀他过分吗?
你还不知道你丈夫是个什么人?贪恋孩童,多少孩童被他玩死在手上。
当年他在笔悠谷装病,想带走我孩子的时候,我能这么干脆地杀了他已是仁至义尽。
我不信,我不信你就是君衍,我不信你是公输寒的父亲。
我可不会管你信不信。将死之人,何必废话。我只是想让你在死之前明白,杀你丈夫的人不是我的孩子,而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