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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打也没关系。
真的?
还捂着眼睛的神医点点头,你若能打得过他,就替我好好地教训他一顿,真的。
我是打不赢他。果然,神医是算好了自己打不赢他,可这世上有一个人绝对治得了他。
神医刚刚想起,大孙子已经来过了,还悄悄地把他叫出去,说楚枫言带妹妹来看病了。完了完了,完了!
咳。放下手,他还小,记得手下留情。说完便站起身来,楚枫言过来的事他没告诉沈书。两派恩怨,他不想插手,只想在一边看戏。他们都来医庄看病,这跟两派恩怨也得分开算,不能干扰他诊治病人。
苏墨麟暗道果然如此,神医爷爷留步,小墨就一个问题想问。
啊?问吧。
我爹怎了?
神医回过头告诉他,你爹是天生脑疾,一辈子只能这样,救不好了。他是因为上一辈服下的毒太多,导致他生下来就有缺陷。虽然他一辈子只能这样,但只要他身体好,开开心心的,不就好了吗?
苏墨麟也是这么想的,只要父亲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就好了。目睹神医离去,思绪回到与楚恤谈话的期间。原来,楚恤真的没有骗他,跟神医所述一模一样。
而且楚恤年少时还把唯一的寒焰珠给了他父亲,他们之间不管中途发生了什么,之前的关系都很好。楚恤也貌似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家人的事。
对于把自己扔进荼毒谷的事,他突然就相信不是楚恤了。不知为何,有时仅凭心中念头,或是动一下恻隐之心,便能释怀。
回过神来,擦药了吗?
血影点头。
谁擦的。
血影指着沈书,书书。
每次听到书书苏墨麟就以为他在叫叔叔。这次见回父亲,没再听他喊师兄了。他可能只是太依赖人,偶尔想起师兄就会去找吧。爹。
……血影没反应,只静静地看着他,相视很久很久,才应到,诶。
苏墨麟咬咬唇,疑惑地皱起眉。
在一旁饮茶的沈书瞥了过来,没事,他只是偶尔不正常,现在是正常的。
那就好。原来父亲最正常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而去找楚枫言的神医经过大院时看到两个孙子正坐在石桌前,君忻焰双手夹着弟弟的脸,语气严肃。
怎么可以撕人家的脸呢,我撕你的脸好不好。
君无曳的脸都被夹成一团,没有反抗,发音都变了也不挣扎一下,不好,我又不会变脸。
变脸不是把脸皮给撕下来,是往脸上贴一块人皮面具。
我以为他脸上贴了一千张皮。
……君忻焰夹得更用力了,那就能撕了吗?
能啊。
脾气再好的君忻焰都被气得没话讲了,以后还撕不撕了。
君无曳没有说话,倔强地看着自己的膝盖。
还撕不撕了。
那就不撕了吧。
君忻焰放开他,脸颊都红了,看着更可爱。
神医轻叹一声,默默走过,没眼看了。这孩子要是有这么好教,早就好好做人了。学什么都快,偏偏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
来到楚枫言他们所待的卧房,门还敞开着,神医拐弯一看,屋里一个白衣女孩坐在轮椅上。长的倒是清秀,就是太瘦了。而她旁边坐着的,正是楚枫言。
上一次见还傻乎乎的楚门主,此刻整个人都是冰冷的,让人难以靠近。
为了病人,神医还是迈开步伐,跨进门槛,悠悠地走来。
楚蓦河见到突然过来的老头子,肩膀抖了一下。
神医只瞥了楚枫言一眼,不敢跟他说话,拿来一张椅子坐到楚蓦河旁边。我老头子长得一点都不慈祥吗?怎把你吓成这样了。
她第一次出门。楚枫言冷冷地应到。
神医这才往楚枫言看去,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哦,这样啊。别怕,我是医庄的主人,我大孙子说你们有事找我。小姑娘,你怎么了?几年前开始坐轮椅的?
六年前。楚蓦河总算不发抖了。
现在多大?
十三。
六年才七岁,这么小就半身不遂了?君天忧抓起她的右手,刚碰到的时候小姑娘还是缩了一下。君天忧抓的还是她隔着衣物的手腕。
搭在她的脉象上,没一会,神医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这么巧,小姑娘跟苏墨麟一样是六年前出事的。他不知道更巧的是,同一年出事的还有楚枫言。
哎呀,哎呀呀。神医摇着脑袋,将楚蓦河的手放下。他这个反应在在场的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异样。
我是不是没救了,没关系的,爷爷不要难过。楚蓦河事先安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