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不如酒店跟隧道一样塌了,她还能找个地方躲起来,这种不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甚至不知道一会儿怎么个死法,实在太阔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酒店门口那两株大王椰的叶子明显枯了。
她又看了其它放植物的地方,连前台旁边旺盛的大盆栽金边虎皮兰也发蔫的样子。
路过休息区,本来应该紧张的气氛,但沙发上躺着几个人,似乎在睡觉,这个时候睡觉?
她瞟了一眼,好像是与刚才洗手间那两个女演员一起的,看样子明显精神不济,勉强有几个年轻演员还在坐着,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脸上露出种连妆容都掩盖不住的疲色。
孟成真,你干什么去了?刚才大家到处找你!姚沁雯在休息区看到她,立即不满地说道。
洗手间。懒得理她。
一天上八趟洗手间,你尿频啊!
你问那么多,能给我治啊?
好了好了,真真带着小孩呢,总要去洗手间收拾收拾。
就没见同学会带着孩子来的!她把同学会当什么了?
当自己人啊,再说了,你没见过的事儿多了,三年同学从来没请大家吃过饭,突然请同学吃个饭吧,酒店还死人了,啧啧!这种事儿我也没怎么见过。
提起同学会,孟成真也来气了,如果不是这个姚沁雯觉得自己傍了个款有了后台,想在同学面前得瑟,她至于巴巴的跑来送死吗?
这是把同学往死里坑啊,真狠!
你!
别吵了,都少说一句。孙苓赶紧起来拉架。
孟成真转身上了二楼,她可真没工夫跟她们扯皮了,总觉得这里的情况不太妙,一言不合就死人,有点怕怕。
人生除死无大事,她还想再活五百年呢。
于是抱着她的救命稻草就一溜烟跑进了房间。
也顾不得问来龙去脉,没那个美国时间,进屋她就把救命稻草给解下来,放到床上,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毕竟他说,走,死!就是说他知道走出去就会死,那么他一定知道怎么活下来。
毕竟是父亲算出来能救她于水火的人,这点信任还是有的,要知道他爸爸可是金口,不开则已,开口必准。
她带着闪着星星的希望眼神,用两只手的手指捏着他的两个小拳头,不停摇晃,走出去就会死是吧?那留下呢?留下就能保命吗?快告诉我,要留吗?留吗?留?
坐着的婴儿皱着眉将拳头一下子抽回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