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不起,卫大哥,我有急事得先走了,她匆匆忙忙地抓起包,一边往外跑一边回头朝卫时年喊,过两天我再约你,我请你吃饭!
哎……卫时年愣了,也站了起来,这么急……我送你?
不用了!回见!
见字还在嘴边,应紫就已经冲出了包厢,差点和服务员撞了个满怀。
推开门,一股热浪袭来。
今晚的天气特别闷热,菜馆里的空调又打得特别冷,应紫一阵头晕目眩。
刚跑到路口约了一辆出租车,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肖一墨打来的。
你在哪里?你的饭菜呢?肖一墨的声音里透着极度的不悦,微信不回,家里没人,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一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应紫急得要哭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不太舒服!
你在哪里?什么地方不舒服?肖一墨关切地问。
我……我在……她仓惶地朝着四周看了看,远处的一块招牌拯救了她,我在黄罗区社区医院。
呆在医院里别动,我这就过来。肖一墨急急地挂了电话。
应紫把出租车取消,一路狂奔去了医院,进医院的时候还摔了一跤,膝盖那里立刻起了个乌青。
社区医院不大,人倒是挺多,这轮高温来得又快又急,好多中暑的小朋友,在大医院里看完病,都跑到这里来打吊针。
这二十来分钟简直过得惊心动魄,应紫后背的冷汗出了收、收了出,喉咙因为快速的奔跑都快冒了烟了,一吞咽就好像火烧似的疼。
到了急诊大厅后没过几分钟,肖一墨急匆匆地到了,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中暑了?
我……应紫的声音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哑了,只好掐着喉咙拼命摇头,我没事……
怎么没事?脸都跟纸糊的一样了。肖一墨沉着脸,一把抓过了她的手,手掌冰凉,走,去挂号。
不不不,回家休息一会儿就好。应紫死命拖着不肯去,努力从疼痛的喉咙中发出气音,可是,肖一墨的力气太大了,她的手脚绵软,压根儿就拖不动。她一着急,身上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一阵天旋地转,瞬间人往前冲,一头栽了下来。
失去意识就这么十几秒的时间,等她恢复知觉,已经被肖一墨整个人打横抱起,送到了急诊室。
量了体温验了血,确诊是轻症中暑,体温接近三十九度。
等待挂盐水的时候,应紫还吐了一次,虽然很快吐到了垃圾桶里,肖一墨猝不及防,裤脚上还是被溅到了一点,脸都青了。
你下午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他咬着牙问,声音听起来凶得很。
旁边等候的病人和家属齐齐朝他们俩看了过来:女朋友都病成这样了还这种态度,真是太不像话了。
对不起……应紫的眼圈红了,恹恹地道歉。
肖一墨心软了。
算了算了,生病了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挂上盐水已经快八点了,应紫蜷缩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肖一墨一摸她的手还是冰冷的,索性让她躺在腿上,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没一会儿,有人送来了白粥和面条。肖一墨饿到现在,早就前心贴后心了,很快就把一大碗面条吃完了,随后把应紫扶了起来,喂她喝粥。
应紫摇头不肯喝。
肖一墨只好哄她:乖,你没吃饭,等会儿没力气了,要有营养才能快点好。
应紫的眼睫颤了颤,眼泪啪嗒掉下来了。
肖一墨的心疼了,再哄:别哭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来,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