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一墨,你可真是,一会儿看不见人就找出来了?难道怕我把她吃了不成?陈姨打趣道。
怎么会,肖一墨客客气气地道,我怕她不会说话让你不高兴了,对了,今天还要辛苦陈姨了,今晚我们住在这里,还得让人帮小紫收拾一套东西送到我房间来。
陈姨怔了一下,立刻点头应了一声好。
肖一墨刚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笑着道:陈姨,云苒是不是来过我那里了?麻烦你和她说一声,我家里的密码改了,以后她别跑空趟了。
陈姨嘴角的笑容彻底僵住了,好半天才道:你放心吧,我早就说过她了,以后她不会随便到你那里去了。
肖一墨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拉着应紫走了。
陈姨站在原地看着肖一墨和应紫远去的背影,原本温柔的眼神渐渐有些凌厉了起来。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等了片刻,听筒那里传来了郑玉苒的声音:阿姨,一墨哥回来了没有?明天我可以过来吗?
还过来什么!陈姨恼怒地道,我让你别自说自话地去一墨那里,你怎么就不听?他就喜欢听话的女人,你这样自作主张的,他能喜欢你吗?
不就是去了这么一趟吗?是不是那个女人在一墨哥面前嚼舌头了?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了她的嘴!郑玉苒气得不打一处来。
你……你就给我安分点吧,陈姨头疼地道,一墨和她已经领证了,今天她在家里。
郑玉苒差点没晕过去:什么?不可能!我现在马上就过来!
你稍安勿躁吧,陈姨教训道,那个小丫头长得一双狐媚眼,又乖巧听话得不得了,你好好学学人家,怎么才能勾得住男人的心。
我……郑玉苒一下子哽咽了起来,阿姨你怎么还笑话我,我是真的喜欢一墨哥,他怎么就忽然结婚了,这不可能……
好了好了,陈姨心疼了,结婚了还不能离婚吗?哭什么哭,没出息。
那我该怎么办?让我等他们离婚吗?这得等到什么时候?郑玉苒越想越伤心,抽噎得不能自已,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一墨哥对我很好,外面那些女人他连个笑脸都不给,就和我有说有笑的,平常还会时不时地送我礼物,怎么就忽然被那个女人勾走了……
陈姨阴沉着脸听着,应紫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行了,哭有什么用,她安慰道,打起精神来,先摸清楚那女人的底细,再想办法。明天你要是想过来,得克制好自己的脾气,先和她搞好关系,明白吗?
为什么?郑玉苒不解地问。
照我说的做,我还能害你?陈姨不容置疑地道。
好,郑玉苒抹了一把眼泪,撒娇道,阿姨我听你的,你一定要帮我,我这辈子就喜欢一墨哥,我就想和他在一起。
挂了电话,陈姨在夜色中站了片刻,抬头一看,肖一墨的房间已经亮起灯来,一个窈窕的身影在窗户前一闪而过。
进了肖家这么多年了,她谨小慎微,把肖一墨当祖宗似的供着疼着,却还是捂不热这个继子的心,连带着她的一块心病也一直没有解决的契机。
和应紫恰恰相反,肖宁东给了她婚礼、给了她肖氏集团的股份,给了她所有明面上能给的一切,却唯独没有和她去领过证。
这件事情,除了他们俩个当事人,只有肖一墨知道。
外人见了她都尊称一声肖夫人,却没人知道,她这个肖夫人只有一半。
肖宁东不肯给她这个肖夫人圆满,说到底,还不是顾忌着肖一墨会不高兴?
她没有孩子,郑玉苒是她看着长大的,一直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原本想着撮合肖一墨和郑玉苒好上了,她就心里有了底气,无论如何要让肖宁东把这个证给领了,现在倒好,肖一墨索性从外面领了人进来,断了她的念想。
结了婚也没什么。
结了离了的她见得多了,肖宁东和肖一墨他妈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笑了笑,看着那窗户中亮着的灯光,气定神闲地举步往客厅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肖叔叔内忧外患,小心墙角被人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