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澜一点一点靠近容玦,他伸出手,捏住容玦的下巴,语气亲昵:你真的不知道吗?
容玦一动不动。
齐澜笑起来,声音轻柔:要不要我告诉你呢?
告诉我之后,梦就可以醒了吗?
容玦点头。
齐澜慢慢靠近,鼻尖对着鼻尖:最后一次机会,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也离容玦的嘴唇很近。几乎就要碰到了。
心脏狂跳,容玦的身子彻底僵住了。
他还从没有和人这么近距离过。
好似有一股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直接在他体内乱窜。
我……容玦刚一开口,就发现那个齐澜居然直接把嘴唇堵在他的嘴唇上了!
唔——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连呼气吸气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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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玦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睁开,正是自己的房间。
悄无一人,四周静得连落雪的声音都听得见。
他满头是汗,不顾刚起来头还是晕的,快步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冷冽的风吹进来,也吹醒了他的头脑。
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手却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好像还是热热的,湿湿的。
我在想什么啊!动作一顿,容玦垂首将头往前撞去,啊啊啊啊!
殿下,您在做什么?白露听到声响,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容玦不断拿头去撞窗户。
之前她来过容玦这里,见他睡了过去,就给他加被子后走了。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她才再次过来。
容玦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并不喜欢有人事无巨细的跟着伺候他,容绪也有意无意的让他独自一个人做好很多事。
故而,从云州的容王府到定京的容王府,容玦身边跟着的人都不多。
没什么……被白露看到,容玦也不好再这样了。
自己刚刚其实是中邪了吧?为什么会梦到齐澜呢?不对,为什么齐澜会对他那样?
想到这里,容玦觉得自己浑身又热了起来。
另一边的白露已经拿来湿毛巾给容玦:殿下浑身都是汗,还是擦擦吧。
她又看到容玦脸蛋发红:殿下是发热吗?要不要去请太医?
不……不用。容玦结结巴巴,正好这个时候肚子又疼了起来,嘶……我肚子疼,我们等会再说。
从古到今,茅厕就是逃遁的好借口,好去处。
容玦蹲在茅厕,深沉的想了半天。
齐澜那个动作,是叫亲吻吧?
偶尔经过勾栏章台,也曾惊鸿一瞥,看到猴急的公子哥对着娇俏的美人这么来一下。
容玦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自己神似那些浪荡的公子哥一样。
虽然是反过来的,不过,这是自己梦吧?所以还是自己浪荡不正经。
你为什么要梦见我呢?梦中那个齐澜的话再次回响。
为什么?
当然是想看见你啊。
容玦一顿,脚都蹲不稳了差点摔下去!
自己居然对齐澜有意思!
就像公子喜欢美人,而容玦则喜欢齐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