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笑脸不变,问道:世子亲自安排的?
容玦重重的点头。
谢流一顿,刚想说些什么,语气一转就躬身行了个礼:世子有心了。
容玦愣了一下,不自觉脱口道:先生怎的如此见外,这是我应当的。
容绪也转过头来:阿玦一片心,徐之莫辜负才是。
谢流道了声谢。几人落座,因着齐澜在这里,谢流给容绪使了个眼色,将话题引到齐澜身上去了。
聊了几句,齐澜也看出来了,人家这是想要等他走了再叙家常说些私密话。
当下也不留了,借口有事就要走。
容玦奇道:之前你不是说没事才随我来的吗?
这个小笨蛋这是连他的托词都看不出来吗?
齐澜的笑脸一僵:我刚想起来临时有事,容王今日刚到,想来还有许多话想和你说,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子叙旧了。
谢流扫了他们两个的神情一眼,发觉这个太子还真是识相,就是自家世子的脑子突然有些不好使了。
他微微一笑,摇了摇他的招牌扇:眼见时候也不早了,太子殿下也该早些回去,免得让皇后娘娘和陛下担心。
齐澜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这种话。皇后确实会担心他,但同熙帝就不好说了。
不过谢流这话说得漂亮,他也就笑着接纳了。
来日方长,左右他们也要过段时间再走。
这样一想,齐澜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深深地看了一眼容玦:再见吧。
容玦还迷糊着,容绪他们的到来让他欣喜不已,可是一回头,齐澜的态度就冷淡了不少。
居然这么快就走了。
他有些不满,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不大情愿的将齐澜送出去。
齐澜看着容玦这样,眼底不禁漾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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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齐澜,容绪这才放松了下来。
虽然容王府现在是太-子-党了,他却还没见过齐澜,对他也不甚了解。选择齐澜,基本上是靠容玦来决定的,再加上谢流远在漠北,偶尔指点几句,他事务繁多,这么一点事,他一开始是不怎么管的。
不过现在么,可不一样了。
齐澜一走,容绪就将容玦抱住:爹的好儿子,让爹看看,是不是瘦了。
容绪已经完全将刚刚在齐澜面前表现出来的容王气度包袱给丢了。
谢流抽了抽眼角,预感到容绪一定会说什么肉麻话来,急忙将刚拿起的茶盏放下。
——免得他受不了,直接将茶水泼到容绪脸上。
果不其然,容绪先是对容玦嘘寒问暖,小到吃食大到同熙帝,一件件都给问了。知道儿子在定京过得不错,容绪的心情好了很多,秋收以来的郁闷散了很多。
谢流摇着扇子,也不嫌冷:刚刚太子那样,我看这不错。这次来定京,就要麻烦他了。
那是。容绪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我儿的眼光就是好,一击即中,一选就选到了太子。
谢流:……不是应该倒过来吗?
容绪却不在意这个,在他看来,容玦就是最好。
谢流道:之前在信上没怎么说,这次也跟世子说一下,早做准备。
容玦看向他:何事?
定京很太平美好吧?谢流不答反问,车水马龙,花团锦簇的,要是我我也想一辈子呆在这里。
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了。
容绪咳了一下:别听谢流胡说八道,阿玦,这次我们过来,除了借粮,还有件事,就是想让你回漠北。
容玦一呆: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