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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那伙人也不服输,领头的西装男飞快地看了眼纪初禾,沉声警告:识相的自觉离开,别逼我动手。
纪初禾强调:别逼我动手。
两边人突然齐齐将刀尖对准了她:你一个被打劫的叫什么叫?
真凶啊。
纪初禾转了转眼珠,神色丝毫不慌: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伙人打一架,谁赢了我身上这一百块就给谁。
刀疤大哥和西装男都有些犹豫,他们毕竟不是真来抢钱的,没必要跟对方打起来。
纪初禾这时候突然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小声道:真窝囊啊,做劫匪做成这样子。
一听这话,刀疤大哥和西装男顿时坐不住了,神色凶狠起来:打就打,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疤哥可不是好惹的。
笑死,一地头蛇有什么好嚣张的,得罪了我背后的人,你们通通没好果子吃。
两人放完狠话,将刀一收,挥着拳头冲上去肉搏。
纪初禾早就退开到一边,找了个绝佳的观景点看戏,一边看一边劝架:你们不要再打啦,不要再打啦!
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要打就用板砖打。
她从旁边捡了两块砖,屁颠屁颠地递过去。
刀疤大哥和西装男一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尴尬。
两帮人原本都是奉命过来的,当然不想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这么一想,两人将矛头对准了看戏的纪初禾:你给我站住!
纪初禾拔腿就跑,刀疤大哥和西装男一挥手:给我把她抓住!
十几个小弟闻声而动,从四面八方开始包抄纪初禾。
纪初禾身姿矫健,如同泥鳅一样从人与人之间滑过去,蹭蹭蹭爬上一棵树。
其他人包围过来,西装男慢悠悠地推开人群走到树下,勾唇一笑:你跑啊,现在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纪初禾好心提醒:我还是建议你闭嘴。
死到临头了还牙尖嘴利,难怪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西装男仰头,刚张开嘴要笑,突然一个湿热的重物垂直掉落进他嘴里。
一股臭味传来,西装男朝地上呸了两下:什么东西?
纪初禾蹲在树干上:都提醒过你了不要张嘴,这上面经常有鸟拉屎。
西装男:呸呸呸!
刀疤大哥听到他的那番话, 思忖一会儿,上前交涉道:兄弟,看来我们目标都是一致的,这死丫头也得罪了我们雇主。
西装男清理完嘴里的鸟屎, 用纸巾擦着下巴上的水, 恶狠狠地抬头瞪了树上的纪初禾一眼。
刚要开口, 纪初禾调子往上一扬:诶?还想来一口?
西装男一怔,反应过来迅速用手挡着嘴巴, 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他转过头, 语气放和气了一些:那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 大哥你叫我斧子就行。
刀疤大哥冲他抱了下拳:大哥不敢当, 我也就是拿钱替人办事,他们都叫我刀疤,你可以叫我刀子。
纪初禾蹲在树上听他们俩互相刀子斧子地喊, 一时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什么工具店。
斧子,要不是这死丫头挑拨离间,我其实是不想跟你动手的。刀疤大哥甩锅道。
西装男大方地摆摆手:都是小事,要怪就怪这贱女人。
咳, 大哥,大哥。西装男的小弟咳嗽两声。
感冒了就滚回去, 没看见我正跟刀子说话吗?西装男不满地呵斥, 又咬牙切齿地说:等这贱女人落到我手里, 我非得扒掉她一层皮。
刀疤大哥恭维道:我就欣赏你这种有手段的人,斧子。
我也是, 刀子, 我就喜欢跟你这种爽快人打交道。
斧子!
刀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惺惺相惜的情感。
这时候,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桃园三结义呢?还差一个人吧?加我一个怎么样?
西装男捂着嘴巴抬头,幸灾乐祸地看了纪初禾一眼:你得罪的人还真是多啊。
既然都是来抓这贱女人的,那咱们就是兄弟。我叫斧子,这位叫刀子,兄弟你叫什么?
按你们的话来说,应该叫条子。
原来是条子兄弟啊,条、条子?!
西装男一转头,只见身后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笑吟吟地看着他,手中的银手铐在月色下反着光。
他反应过来,拔腿要跑,下一秒被擒拿在地,反扭双手拷了起来。
西装男狼狈地抬头,厉声质问:放风的呢?不是有放风的人吗?
另一个被压着的小弟欲哭无泪:大哥,我刚喊你,你让我感冒了滚回去。
其他四散逃开的同伙也都被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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