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叶宝葭看得咋舌,她离得远,自然来不及拉住丁柔,只是见卫简怀无动于衷,只得无奈地叫了一声:陛下,人命关天,还是快些叫大夫来吧。
卫简怀漠然的脸这才稍稍缓了缓,冷冷地道:沈夫人,令爱口出无状,居然敢指责夫人是跋扈之女,带回家去好好管教一番,别出来贻笑大方了。
沈夫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是是是,都是我管教无方,陛下恕罪……
卫简怀这才挥手,让人把丁柔抬了下去让下属处置,自己则不悦地拿起叶宝葭身前的茶盏一饮而尽:真是扫兴,碰上了这么一个女人,好好的一个晚上都让她给弄得没了兴致。
叶宝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陛下龙章凤姿,引得无数飞蛾扑火,却没有半丝怜香惜玉,可叹丁姑娘一腔柔情似水,付诸东流。
卫简怀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和我扯上关系了?她不是和你吵架了吗?
陛下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吗?我只是好心提醒她不要平白无故心生妄想,没想到她半点都不领情。叶宝葭嗔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往卧房里走。
身子被巧劲一撞,往前冲了两步,跌倒在了床上。
她刚要翻身,卫简怀压了上来,双臂一撑,将她整个人都定在了床上。
蕤蕤这是吃醋了吗?卫简怀拿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语声暧昧。
叶宝葭屏住呼吸,想要侧脸避开他的挑逗:才没有呢。
口是心非。
卫简怀在那小巧的鼻尖上轻舔了了一下,一阵战栗传来,叶宝葭轻喘了一声,眼中是满满的乞怜:陛下……快些放我起来……先去洗漱……
卫简怀却不肯放,低头在她脖颈处闻了闻,故意不经意地蹭过肌肤:朕都闻到一股子酸味了,你还嘴硬。
叶宝葭只好求饶:陛下,是我吃醋了还不行吗?
那为何在宫里的时候还每日送女子的画像给朕看?不知道朕的肺都要气炸了吗?卫简怀控诉道,你不喜欢朕,却偏偏要把朕推给别的女人,你这不是往朕心头戳刀子吗?
陛下……叶宝葭凝视着他,轻声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会什么?卫简怀心中一喜,期待地看着她。
不会再送画像到陛下面前了,叶宝葭低声道,只要陛下心里真的不喜欢,谁让我送,我都不搭理。
卫简怀大喜,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两人气息交缠,缠绵了好一会儿这才分开。
朕不要别的女人,以后谁让你送,你就直接让他来找朕,卫简怀冷哼了一声,有本事他也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一头撞柱,朕便追封他个忠勇伯,让他去找父皇死谏吧。
叶宝葭唬了一跳,连忙捂住了他的嘴:陛下休要妄言!
好好好,不说不说,卫简怀将她抱了起来,走,我们去泡个澡去去酒气。
叶宝葭却惦记着丁柔,有些忧心地道:陛下,那丁柔伤成这样,不如派人去安抚一下,不然只怕丁刺史那里会心生芥蒂。
卫简怀冷笑了一声道:那老家伙奸猾着呢,他也不只是这么一个女儿,底下的几个嫡子又还想着大好前程,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怨言。再说了,这老家伙在南安郡偏安一隅,好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思进取、贪图小利,朕早就想动他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