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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 只看着左晨, 没说话。
他失忆了。沈诉诉听见顾长倾可能是前朝的人,竟然也没害怕。
她将手里的吃食放下, 对左晨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人!左晨马上跪下, 对顾长倾行礼。
顾长倾将他扯了起来, 他皱着眉摇头。
沈诉诉低声对他说:南舟,你是前朝的人,这事不是很刺激吗?
我不知此事。顾长倾摇头。
他让左晨留了下来, 对外只说他要严加审问, 没让梅郝鑫的衙役过来将他带回。
你失忆了, 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沈诉诉扯着他的袖子说道。
诉诉很希望我是前朝的人?顾长倾忽地开口问道。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身份很厉害,就像话本子里的故事!沈诉诉兴致勃勃说道。
你知道这样的身份有多危险吗?顾长倾冷静说道。
见书房里没人了, 沈诉诉才开口笑道:顾南舟,我当初要真觉得危险, 就不会将你带回来了。
顾长倾只依稀记得那晚发生的事, 他微微皱着眉, 在这一瞬间,他无比想要打开那枚金匣。
他究竟是何人,又肩负怎样的使命?
顾长倾按住沈诉诉的脑袋,对她认真说道:莫要胡思乱想。
沈诉诉点了点头,她只是觉得这样的事很好玩。
顾长倾问她:诉诉不怕我的身份连累到你?
毕竟,现在还是魏家当朝,他们今日所说之事,与谋反无异。
不怕。沈诉诉笑眯眯的。
她一想到过没几年,魏勉的江山都没了,她就开心。
沈诉诉现在的模样完全就是幸灾乐祸。
为何?顾长倾问。
沈诉诉的眼珠子一转说道:顾南舟,你有所不知,当今天下,南方还算好——毕竟当年前朝的影响还在。
江南富庶,但北方靠近京城那一带就不怎么样了,老百姓日子过得很苦。
她笑着说:你说,这样的王朝,能持续很久吗?
其实沈诉诉自己本来不懂这些,但是她会做梦啊,梦里她所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顾长倾凝眸看着沈诉诉,按住了她的唇:诉诉,慎言。
沈诉诉不服气,顺带咬了一下他的指尖:我料事如神,不信,你等着看。
顾长倾注视着她,他原先以为沈诉诉可能与当朝皇帝曾经有过什么过往,但现在看来,沈诉诉似乎特别恨他。
好,他更可恨了。
左晨所说的前朝之事,他没有再提,只是自那晚之后,他对顾长倾唯命是从。
顾长倾干脆就担着他这份忠心,继续将重心放在调查魔刀杀人一案上。
利用魔刀杀人的凶手,应当只是想要得到这把魔刀,一路随着魔刀的踪迹追寻下去,却阴错阳差,没能得到魔刀,最后魔刀被锁在金笼之中,他失去机会,只能装神弄鬼,迫使寒山县的人将魔刀丢弃。
至于……凶手是如何移动魔刀的,还需要再调查。
左晨将他父母当年身死的全部细节告诉了顾长倾,他根据左晨的描述,大致推测出了凶手的特征。
左晨的父母死去,其实也没有很久,碍于他们家族的使命,左晨没将此事上报官府。
顾长倾请了寒山县的画师过来,将此人大致的身形描绘出来,只是,现在还无人知晓这凶手的模样。
他看起来还挺年轻的。沈诉诉端详着这画像说道。
是,从左晨描述的衣着判断,他的身份亦不俗。顾长倾将画卷合上,而且,此人身材高大,不太可能穿过那金笼,除非他学习过缩骨之功。
沈浩与重九在佛堂里守了那么多日,到现在还没守到凶手现身。顾长倾从容说道,这凶手倒是耐得住性子。
他起身,问沈诉诉道:诉诉还怕吗?
沈诉诉来了几日,除了最开始那几日有些怕,但后面随着案情逐渐明朗,她也没了惧怕之意。
不怕了吧。沈诉诉摇了摇头。
顾长倾请寒山县药房的大夫按照那遗落在佛堂的迷药配方,制作了可以保持清醒的解药。
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我将魔刀从佛堂里取出,若我与魔刀相处三日,相安无事,说明魔刀之乱只是无稽之谈,我会将它带回长洲县。顾长倾对梅郝鑫说道。
梅郝鑫一拍大腿,仿佛得到了解脱:南公子,你早把魔刀带走不就好了?
此事要找出凶手。顾长倾从容说道,魔刀我会带走,但这是引诱凶手出来的计划之一。
顾长倾抓到了左晨,这说明他有可能知道魔刀后隐藏的秘密,再加上他明确地表达了他要带走魔刀,所以,那幕后的凶手不得不出手将他解决。
明清大师替顾长倾打开了金笼,顾长倾将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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