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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严走在前方,沈诉诉与顾长倾落后一个身位。
沈诉诉还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她小声问顾长倾道。
顾南舟,我阿爹说昨日不一样,有哪里不一样?
新婚之夜。顾长倾只说了四字,面上已隐隐有了绯色。
你脸红啥呀。沈诉诉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还没明白过来。
若是真正夫妻,自然是要……圆房的。顾长倾一字一顿说道。
哦——这……这样啊。沈诉诉马上扭过头去,弹开一些距离,假装仰头望天。
那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沈诉诉背着手,咬着唇,又补了一句道:我们可不是真的夫妻。
自然是。顾长倾依着她,他又轻笑一声。
沈诉诉缓了一会儿,才让自己忘了新婚之夜这种事。
沈严在堂屋内摆了上好的茶,正兴致勃勃煮茶款待他们。
但不多时,沈府内下人报告,说有官员要见沈严。
我女儿成亲,我休沐呢,现在谈什么正事?沈严没打算见人。
他小心控制着泥炉的火候,让仆从将客人先劝走。
但管家迎了上来,对沈严耳语几句,沈严闻言一惊,正色道:竟有此事?
确实,若不是有难处,梅县令也不会来请您。管家答道。
沈诉诉听着他们对话,手里捧着茶,好奇问道:阿爹,是什么事?
早些年我刚来长洲上任的时候,隔壁寒山县的县令帮了我许多,欠下了一些人情。沈严一边认真烹茶,一边说道。
现今寒山县那边出了事,梅县令一人应付不过来,这不,过来请我过去帮忙了。沈严道。
沈诉诉闻言,点了点头,她幼时有见过这位梅县令,是位挺可爱的老头。
不过,他们寒山那边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沈严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这事恐怕不简单。
我要听我要听!沈诉诉兴致勃勃。
说起来,也与南舟你有些关系。沈严等着梅郝鑫进来,一边又给顾长倾倒了杯茶。
与我?顾长倾的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嗯。沈严笑着说道,南舟你惯用的那把横刀,不是断了么,我见过你的武器,若是寻常工匠给你打造兵器,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你自己的力量震断。
寒山那边的怪事,也与一把横刀有关。沈严神神秘秘地说。
沈诉诉正待听下去,却听见堂屋外,梅郝鑫哭爹喊娘地跑了进来。
老沈啊!老沈!这回你可要救救我啊!这事没点命格硬的人还干不来,哎哟喂,这县令谁爱当谁当,我是当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梁昭努力考取功名,就算改朝换代也没办法消磨他刻苦的意志,只求衣锦还乡后狠狠地打顾长倾的脸。
两年后喜得状元,殿前面见圣上,在金銮殿里看到了顾长倾。
第23章
保护你
沈严听见梅郝鑫如此说,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将哭爹喊娘得快要站不稳的梅县令扶着。
梅郝鑫嚎了没两声,抬头就看见堂屋里还坐着两位年轻人。
两人的模样都极出众,一看便知是一对。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老沈你家姑娘昨日成亲。
梅郝鑫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从自己袖口里掏出一个镶金的匣子。
我那边事多,没来得及过来庆贺,这是贺礼。
管家将那镶金的匣子接过,沈严道了声谢。
沈诉诉转过身,低声对顾长倾道:原来他还记得我。
梅大人,过来说。沈严将梅郝鑫接了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
想来老沈你已经听过了。
梅郝鑫喝了一口茶压压惊:寒山县那边,死了好多人,皆因一把横刀而起。
那把刀,是山雨之后随着滚落的泥流发现的,不是有一位兵器大师在我寒山县隐居吗,他出行时将这把横刀捡了回来,当宝贝似地供着,说这是一把绝世宝刀。
但寒山那边,地势有些特别,是以特别多前朝的古墓都建在那里,因此也有人说那横刀妖气重,可能不太吉利。
那大师不信邪,偏要供着那把刀,过了没几日,他邻居过来上报县衙,说那大师一家都死了,那大师是在院子里死的,血渗到了隔壁院里,他邻居的墙上都沁了血。
那邻居一家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他家隔壁死人事小,主要那宅子不干净了,他们那边的宅邸就卖不上价格了。
带回那横刀的兵器大师死了,但那横刀却不翼而飞,这边我们还没调查出什么,城郊又有人死了,是游离在寒山县里的小混混,那晚他听说这把刀被奉若至宝,所以在案发那日去往大师家,将横刀偷了出来,想卖钱。
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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