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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自己拿不下来,气到自己了,又要不舒服了。顾长倾调侃她。
我才不会。沈诉诉怒道。
顾长倾顺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好了,我认错,莫生气。
他算是怕了沈诉诉,这也生气,那也生气,害羞也气,一气就身子发凉,呼吸不上来。
她好像一个脆弱的瓷瓶,一不小心就要摔碎了。
沈诉诉被他这么一拍脑袋,气竟然真的消了,她瞪大眼,乖乖让顾长倾给她挑金色小叶子。
顾长倾靠得很近,他的眼神专注,眸中的光落到沈诉诉的杏眸里去。
仿佛是一片柳叶坠落池塘面,惊起涟漪。
嗯……不得不说,顾南舟这个人,确实有几分姿色,沈诉诉想。
她僵硬地立在原地,等到顾长倾替她将叶子摘了下来,这才后退两步。
我我我要换身衣裳,你出去,不许看。沈诉诉还穿着隆重的婚服。
我也要换寝衣。顾长倾打开衣柜,将他自己的衣物取了出来。
那你去外边。沈诉诉飞速地把自己的寝衣取了出来。
是是是。顾长倾哄她。
沈诉诉红着脸,盯着顾长倾走到外间,一道屏风与薄纱帘将内外隔开。
她自己脱了衣服,将寝衣换上,这才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爽利许多。
沈诉诉的寝衣用了上好的丝绸,极轻软,整条襦裙虽有多层,但依旧显得单薄。
这样的衣裙穿着睡觉才会舒服,但难免会显出许多身体的轮廓。
沈诉诉将月白的外袍披上,她打算等熄了灯再脱。
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打算叫顾长倾来睡觉。
顾南舟,我好了,你进来睡吧!沈诉诉提着裙子,绕过屏风,正待叫顾长倾。
但她的视线越过那绘着鸳鸯鸟的屏风,便看到了露着上身的顾长倾。
顾长倾的上衣脱了,露出精壮的胸膛,他腹间肌肉分明,窄腰间有流畅优美的弧线延伸进束着腰带的下裳里。
他的身体形态几乎称得上完美无瑕,在喜房红烛的映照下,光影勾勒出引人遐想的肌肉线条。
沈诉诉瞪大眼,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顾南舟!你守不守男德!沈诉诉愣了许久才尖声说道。
抱歉,诉诉,我还没换好。顾长倾不急,他背过身去,慢条斯理地将自己寝衣的袍子披上。
你你你——沈诉诉自己闭上眼。
闭了一会儿,她又睁开眼——反正顾长倾也转身了,她多看一下也没关系。
你故意慢吞吞。沈诉诉有些气恼。
顾长倾动作利落,将自己的腰带解开,他用一种缓慢的语速问:所以,诉诉要看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说:
被沈诉诉逼得,老实人也变坏了。
第20章
不用怕
沈诉诉盯着他的背影,在顾长倾解开腰带的时候,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你你你——顾南舟,你混蛋!沈诉诉捂着眼睛背过身去。
我才不会看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沈诉诉红着脸嘟嘟哝哝说道。
顾长倾将换下来的喜服搭在臂间,朝沈诉诉走了过去。
沈诉诉还不敢睁眼:你衣服穿好了吗?
好了。顾长倾的视线在沈诉诉的身体上掠过。
他轻咳一声,因为沈诉诉这寝衣实在是有些太薄了。
睡吧。他对她说。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顾长倾想着,这灯还是要早些熄了。
顾南舟,你不要催我。沈诉诉朝他睁开眼,长睫颤了颤。
她脱了鞋,爬到床上。
顾长倾飞快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将桌上的红烛吹熄了。
他看不清,或许就不会引起遐思了。
因为灯熄了,沈诉诉爬上床的时候看不清,险些撞到了脑袋。
那么早熄灯做什么?沈诉诉娇声道。
顾长倾没说话,他沉默地来到床榻旁。
他抬手将自己束发的簪子一摘,梳理齐整的墨发落下,垂在肩头。
沈诉诉自己滚到了床榻里侧,现在已是初夏的季节,不用盖太厚的被子。
她这病到了夏天也会好上一些。
沈诉诉以前还觉得自己的床挺宽的,但当顾长倾睡下来的时候,她却开始觉得这床有些窄小了。
顾长倾身材高大,一人就占据了将近一半的空间,将沈诉诉困在床榻内侧。
沈诉诉本来就身子凉,也不觉得顾长倾温暖的身子挤着她会发闷。
只是身边还有一人,让她有些紧张,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顾长倾的眼眸半阖着,他亦未入睡,沈诉诉的身子很香,他闭了眼,夜里又寂静。
在看不清,也听不到什么声音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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