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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儿是个没脑子的草包,明明是个阴险狡猾的心机婊,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溜得飞起!
他看向俞斯年,心说男人知不知道这混账的真面目?
俞斯年看着郑殊握紧齐宇峰的手,皱了皱眉,雪化了路上湿滑,开车小心。说完不动声色地把郑殊的胳膊拉了回来,示意齐宇峰可以走了。
好,来京的话,有空出来喝一杯。齐宇峰道。
俞斯年颔首。
齐宇峰转过身,暗暗一叹,打开车门上了车,扣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他懊悔地吐出一口气,早知道如此,他就不那么急切地露出敌意去刺激郑殊,就应该慢慢靠近才对,失策。
下次再来呀!车外,郑殊还朝他招了招手,特别热情。
这混蛋……
阿殊。俞斯年拍了拍郑殊的肩膀。
嗯?郑殊回头,只见俞斯年指着花园草坪上的昨晚他俩堆的雪人。
郑殊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走上草坪,踩着积雪轻轻一叹,啊呀,好可惜,我们堆了那么久,现在都看不清什么样了。
雪还没化,可以补救。俞斯年淡淡道,说着从旁边拿来了铲子。
郑殊微微一愣,惊讶地眨眨眼睛,要知道昨晚也是他玩心大,拽着男人出来堆雪人的。
后者拿他的撒娇没办法,只能陪着他胡闹,却没想到……
俞斯年铲了两下,回头看着怔在原地的郑殊问:弄一模一样的吗?
那必须有俞斯年love郑殊的字样,郑殊想到这里,顿时嗷了一嗓子,兴奋地叫唤:要要要!字要写大一点,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爱、我!
青年的眼睛亮如星辰,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全身仿佛浸在了喜悦里,阴沉沉的天气无法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阴霾,他自己就是个发光发热的小太阳。
俞斯年忍不住笑起来,不再绷着脸,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好,那就大一点,我来写!
来来来,我帮你堆。郑殊立刻凑上去,捧起草坪上的雪就覆盖到雪人身上。
去带手套,小心冻出冻疮。
知道知道。
齐宇峰之前还在想着俞斯年怎么可能会那么无聊幼稚,可是现在他看着男人拿着铲子认真地将雪人的大圆肚压实,弄出清晰的轮廓……让他顿时忘了换挡,就这么启动着车子看着,而草坪上的两个人也忽略了他。
拿了手套的郑殊偷偷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做贼一样地放到身后,慢慢靠近俞斯年,一看就知道想要干什么坏事情。
齐宇峰觉得他应该提醒一下,但是潜意识告诉他不要那么多事。
俞斯年从学生时代开始就非常较真,不喜欢任何玩笑,更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任何想要用这种恶作剧的方式接近他的人,最终都会被远离。
他倒是想看看郑殊会得到什么结果。
只见郑殊站到俞斯年身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俞斯年下意识地回头,却迎面被冰凉的白雪扑在了脸上,他闭上眼睛,抬手将脸上和头发上的雪沫子挥开,可能刚想说话,所以冷不防地还吃进了嘴里,一脸狼狈。
那头郑殊为自己恶作剧的成功而大笑,一点也没有歉意的样子。
齐宇峰冷笑着等待俞斯年的反应,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郑殊也笑不出来,他慢慢后退,然后快速地转身撒丫子就跑。
嗖——一个雪团从俞斯年的手中飞去,对着那跳跃的发丝,啪一声正中后脑勺。
郑殊摸着脑袋回头,俞斯年拄着铲子看着他笑,手里又握上了一团雪。
车辆行驶的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见齐宇峰的车绕着中间的喷水池转了一个环岛,然后头也不回地驶离了别墅大门。
斯年哥。
俞斯年从汽车驶离的后影回头。
看我的无敌漂漂雪球攻击——
下一秒,郑殊用狗爬的姿势抓起地上的雪团,一股脑儿全飞向了俞斯年。
俞茴雅透过客厅的玻璃门看着花园里的两人,捧着花茶杯无语地摇了摇头,看来都还是个孩子。
郑殊回了房间洗漱,他后脖子冰凉凉的,全是俞斯年打进来的雪沫,冻得人哆嗦。
男人不玩则已,一玩起来,那准头,绝了,就没有漏掉的时候,打得郑殊抱头鼠窜,跟打地鼠一样,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可恶,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啧……郑殊翘着嘴角,换好干净的衣服,吹干头发,然后站在窗户前往花园里看。
虽然草坪上的白雪已经被他俩蹂躏得凄凄惨惨,但中间两个雪人却依旧完好无损,依偎在一起显得特别的温馨。
居高临下地欣赏更加清晰全面,只见俞斯年画的爱心,又大又饱满,常年签署文件的字迹更是行云流水,苍劲有力,中间的love还是花体,一看就不是出自郑殊的狗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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