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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斯年看着他,郑殊睁大眼睛真诚地望过去,充满了期翼。
他见俞斯年没什么反应,不由小下声音,做最后的争取,再说,家里饭都做好了,浪费多可惜,我也要好几天都看不到你……难道就一点时间都不能分给我吗?
声音虽小,但是却充满了落寞和小心讨好。原主从小没妈,爸又走了,哪怕拥有再多的财富,终究还是孤单的。
按照社会关系,这合法配偶的确就是唯一的亲人,想要修复裂痕,也不是一个人的努力。
俞斯年的眉头简直可以夹死苍蝇,若早知道回别墅会遇到这种麻烦,他宁愿在办公室里重新做一份。
俞斯年从来不知道趾高气昂的青年还会有这种示弱的手段,而对准的恰恰是他的软肋。
郑伯伯托付给他的儿子……
他思虑再三,最终走向郑殊,让开。
郑殊一怔,顿时面露失望,他都说得这么可怜了,这人竟还是如此铁石心肠,不该呀?
我……
不是吃饭吗,下楼。冷淡的声音突然响起,又顿了顿,只有一个小时。
郑殊落寞的眉眼瞬间鲜亮起来,眸光灿灿的仿佛整个房间都亮堂了,惊喜满面道:够了够了,谢谢斯年哥,你真好!说完他跑出书房,到了楼梯口,从上往下喊道,刘妈,开饭了嘛?斯年哥赶飞机。
已经准备好了,少爷,俞先生,可以用晚餐了。
郑殊回头一把拉住俞斯年的手,高兴道:走走走,吃饭去,我都快饿死了。
明明是同一张脸,半天前,这人还是吊梢着眉一副欠揍的模样,让人看一眼都嫌浪费。
但现在……俞斯年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有些懵。
刘妈卯足劲做了一桌子饭菜,不是郑殊爱吃的就是俞斯年偏好的口味,看着夫夫俩面对面地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她高兴极了。
秦伯更是将别墅内的佣人都带走,没打搅小夫夫俩好不容易同桌用餐的时光。
虽然他们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
不过只要能心平气和地一起坐下来,郑殊觉得已经是一大进步,他也乖觉,没有再叨逼叨逼。
说的太多会让人烦的,俞斯年已经很包容他了,这才第一天。
反正这人这次没跑掉,进了他碗里,那今后就再也别想走了。
郑殊就着俞斯年的脸,直接干完两大碗饭,顿时神清气爽。陌生的世界带来的不安,随着这两碗饭的下肚,在他随遇而安的强大心脏下逐渐消化。
纯吃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不一会儿俞斯年就放下了筷子,拿过边上的巾帕擦了嘴,我吃好了。
我也吃饱了,多谢斯年哥陪我,对了,你怎么去机场,要不要让秦伯安排……
不用,助理会过来。话落,俞斯年的助理方杰就从外头走进来,董事长。接着又对郑殊彬彬有礼地打了声招呼,郑先生。
郑殊说:听说首都这个天气很冷,斯年哥的衣服带够了吗?
方杰眨了眨眼睛,莫名地看向郑殊,心说大少爷吃错药了,居然会关心起他家老板。
他奇怪地看向俞斯年,后者表情淡淡,没有剑拔弩张后的紧绷感,于是他回答:带了一件羽绒服。
他的胃药呢?
方杰一愣,这少爷怎么知道?
没准备?郑殊问。
方杰连忙摇头,准备好了,您不用担心。
秦伯拿来了俞斯年的风衣和手套,郑殊接过来正要替他穿上,俞斯年伸手,我自己来。
郑殊也不勉强,只是笑道:下了飞机,记得给我报一声平安。
结婚四年,从来没有过这个要求,俞斯年眉间加深,被触摸了边界让他感到万分不适应。
而郑殊仿佛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坚持要答案,反而催了一句,时间不早了,你们出发吧。
他将俞斯年送出门口,看着人坐进车里,抬手挥了挥,笑容灿灿,一路顺风,斯年哥,我在家里等你。
车子启动,绕着郑家别墅的喷水池转了一圈,然后开出了大门。
郑殊站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望着里面的自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镜子里面的那个人除了颓废一点,气色差了一点,眼窝深一点,再加上头上的发型和颜色非主流了一些……看不出一丝青春外,竟然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是的,连眼睛边上的两颗小痣位置都分毫不差。
这双眼睛若是垂下轻蔑地看人,或者很拽地吊起来,那是谁见了都想揍一拳的欠扁,可若只是微微上扬,露出那两颗小痣,配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无形之中好似产生了一双小勾子,有点招人。
当然还有一种,就是弯着眉毛,小小地露出八颗牙,笑得一脸青春气,人畜无害之下,直接卸了别人的防备。
这才是上辈子郑殊的常态,虽说是个富二代,但他是健康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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