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治病,她在简宝华面前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阴私可言,这让她对简宝华有小小的疙瘩,始终亲近不来,却恭谨有余。
简宝华给程氏敬茶,她如今摆脱了病痛的折磨,气色好了许多。
她还记得程氏与赵桓辰各自请了大夫医治,男子本就好治,最后请了太医之后,赵桓辰的病在一年前好了,而程氏的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最后不得已让人请了自己给她看病,终于在今年夏天彻底替她拔了病根。
赵桓辰送的是红封,程氏送了碧玉串珠。
别看是碧玉串珠,好似比不得王妃送的红宝石头面,简宝华心中知道,一粒粒通透的红宝石难得,粒粒珠圆玉润的碧玉是万里挑一,这碧玉串珠的价值实在红宝石头面之上。
按道理奉茶之后是应当是一块儿吃饭的,因赵淮之与简宝华一大清早就要进宫,早饭都已经用过,还有半个多时辰就到了午饭的时候。
于是他们凑在一起吃的午饭。
原本身上就不舒服,和王府里的人一起吃饭更是别别扭扭的,等到简宝华上了马车,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赵淮之搂住她,抚着她的发丝,所以还是分府好,以后也不用应酬他们。
别这样。简宝华推了推赵淮之,虽说丫鬟都别开了眼,她仍是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做出亲昵的举动。
赵淮之反而在她的眼角亲了亲,我明媒正娶的娘子,难道还碰不得?
就是碰不得。简宝华笑道。
赵淮之伸手撩开了帘幕,那就不碰了。
等到回到府邸,想要怎么碰还不是怎么碰?
想到简宝华雪白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段,只觉得鼻头有些发痒,伸手揉了揉鼻尖。
路过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赵淮之见着简宝华看着那处,就说道:明个儿我陪你去买?你喜欢什么胭脂水粉?
简宝华摇摇头,含笑道,我自个儿的铺子,哪里需要呢?对着赵淮之眨眨眼,就像是你的铺子一样,喜欢什么,直接拿就是了。
赵淮之见着那如意阁,猜到是简宝华的产业,但是故作诧异,娘子竟还有这样的本事?
简宝华知道赵淮之是故意逗她,笑道:我以前买的铺子,其中有一家就是做胭脂水粉的声音,因为地段好,不好不坏也做下去了。两年前的时候,我不是开始折腾药方吗?鼓捣出了一些养颜的方子,送到胭脂铺子里,然后就越开越大了。
说了会儿话,简宝华笑道,我觉得王爷又送了我铺子或者庄子。
你瞧瞧看。赵淮之想了想说道,我的那位兄长应当就是送些银子了。
拆开红封,江宁王爷确实送了一座庄子,赵淮之略一思索,这庄子不好也不坏。
又想到了贺明莲送的头面,就说道,若是不识货的以为王妃送的东西好,识货的人就知道是程氏的珠串送的好。
简宝华听着赵淮之说道,她也就那点见识,只怕为这一头面,心中还心疼呢。
赵淮之说得不错,贺明莲想到简宝华接过了那一套头面,心中就有些心疼。这头面委实不便宜,那般鲜亮的颜色用在正青春貌美的小姑娘身上,她心中一想着就觉得心疼。
晚上的时候,送了一盅汤到书房里,想要同赵蹇铎说一说如何让赵淮之娶侧妃的事情,刚一入门就见到了九皇子赵泓泽。
第175章 赵泓泽的死
等到贺明莲走了之后, 赵蹇铎对赵泓泽拱手道歉,继王妃只怕没有注意到九皇子尚未归府,才会到书房里。
赵泓泽说道:王妃只怕是有事想要同王爷说。他瞧得出贺明莲原本心中酝酿着什么, 见着他在场被吓了一跳, 好似有些话不好说了。
赵蹇铎捏了捏眉心,还能有什么?还不是关于赵淮之那个孽子。
他既然押注压在赵泓泽的身上, 有些话说给了赵泓泽听, 更有利于拉近两人的距离。
听到了赵淮之, 赵泓泽心中一跳,难免想到了昨日里观的礼来。
他当时在喜堂里观礼, 见着那火红色的窈窕身影同赵淮之一起叩拜行礼的时候,心中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觉得简家大小姐不应当嫁给赵淮之似的。
等到在新房里见到赵淮之用喜称掀起了红盖头,露出了娇颜时候,旁人都在喝彩, 他却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处。心里头的违和感越盛, 这场婚礼不应当存在,若是有, 也应当是简宝华嫁给自己才是。
这个念头一起, 吓了赵泓泽一跳, 就算是新娘子娇颜艳艳, 他也是不应当有这个念头的,简宝华不过是有一张脸,最多只能做他的侧妃, 他并没有多喜欢他,为何在观她大婚的仪式时候,竟是有一种让这场婚礼立即结束的想法?
昨个晚上的时候,他总是梦到新房里,赵淮之伸手拿起喜称撩开简宝华盖头的那一幕。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执着喜称,掀起了女子的盖头,露出了潋滟绝色。
赵泓泽白日的时候尽力压住这不应当生出的心思,夜晚的时候,因为赵蹇铎提到了赵淮之,那被死死压住的念头如同野草一般疯长着。
赵泓泽抿着唇,眉心死死皱着,已无心听赵蹇铎说话,开口说道,既然王妃有话要说,我就先走了。
赵蹇铎一愣,不知道为何九皇子忽的起了要离开的心思,站起身子,恭敬道:我送九殿下。
赵泓泽披着披风,到了夜风之中,冰凉的风让他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到了府邸门口,忽的见着暗处之中站着的人,他的眼微微眯起,伸手拦住了想要上前的侍从,自己亲自上了前。
果然,那暗色之中失魂落魄站着的人,正是段翮。
怎么了?赵泓泽伸手揽住了段翮的肩,呆呆地站在这里,我就算是不在府里,你也可以直接入内。
赵泓泽与段翮一齐走向了灯火通明的府邸门口,带着好友从黑暗之中走出,走到了光亮之下。
赵泓泽猜的出段翮的神色不好,但是在光下才发现段翮的状态岂止是不好,可以说是糟糕到了极点。
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手心里也是冰凉一片,皱眉说道,你站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