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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if在孕期就找到愫愫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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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rlett你坐在这里等一下,结果出来,我会叫你。一名女护士对初愫说。

初愫走出来,点点头,坐在诊室门口的长椅上。

她已经到了孕期的最后阶段,这次检查没什么问题后,就准备入院待产了。

医院走廊里的人不多,身边不乏有陪伴孕妇产检的家属,时不时向她投来目光,好奇这个陌生的东方面孔,为何一人来做产检。

初愫早已习惯,以前听说北欧人颇为冷漠,但是面对好奇心,真是不分国籍。

她怡然自得地坐在那里,手托着肚子下沿,感受小姑娘在里面轻轻的动弹,越是到这时候,越会想那两人,小姑娘会像谁呢?都说女儿会像爸爸多一点…

思及此,她露出了笑容,笑里带着温柔。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一副强心脏了,可没想到还是会因为生产来临感到心慌,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照以往速度来看,出结果还得有个20分钟。

她戴上耳机,点开听了不下百遍的音频,里面熟悉的声音,轻易抚平了心里的焦躁和不安。

这几个月来,初愫几乎每晚都伴着他们的会议视频入睡,她也知道,自己这是被惯出的毛病。

习惯真是可怕,它无孔不入地侵入生活,带着钩子嵌进骨肉,若想摘下它,必得扯下点血淋淋的皮肉。

唉…初愫双眼失神,睁愣地盯着前面,肩膀被人拍了两下,她摘下耳机回过头。

护士把报告递给她,笑着和她说:宝宝长得很好,也就这两个礼拜了,差不多可以过来入院了。

初愫听到小姑娘很健康,彻底放下心来,和护士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医院。

芬兰这个季节,温度正好,太阳照在身上是温暖的热度,刮在身上的风让过高的体温很舒服,她穿着一件及踝长裙,沿着街边,慢慢走回家。

路过大教堂时,习惯性在心底里许个愿,希望小姑娘好好的,希望他们一切顺利。

走到公寓楼下,初愫边翻着包里钥匙,边往里走,没注意到旁边这辆黑车,也不知道车里的两个人,死死盯着她的身影,眼底滴血般通红。

周顾南看着从车窗边走过的女人,那高高凸起的肚子,瘦得像木偶一样的四肢,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掌下传来皮革的咯吱声。

他觉得可笑,费尽心思逃离他们,还能把自己过成这样,比和他们在一起之前还要瘦,更别提现在是怀着孕!

程嘉澍坐在副驾,眼不离地跟着身影移动,初愫始终垂着头,看不清脸,但风吹过衣裙,她纤细的腰身从后面竟看不出她是个孕妇。

他心里针扎一样疼,又气又怨,气她永远学不会爱惜自己,怨她狠心抛弃他,像扔垃圾一样,毫不留恋。

两人眼看着她要走进单元门,再也忍不住,初愫听到身后两声沉重地关门响,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愣在原地,手里的帆布包倏地脱落掉在地上,两幅修长的身躯,一步步朝她走来,隐忍勃发的怒气压制她的脚步。

初愫定定望着他们,张张嘴,没发出声音,手指越发颤抖,离得越近看得越清楚,那两双俊秀的眉眼,陷出了深深的眼窝,本就明显的轮廓,变得更显削瘦。

她的心疼不可抑制地溢出眼眶,与她一样,初愫的样子落在两人的眼中,也是糟糕透顶。

两人一寸寸描摹她的身体,被他们喂养出的圆润的下巴,如今又似尖锥一般,两颊没有一丝肉,曾经黑顺的发丝又见枯黄,整个人形销骨立的。

彼此只有两步的距离,一阵风吹过,初愫险些没站稳,往后撤了半步,周顾南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胳膊,纤细的手腕刺痛他的神经。

但同时,属于他们的味道,也随风吹进三人的鼻腔,如果心底能说话,彼此会听到同样的四个字:活过来了。

周顾南握着她的手腕没撒手,反而握得很紧,眼睛移到肚子上,宽松的衣衫分辨不出这是几个月的孕肚。

程嘉澍捡起地上的包,打破沉默的空白,哑着嗓子道:先上去。

三人一言不发走进小公寓,初愫一直半垂着头,魂不守舍地,进门换鞋时,她才想起来:家里没有男士拖鞋,你们就这么进来吧。说话时也没敢看两人的眼睛,只瞥了眼胸前的纽扣。

之后,她转身给两人倒了两杯水,她的话让两个人心里踏实了不少,但生活里没有其他异性,那肚子里的孩子……

两人光着脚走进屋,目光仔细打量着小家,确实没有任何男士用品。

初愫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她感觉自己的全身力气都殆尽了,手指紧张地抠在一起,肚子里的小姑娘许是感受到妈妈情绪的波动,动得比以往欢了不少。

苍白的手搭在肚子上轻轻拍了拍,努力平复情绪安慰她。

但这个动作,像股无名火,灼烧两人的眼睛,周顾南有些哽咽,又期待又怕地问:几个月了?

初愫沉默了几秒,没打算隐瞒,如实告诉他们:九个多月。

一声嘲讽地轻笑,余光撇到周顾南手扶在额头,侧过身。

成,还给他们整带球跑这一出!

所以,你是知道自己怀孕才走的?程嘉澍问。

初愫点头。

为什么?他们不理解,你怕我们不要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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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愫轻蹙眉否认:不是…

那是为什么?程嘉澍音调抬高,厉声斥问,既然不是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骗我?生死这种事怎么可以开玩笑!

初愫心里很燥,不知道如何解释,毕竟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她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候,大家都应该冷静一下。

她转移话题:你们要吃点什么吗?

可他们不吃这套,周顾南转头直直看着她,眼里浮上泪水:别说这些,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走?

他觉得他快被她折磨疯了,有种深深地无力感,怎么就是捂不热这颗心呢,到底要怎么做啊?

初愫看着两人,叹了口气,坦白说:不知道,就是觉得到了要走的时候,就走了啊。她索性更加坦诚:这就是我的目的,和你们在一起的目的,满意了吗?

事已至此,他们是惩罚也好,是走也罢,她都认了。

沉默让气氛愈加焦灼,他们的默不作声让她心慌,再加上胎动莫名频繁,初愫的额角竟冒出冷汗。

两人消化着这一切,也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念着她目前的状态,反复告诉自己,找着就好,不要在意那些事情,只要她在就够了!

却不知,他们的举动让初愫更加躁怒,她胡乱摸了把鬓角的汗珠,陡然站起身,冲两人急躁地喊:不是,我把自己放在人生的首位,有错吗?

好没道理的一句话。

两人怔在原地,说实话,有错吗?没有,从最初就是他们不顾感受地接近她,她把自己放首位,这也是他们想看到的。

可为什么,代价要是,抛弃他们,凭什么?

初愫又坐回去,大口喘着气,心底颤抖着要哭出来,期待着惩罚她吧。

呼吸的节奏渐渐紊乱,突然,一股热液像失禁一样,染湿腿底和沙发,初愫惊慌低头,裙子上的湿印也慢慢扩大。

她意识到这是什么,害怕终于裹罩住她,身子抖地像筛糠,颤着伸出胳膊,结巴地就近求助:周、周顾南,我,我羊水破了。

两人也慌忙看向她,初愫的脸上布满泪水,‘害怕’明晃晃写在脸上,他们再也没有心思纠结那些,二话不说抱起她。

别怕,别怕宝贝,没事啊!他低头亲了下汗浸的额头,给她安慰,但其实自己手心也吓得发凉。

程嘉澍拿起茶几上早就收拾好的待产包,跟随其后,好在路上车不多,10分钟就到达医院。

初愫躺在推车上时,拉着他俩的手不放,止不住地哭。

护士看到刚走就回来的初愫露出惊讶,又看到她的身边多出两个男人,没功夫好奇,周顾南率先解释:我们是她丈夫,我们要进去陪她。

护士没听清话里的不对劲,找了两件无菌服给他们,又过了1个小时左右,生产过程意料中的顺利,但还是吓坏了两个人。

初愫靠在程嘉澍身上用劲时,那通红被汗浸透的脸,永远刻在二人的脑海里,她受得苦让他们这辈子,都难以再对她产生任何怨气。

当看到身上雪白,红通通憋着劲哭的小姑娘,心头瞬间软下来。

虽然爹当得猝不及防,但不妨碍只一眼就涌起的父爱。

初愫累得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回到病房,她睁着眼四处寻找。

程嘉澍轻声问:找什么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垂着眼:孩子呢?

周顾南抱去洗澡了。说着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这么目不转睛看她。

初愫受不住这种眼神,有些没底气:孩子,我不会给你们任何人,她是我的。

程嘉澍冷哼一声,看笑话一样看她:你放心,没人和你抢孩子。他把病床的头部摇起来,话音一转:但是,你和孩子,我都要。

等你出月子,我再收拾你,看你还敢有这种想法。他凑近她低声威胁。

话音刚落,病房门轻轻推开,周顾南抱着熟睡的小姑娘进来,打量了眼初愫的气色,把她慢慢放回婴儿车。

初愫的注意力都被女儿吸引走,没注意靠近的男人,挨到脸前她才察觉。

你就庆幸你没出什么事吧!不然,我非得收拾死你不可。

你说你,走都走了,还把自己养成这样,我俩的劲白费了?如果你的离开不能让你过得更好,那离开的意义是什么?周顾南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心疼。

初愫刚刚生产完,情绪波动还很大,被这么一通数落,心里直委屈,眼里又冒出眼泪。

小声嘟囔着:你们不也是一样,瘦得没人形了。

俩人愣了愣,之前的争吵就像个转瞬即逝的笑话,三个人谁也没有减少一分的爱意,男人对视一眼,轻声叹气。

真没出息,自己怎么还是被哄一句就好啊,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眼婴儿车里的小女孩。

眼底露出温柔的庆幸:空着的心终于填满了,拿捏自己的人,从此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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