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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语道破天机,这可不就是太悟阙门,全门都在宠着的,阙门小公主吗!
三千两黄金!只为护她一人回京。
真公主也不过如此了。
东方青枫四下环顾这间舱房,确定没问题了,这才握刀走到客舱门口。
在阙清月面前站定,望着掩在蓬顺发间的那张极美且小的鹅蛋脸,公主,请吧。
阙清月手揣着,正望着廊道,闻言转身看向他,公主?
她目光移向他手里的刀,又朝向强忍的刘司晨。
你们两个,疯了吧……阙清月斜瞥了他一眼,走进舱房,这么叫,我有几个脑袋够你爹砍的?
说着,她在窗户边的书桌前,坐了下来,然后舒了口气,总算能歇一歇,已经站了一早上了。
随即低头,将衣摆仔细整理好。
东方青枫在她身后看着她一举一动,眉眼舒展,嘴角上扬。
殿下。刘司晨走过来。
殿下……
叫了两声,东方青枫才移开视线。
什么事?
这一点,刘司晨能理解,他刚才也盯着那祖宗看了半天呢,没法说,就是看不够。
他摇了摇头。
我打听过了,这次有直接到风都城的船只,只需两日路程,但那一带常有倭寇不安全,所以选了现在这条航线,但中间要经过花城。
花城有条花街,据说风景很好,还有一种玫瑰饼的点心,很受女子欢迎,我们可以带阙姑娘去尝尝,顺便逛逛,正好中途要转船,晚上还可以在那里停留一晚……本来刘司晨以为还要他多费些口舌。
没想到东方青枫想也没想:好。答应了。
刘司晨:……
这么爽快吗?
两天的路程,因为临时改了航线,这条航线比直达的那一条银子贵出两倍不止,平白还多耽误两日时间,怕殿下问起,他还想了不少说辞,没想到。
殿下如此好说话。
以前乘海船,中途只要在码头不断转船,是能够走水运到达京城,但如今不同往日,除了一些地方倭寇横行外,有些运河荒废了,只能搭几日船之后,再转回内陆。
客舱开了窗户,外面甲板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长时间在海上航行,是很枯燥的事情,但若只两日的话,对于从来没有坐过船的人来说,很新鲜。
元樱屁股坐不住,放下身后的箱子,阙清月就冲她挥了挥手,让她玩去了。
她则起身,走到窗户处,海风吹面而来,她微微眯起眼睛。
宽阔无垠的海面,烟波浩渺,一望无际。
甲板上有个书生,正扇着扇子大声念道:借船消暑,发思古之幽情,寻蓬莱之古韵,于船声珍馐中尽享人间美味,嗯,其乐无穷也……
阙清月默了一瞬,突然想起大梦轮回里,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提起那场梦,阙清月望向远处,现在想起来,虽朦胧,也很真实。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
甲板上人声熙攘,到处都是饭菜香味。
二层舱有专门吃饭的阁楼。
像这种商船,因客舱收费不同,中午的伙食也不同,有供应底航的食物,也有供应贵客的饭食。
楼阁里窗明几净,屏风隔挡,桌上还有香茗水果供应。
桌上摆了四菜一汤,清蒸鳊鱼、桂花鲜贝、辣椒炒茄子、凉拌藕。
以及玉丸汤,素白的汤面上,飘着青葱,很是清新宜人。
可以啊,这顿两荤两素。刘司晨搓了搓手,拿起筷子:吃吧,听说这个船里的厨子,最擅长的是做鱼,不过也是,天天守着船,不会做也会了,来,大家尝尝玉丸汤,说是用鲜鱼肉做的,很是鲜美……
元樱捧起了饭碗,饭是青精饭,她炫了一大口道:我看到底舱那边,午饭只有粥和酸菜,菜酸的难以下咽,我还尝了一口,唔……要是我祖宗吃的话,保准给吐出来……
阙清月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看向她,然后道:是啊,底舱的客人一日只要一两银,我们呢,一人八两,只坐两日的船,我们就要付给船家六十四两,六十四两足够普通百姓一家四口,三年的嚼用,你说呢?
元樱立即把嘴闭上了,脸埋碗里扒着饭。
怂的跟个兔子一样。
刘司晨从嗓子里噗地一声,忍住了。
这元樱,你说她没事,惹她祖宗干嘛?他家殿下跟她对上,都得忍着憋气走人。
阙清月说完低头挟了一点青精饭到嘴里。
忽而想到什么 ,她随口问:元樱。
啊?元樱刚挟了块茄子。
你怎么知道,底舱那边吃的是稀饭和酸菜?阙清月瞥了她一眼:你这一上午,都在底舱呆着?
元樱知道瞒不过自家祖宗,祖宗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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