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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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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找宋濯?水经年说着似是嘲讽地笑了笑:宁卿,你疯了,那是宋濯,不是什么沐凡!他是宋濯!

对不起,水哥哥……我赶时间。宁卿侧身想从他身边走开。

宁卿!水经年一把拉住她,他是个骗子!装成另一个人欺骗你的感情!还有在天盛那段痛苦的日子,他如何伤害你的,你都忘记了吗?

我……没有忘记……宁卿深深地闭上眼,泪水就滑了下来:但……他要死了,我……

他是骗你的!水经年道:他最喜欢给人下套子!一个接一个的!宁卿,你回想一下,他给你下过多少套子了?你特么的就这样傻不拉叽地又钻进去吗?别人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你倒好,被他坑了多少次?

对不起,水哥哥,我真的要走了!宁卿说着就用衣袖抹了一下泪。

你就不能清醒点吗?水经年都快要哭出声了。

我没有不清醒!宁卿说着抬起头,已经泪流满脸:我从没忘记过他带给我的痛,但也忘不了……我不知道是爱还是恨,我只知道,我不想他死!就算这是个骗局,是我自己甘愿踩进去的!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担!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的关爱。

说完转身而去。

水经年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深深地闭上了眼。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似痛似恨,似怒,似落寞。

宁卿翻身上了马,与慧苹坐一骑,被小松清风等人簇拥着就飞奔出了城。

当去到乌淮山的悬崖时,宁卿心就是一阵轻颤。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宁卿才下了悬崖。走到木屋,只见宋濯躺在床上。

他一身红衣,鲜血晕染而出,如瀑的长发铺散在床上,沾着血迹。一张倾城绝色的脸歪着对门的一边,透着一种似是死人才透出来的灰白之色,整个人了无生机。

宁卿看着宋濯像一具尸体一样,心下一沉,就扑了过去,只见还有微弱的呼吸。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哭了起来。

宋濯睁开眼,看着宁卿,那双寂静无波的眼眸,这才慢慢的有了亮光,张了几次唇,才发出沙哑的声音:别哭……

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坠下了泪。

然后定定地看着她:你是来救我的?你要是愿意与我一生一世……就留下,要是不愿意,就不要给我希望。

他说着想要伸手去拭她的泪,最后还是不敢碰触她。

宁卿小手放到他手上,紧紧握住。

宁卿无法不答应。恨,还有的,怒,还未消。

但当看着他这张脸,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澎湃,爱与恨夹杂,甜与苦,酸与涩,全都一起涌出来。

她拼命地逃了出来,挣扎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裁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永远也翻不了身!

不是要解身上的蛊?成亲吧!宁卿道。

好。宋濯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宁卿扶着他起来。即使满身是伤,即使体内蛊毒肆虐,只要她在身边,他就不会觉得痛。

他摸了摸她的脸:没有嫁衣……

宁卿就拿了他艳红的外袍套在身上。就这样与他一身狼狈地在小屋里简单拜了天地。

对不起,这个婚礼,与我预想的差远了,等回去我宋濯必风光大娶。他说着把她紧紧拥进怀里,不住地呢喃:卿卿,卿卿……好像叫上一辈子也不会腻一样。

宋濯又晕了过去,小松进来给他诊脉,这才松了口气:稳住了!

痴情蛊发作的解药,要的,不过是受蛊者与用血孕蛊而出之人成亲的那种心情和感情,能圆房当然最好的,但宋濯这一身伤……

小木屋太小,宋濯的伤不适合移动,清河带着其他人上了悬崖,住在乌淮寺。

只留慧苹、小松和清风在那里。

小松脚伤了,但他要采药,只让清风带着,慧苹在做饭。

宁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面对宋濯,扯了他的脏衣服,勺了热水,蹲在门口洗衣服,洗了一盘的血水出来。

宁卿越洗心就越揪,一连换了好几盘水。慧苹在厨房里看得小嘴张了张,其实衣服沾得这么脏,大可丢了,买新的就是,但宁卿明显是不想对着宋濯,才找事干的,她才把话咽了回去。

宋濯很积极地喝了药,只从窗里偶尔看她,还不能多看,生怕看多两眼她就不高兴了。

晚上清风慧苹和小松都爬了回去,为了方便攀爬,清河等人还做了结实的绳梯,岩壁上从上至下擢满了铁管,好方便扶手用。

宁卿揪着几人全都走了,就忧郁了。她也想上去,但这里就只剩宋濯了。这是她的丈夫,于情于理,她也不能丢下他。

宁卿给他揣了药,等他喝完就把碗放回了厨房,想了想,又把祸里剩下的热水灼了出来,挽着袖子就要洗。

宋濯已经走了过来,从她身后把她拥进怀里。

宁卿一怔,微惊:你怎么下床了?

天冷,快回去睡。宋濯抱着她道。

我把碗洗了。宁卿侧了侧头。

卿卿不会洗碗。宋濯微叹:打破了表哥只能捧着药煲喝药。

宁卿被气着了:谁让你娶的我?难道是我逼的?

是我逼的。宋濯微微一叹:我刚才还没说完,嗯,就是,其实捧着药煲喝药也是一翻风味。卿卿从没干过这种家务活……

这有什么,干就干了。宁卿道。

表哥舍不得,来哦,先睡,明儿个让慧苹来,再不行,表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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