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温夏轻轻关门的声音却很大的传进他的耳朵里,嘭的一声巨响。
他看着vip病房前寂静无人的走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心里深深的疑惑着,自己对那个小姑娘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呢?
认识她,才两天而已啊。
他不谙□□,所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你看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挺喜欢,和别人不一样,然后你就会下意识的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看她围在别人身边时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很多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人,或许真的有人有幸可以得到相守一生,可更多的人,都是连靠近都不曾,看她走近,转眼离开,几步之间不见踪影。
在以后的人生里,可能会彻底遗忘,可能偶尔闲暇时还会记起,可届时也只能是云淡风轻的一笑年少轻狂。
仅此而已。
周阳对温夏,就是这样一种仅此而已。
而徐司祁,如果没有在回国后再遇温夏,或许温夏对他来说,也就是这么个仅此而已,可他遇到了,强势掠夺,引她相爱。
这就是我们俗称的,缘分。
所以说,或许我们一路走在生命里,迷茫前路,看不到那些暗中相送,可命运总能先知命定的缘分,然后,推波助澜。
说不定,上帝真有光洒在人间。
白色的修长身影踏在阳光里,一片静寂里,愈行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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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影帝此后的一段时间的住院行为,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只有四个字:
作天作地。
如果还想要加上一个限度的话,那就是:无法无天。
喝水要温夏端着喂,吃饭要温夏吹凉才肯吃,有时候连小勺子都不乐意了,非要温夏先吃了含在嘴里他再从她嘴里吃......晚上睡觉温夏不能离开房间,得一直陪在他身边,好在他住的房间是vip房,有陪床......再然后,上厕所必须要温夏扶着去,守在门外,再扶着回来......
林木不时来看到这个状况,都忍不住叹气,默默离开,离开前同情的拍拍温夏的肩膀:孩子,苦了你了,伺候这么个巨婴。
温夏回他一个我是战士的眼神。
再默默守在卫生间门口等徐大影帝方便完。
林木完全不忍直视,翻着白眼离开了。
徐大影帝处理好自己神清气爽的出来了,扫了一圈没看到人,随口问:林木走了?
嗯,刚走......你小心点走。她扶着他的胳膊,总怕他不小心扯到伤口。
徐司祁回身笑着亲亲她的小鼻尖,语气亲昵:知道了。
艰难的刚挪到床边,就有人敲门,温夏一边小心的扶着他坐下,一边扬声道: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大导演拿着一束花陪着笑就进来了。
徐司祁扫他一眼,看看他手里的花,没好气:你说你来就来,不会带点实质性的东西么?这玩意又不能吃。
导演:......
算了自己理亏在先,不和病人计较。
把花交给一旁偷笑的温夏,大脚一迈坐到平常温夏坐的那把小凳子上,手放到膝上,看着床上的人,有些心虚的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徐司祁无辜道:托你的福,还不错。话里有话。
导演:......这话接的,他连干笑都笑不出来。
徐司祁看他一脸尴尬,懒得再逗他,直接亮出底牌:行了,咱俩那么多年的兄弟,你至于吗?这件事我会让我的公关部门处理好我的粉丝,你不用担心,专心处理你那边的麻烦就行了。
说完想起了什么,毫不犹豫又补上一句:等我这边好差不多了,继续拍,这样外界舆论会更好引导一些。
那导演听了他的话,一笑,带了几分邪气:我当然知道,你敢不拍!我这不是看你为我受这么大伤,有点不好意思嘛。还被他揪着痛处使劲戳。
徐司祁一挑眉:拉倒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可不是为了你,是这个剧本还不错,挺和我心意的,要不然就是你来找我我也不会拍。更何况,我估计这部戏拍完后就不会怎么接戏了,收官作,总得找个值得纪念的。
导演一愣:不拍了?为什么?你干嘛去?
徐司祁听他这么问,心里高兴了,笑眯眯看了眼温夏,骄傲答道:回家娶媳妇生孩子,我媳妇都站那儿了你没看见么?
温夏:......她就知道......
导演:......
这理由还真不能反驳。
见好友身体精神都没什么大事了,他也放了心,站起身准备告辞,望着床上的人,说:这两天可能会有律师来找你,你看完没问题的话记得签个字,我好拿去堵口。
徐司祁点头,表情不耐,完全一副我知道了你快走吧的样子。
堂堂影视界鼎鼎大名的大导演被嫌弃了还是一脸好脾气,冲温夏轻轻点点头,出去了,还不忘带上门。
温夏被某个人刚刚回家娶媳妇生孩子的言论弄得满脸羞红,大气不敢出,这会儿站在距床一米远的地方,低着头不看他。
徐司祁看着红透了的小孩,心情好的跟外面的太阳似的,挑着眉轻笑:过来,亲一口。
......
温夏才不听他的呢,撅了嘴:不要,我要出去买水果吃,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