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黄忠很快去找了徐鲜花,徐鲜花虽然挨了一巴掌,但是她一点也不后悔。
鲜花,你们村可有关于我的流言?
关于你的流言?徐鲜花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你跟峥峥的那个事儿?
不是我跟夏汝峥,是……黄忠咬住了话头,这头夏家村还不知道自己跟表妹的事,自己说出来不是自曝丑事吗?
徐鲜花还盯着黄忠,等着他的话呢,黄忠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我们村出现了一些关于我不好的话,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夏汝峥她们传的。
徐鲜花道:真的?她们竟然敢传你的坏话?
黄忠点头,做出痛楚深沉的模样,道: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等你们村听说了,你一定要来告诉我。
徐鲜花还以为黄忠是个好货,立马保证道:那是当然!我一定马上过来告诉你!你放心,就算别人都说你不好,我还知道你是好人,我一直都相信你。
此时徐鲜花还不忘表明心迹,做出深情又娇羞的模样,只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又没有爱情电视剧的教导,所以做出来的样子实在是丑极了,黄忠看着有点心烦,转开脸道:好了,我该回去了,要是被别人看到,又要说你的闲话了。
徐鲜花自动补充成黄忠是在关心自己,道:我知道,你真好。
黄忠想着以后还要用到她,又变成一副模样,道:幸亏还有你理解我。
徐鲜花的心顿时噗通噗通起来,圆脸也通红通红的,看着黄忠远走的背影,还忍不住跟着走了几步,才停下来。
徐鲜花确实是蠢,帮着黄忠她有什么好处,如果黄忠真的娶了夏汝峥,那还有她什么地方?如果黄忠没娶,她才有机会,此时她应该阻止黄忠娶夏汝峥才是,脑回路还真是不好理解。
流言的力量是巨大的,第一天还仅限于瓦片村,第二天就传到了周围几个村子了,夏汝倩第二天听到外面的谣言,喜得跑回家钻进被子里笑了好久。
夏汝峥把被子掀开,就看到她被憋得通红的脸。
你呀,干嘛躲在这里笑,在家里光明正大地笑又怎么了?
夏汝倩捋了捋头发道:我怕被别人听到了,怀疑咱们。
真是作贼心虚的即视感。
夏汝峥道:你想太多了,外面都说是从瓦片村传来的,瓦片村的人也是听耗儿村的人说的,这哪里跟咱们有关系?这事儿刘国庆办的不错!
夏汝倩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姐姐可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了。
那我就把你去抵人情债好了!
顿时让夏汝倩羞得要死,双手扑打夏汝峥:姐姐你坏!你坏死了!
夏汝峥笑得停不下来。
谣言传到了夏家村,徐鲜花马上去跟黄忠说了,黄忠也开始倾向于可能自己跟杜芳的事情被耗儿村的人看到了。
这个时候黄忠最要做的就是去跟表妹夫说,自己根本没做那个事,是别人冤枉的。
黄忠回到家里,就看到杜氏从屋子里奔出来:忠儿!忠儿!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啊?!
黄忠看了看四周,附近还有邻居伸着耳朵听呢。
娘!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啊?我要跟夏家村的夏汝峥结婚的!不要听别人乱嚼舌根!
不得不说黄忠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听了这个话的人也开始嘀咕这个事是不是真的,夏汝峥长得漂亮,家里又有钱,黄忠既然得了人家的人,干嘛还跟别的女人有牵扯,那样做岂不是让一桩好亲事给吹了吗?娶夏汝峥的好处,黄家人想得到,其他人也想得到。
黄忠推着杜氏进了屋子,把门关起来,压低声音却带着怒气道:娘,那样的事情你怎么在外面嚷嚷出来了?还嫌不够难看啊?
杜氏见儿子生气了,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道:我不是担心么?你跟我说说,你和芳芳是真的?
黄忠立马否认道:怎么可能?那是我表妹!
杜氏顿时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要是你和芳芳真有那事,我怎么见我娘家人哦?你怎么见你外婆那边的亲戚?
杜氏死无条件相信儿子的。
黄忠这才开始感受到流言带来的痛苦和困扰,可是他给夏汝峥带去的,比这个严重千倍百倍,只因为他是男人,而夏汝峥是女孩子。
是的,这个社会对男人比女人要宽容得多。
你放心,我有分寸。只是这个事情不能让别人这么乱说,我们要去跟姐夫哥说清楚,免得误会了,亲戚之间就难做了。
对对,一定要跟红卫说明白,咱们是亲戚,亲戚比外人亲密,哪里能听外人乱说乱嚼舌根?
杜氏这一辈子也没少嚼别人舌根,没少给别人泼脏水,这次自己倒是急了。杜氏是寡妇,很清楚流言的威力,所以才如此急的像沸水泥鳅。
黄忠带着杜氏去耗儿村了,杜氏作为长辈,有些比黄忠说出来更方便更有效。
别人看到他们母子两去耗儿村,都回头窃窃私语,是不是上耗儿村认错去了?
面对大家异样的目光,黄忠是浑身上下都有苍耳似得,很不自在,心里恨恨地想着,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传了那样的话,他一定要整死那个人!
这是典型的双重标准,污蔑别人可以,别人说出他的丑事就不行。
到了耗儿村,杨红卫却不在家,杨红卫的爹在前面的菜地里浇水,他娘在切猪草准备给猪吃,而黄家侄女,杨家媳妇,杜芳,则像个小媳妇似得,低头碎步小跑,连大气都不敢喘,杨红卫娘喊她做什么,她就一溜烟的赶紧去了。
看到黄家母子两,杨红卫母亲把菜刀往砧板上一剁,吐了口痰,转身进屋去了。
杜氏急忙跟上去:亲家母,亲家母真是好命啊,身体健旺,儿子媳妇又懂事能干……
杨红卫娘张氏哼了一声,道:没你好命,儿子可有能耐了。
好嘛,看来这个流言也已经传到耗儿村了,这是耗儿村的人的流言,这里当然更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