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翕不接受谢嫮的岔开话题,将衣襟领口又拉开一些,最里面的粉色鸳鸯兜都快露出来了,谢嫮才不得不求饶道:
哎呀,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
沈翕这才稍稍停了动作,没再继续拉开,而是隔着衣服作弄起来,谢嫮又想反抗挣扎逃离,沈翕一个眼神扫过去,就让她吓得放弃了,嘟起嘴,垂下眼眸,无奈的说道:
我,我怕你身边有……有……其他女人。好了,我说了,你快放开我吧。
谢嫮说这话的娇羞模样,一下子就映入了沈翕的眼中,带着满意的笑容,一把扯开了谢嫮的衣襟,伴随着某人花容失色的叫声,一下子将人扛到了肩上,掳劫去了内间,抛在厚厚软软的绸缎铺面之上,将左右纱帘快速放下,掩盖了满室春、光。
这个不守信用的混蛋!
谢嫮在心中咆哮……
☆、164|163|
当沈翕从房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申时,还几乎是被谢嫮强硬的赶出去房间,让他去书房的。
书房里的情景谢嫮实在不敢去想,沈翕回来跟她说话,就算有再多的话说,也不可能和妻子说上一个多时辰啊,谁还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呢,唉,也不知怎么的,沈翕这个人在外人面前怎么都会装着很端正的模样,可偏偏私底下是这样的霸王性子,谢嫮是欲哭无泪的。
书房里,沈翕推门走入,傅清流和吴骏正在喝茶,手里拿着什么在看,胡泉和聂戎都在内里,还有其他几个幕僚样装扮的中年人,正凑在一角,看着二十几个账房先生算账,算账的地方用屏风隔开,但整个书房内依旧可以听见沉闷的噼里啪啦打算盘的声音。
沈翕进来,傅清流首先放下手里的东西,暧昧的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着一本正经的沈翕,眼睛里写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嘛了’的神情。
沈翕也不为所动,只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就再正常不过的坐到了首位上的太师椅上,傅清流见他装的没事人一样,有意撩拨撩拨,走到他身旁,说道:
大郎~~~~你先前怎么就把咱们撩在书房里这么长时间,和嫂夫人干什么去了呀!
自从沈翕认祖归宗之后,傅清流他们就自动的把对沈翕的爱称,从‘沈郎’变成了‘大郎’。
沈翕眼刀一瞥,傅清流便摸了摸鼻子,混笑一通,吴骏见他这副不要命的样子,也不觉摇了摇头,果真沈翕对傅清流指了指门扉,冷淡的说道:
门在那边。
傅清流对吴骏回头做了个鬼脸,便不再跟这个开不起玩笑的男人说话,胡泉见他们打趣结束,便走了上前,对沈翕说道:
殿下,谢大人送来的密帐都算得差不多了,该是明日就能呈献给户部和内阁。
沈翕点头,接过胡泉手里的东西翻看起来,说道:张大人前几天在内阁中似乎对这帐有异议,明日呈送内阁之后,再另外给他一份,叫他也好好看看。
胡泉点头:是。
吴骏走过来说道:太尉府,乃至京中各大家如今都在传,伏王殿下出事,圣上总要册封太子,如今肃王殿下的呼声最高,毓贵妃是首辅孙大人的嫡长女,肃王若是受封,倒是更加名正言顺的。
这一点吴骏并没有捡好听的说,而是竭尽全力说出了事实,若是皇上要封太子,那么从如今的情况上来看,的确是肃王殿下的条件要好,毕竟沈翕是个从半路杀出来的皇子,母族洛氏已经远离政治圈子多少年,纵然洛氏还未彻底没落,但前丞相洛勤章致仕多年,不问世事,沈翕背后看似无人相助,也不怪如今朝廷的风是向肃王党一面倒,在朝臣们看来,沈翕这个还未封王的皇子,纵然占了个不那么名正言顺的嫡长之名,可是,硬件实在不好,哪里比得上首辅大人的嫡长外孙要来的助力强大呀。
沈翕没有说话,傅清流就接过了吴骏的话头,说道: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咱们大郎这样的人品摆在这里,只不过是看起来背后没有多少助力,可是咱们还不知道吗?洛相把他的情报网和死士团都给了大郎,这些才是实实在在的,首辅赵玉林听着虽然后台强硬,可是他的本事还能大过洛相去?
吴骏听傅清流说的简单,不禁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早二十年,别说是首辅赵大人,就是半数朝臣反对,洛相也不会看在眼里,可是如今却是不同的,洛相到底致仕多年,而且大郎的身世扑朔迷离,皇上虽然让他认祖归宗,毕竟没有册封洛氏,如今洛氏明面上依旧是国公府的嫡长媳,隔着这层身份在内,形势对大郎未必有益。
胡泉在他们开始说这种高深问题的时候,就已经退到了屏风后头,如今这正厅里也就只有沈翕和傅清流吴骏三人,因此吴骏说话比较直接,没有半点遮掩起来。
他们和沈翕说话向来都是这样的,一来沈翕的心胸宽大,并不介意身边的人说实话,有的时候,就算你说的实话不好听,只要有道理的,他都不会生气,反而他们都知道,沈翕比较烦的就是那种口蜜腹剑,有什么偏不说,反而在背地里搞花头的人,那种人一旦被沈翕发现了,大多都是不会有好下场就是了。
因此,虽说沈翕现在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但是对于身边之人,依旧纵容,所以,吴骏才敢当面在沈翕面前讨论这个问题,也不怕沈翕怪罪。
两人正说的热烈,突然沈翕合上了手里的资料,淡淡的说了一声:
外祖下个月就回京了。
傅清流和吴骏的声音戛然而止,吴骏一贯自诩淡定,可这一回也不淡定了。
沈翕的外祖那是谁……一带权相!手里拿着勤王宝锏,听说还有先帝兵力分布的遗诏在手,当年洛勤章急流勇退,虽说也成全了当今圣上,不过,却始终没有尽退,捏着宝锏,拿着遗诏,纵然是圣上也是不敢小觑的,只不过二十年前洛相致仕,这么多年来,并没有参与过任何政局,一直就那么淡淡的出走在外,可是如今,他要回来了?
傅清流比吴骏心里承受能力要好一些,深吸一口气,愣了片刻后就想起来说话,问道:
洛相回京……是做什么的?
探亲?访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