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骊歌闻言,笑容很难维持得下去了:还礼?
其实不光你们瑛皇国,其实我们鬼蜮国也是有旧习俗的。怒一脸认真道。
……是什么?牧骊歌险些便脱口问出,但他还是忍住了嘴,承上启下,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些如何折磨报复人的旧习俗吧……
咳咳,这真是不巧,宝黛稍前回宫,好像是受了些风寒,今日恐怕不宜见客。牧骊歌掩嘴清了清音,亦是一脸正色道。
是吗?怒侯突然站起来,接着大步朝前,绕过扇屏风,从后一伸手便将藏匿其中的虞子婴从偏厅拽了出来,他望着牧骊歌,他依旧是笑着的,然而眯起的眼像一只慵懒的猫,随性又危险。:可宝黛公主不好好地歇着,却在这里做什么?
宝、宝黛?
看虞子婴的踪迹竟被发现,牧骊歌愣了一下,随即当即装出一副我完全不知情,其实我也很惊讶的表情。
看牧骊歌那副完全要撇清关系的样子,虞子婴知道他这是要让她自己圆自己犯下的漏洞的意思。
可惜无论是只懂得挖坑不懂得填坑的宝黛公主不会,即使是虞子婴亦不是那种会顺着他意思行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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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静要出一趟远门,心给分散了,再加上写得有些不太在状态,所以字数有点少,请大家多多包涵一下~>﹏<
☆、第四十一章 关于约会的技巧
放开我。虞子婴严肃着一张明媚艳丽的小脸,那如蔷薇花般汲水般饱满的腮帮子微鼓起,她皱眉挡开怒那只像拎小猫一样的手,再整了整被他扯乱的衣领襟间。
我就是躲在这里面又怎么样了,难道只准你们在这里光明正大地谈话,却不准我在这里偷听了?
虞子婴不懂什么叫作被发现偷窥这种无耻行为的羞囧,她掂量着宝黛公主那狂妄无畏的性子,琢磨着就该这么直接回答。
这、这是一通哪里拿来硬掰的歪理?!
牧骊歌脸上略带期待的表情瞬间微滞,那刚吸上的一口气便生生停在喉间,然后重重地呼出。
他面对宝黛公主的时候,越来越有一种烂泥怎么样也扶不上壁的无力挫败之感。
——虽然以前面对她的某些伤脑筋的行为,他也有过苦笑不得的时候,偏那些累积起来都没有这几日这般疲惫过。
当真是他跟父皇以前太忽略于她的教导了吗?想她身为堂堂一国瑛皇国的公主,怎么、怎么能这么一点眼界和社交能力都没有!
这种时候身为贵族淑女即使不会装作羞愧道歉,也该懂得随便找一个借口糊弄过去,她这么多年学习的皇室礼仪当真都左耳进右耳出了?
但怒却有跟牧骊歌却有不同的表现,他被虞子婴像病毒一样厌弃地掸开后,便像投降一般举起双手示意无害后,脸上便挂着一道痞痞的雅笑: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不知道宝黛公主对于本侯之前提议的那件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呢?
提议?虞子婴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牧骊歌,看他亦是一脸不解,才转回盯着他的眼睛,疑惑地问道。
真是让人伤心啊,原来在宝黛公主的心目中本侯当真一点份量都没有,连本侯说过让你改嫁给本侯的话都一点都没上心啊……怒即使嘴里说着伤心,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儿让人感觉到伤心。
若当真嫁给你,还能继续勾搭景帝吗?
虞子婴闻言倒是当真认真地考虑了一番。
噗——牧骊歌险些呛到了,他重重地将手中茶杯砸在桌面上:牧、晓、凤!
而怒则是一愣,长长的眼睛微凝,然后仔细地端详起她的神情,那咧向耳根的嘴角扯动,眉眼骤沉,那永远阳光正气的面容莫名给人一种笑得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怎么,你想一只脚踏两只船?
虞子婴答得跟太阳下山,月亮自然会出来一般理所当然:在未成亲之前,任何人都有权利选择。
果然是受宠的公主才敢发表的宣言呢。怒双眸微睁,笑意盈碎如流光潺潺,他忍不住替她啪啪地鼓掌赞叹:那么这位很受宠的公主,请问你刚才听了那么久,可对我们两国同行燕京一事,有何意见?
他好像很期待她能够有意见似地,用一种略带深意的眸光鼓舞着她。
可惜,虞子婴却道:自然是同意的,不过只是关于此事我们瑛皇国有三点需要补充。
怒重新坐回牧骊歌旁边,斜睨了那微怔一下便恢复若无其事的牧骊歌,单腿撑臂,微仰起下颌,勾勒起眉梢轻笑,摆出一副愿闻其祥的模样。
虞子婴看牧骊歌没有第一时间反对,便了解他这种人心性谨慎,走一步念十步,他亦想知道她会补充哪三点,若是与他们瑛皇国有好处便顺其自然,若与他心意不合,到时候他才会主动插话。
第一,离开的时间由我国来定。
牧骊歌啜茶满意一笑,而怒无所谓地颔首。
第二,在鬼蜮国停留瑛皇国的这段期间,希望怒侯承诺不得对瑛皇国的任何一名民众动手,且我瑛皇国若遇上麻烦事情,希望鬼蜮国将瑛皇国会供你军队吃住的费用折算成一种庇护,当然期限是在你们离开的时候终止。
怒笑容缓缓收敛,深深地看着虞子婴,道:真了不起啊,还真是事无矩细都精算到位了,损耗与精益都补充上了。
刚才你那一句话说得很正常,牧晓凤的确是很受宠,虽然牧晓凤不一定能够做好一位公主,但至少她想做好一位哥哥的妹妹。虞子婴这句话是对牧骊歌说的。
牧晓凤的确并不是一位好公主,但她对老皇帝跟牧骊歌是报以同等得到的爱,否则当初两国联姻凭她的任性,何以会乖乖地跑到朝渊国去嫁一个对她而言从未见过面,甚至外界传闻凶残暴戾的人?
牧骊歌掀直的睫毛微颤一下,并未看向牧晓凤,但神色略带几分松懈与温柔。
第三……虞子婴顿了一下,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她才加重语气道:在出发前这一段时间本宫希望怒侯能够尽量陪在本宫身边。
牧骊歌表示对前面两个提议都十分赞同,甚至又不勉生出一种吾妹初长成的自豪感,但一听到最后一个补充,直接又被打进尘埃。
从刚才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两人间的氛围让人觉得很难插入,看似打情骂俏,又饱含这种紧密熟悉的联系,但牧骊歌肯定这两人之前绝对是不认识的!
不过什么时候牧晓凤如此胆大,敢对恶名在外的鬼蜮国千人斩怒侯如此不忌讳,连他有时候面对他都觉得压力甚大……或许是她久居深宫,不了解鬼蜮国怒侯所代表的意义吧,牧骊歌只能这么想了。
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反对或拒绝,而是饶有趣味地笑眯眯地问道。
虞子婴直言不讳道:你现在很危险,本宫必须亲自看紧得点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