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恣几乎以为他疯了:子洛你在说什么啊?
对不起,我原本想着先让你喜欢上轶勒,再慢慢告诉你,辛子洛敛了笑容,神情傲然,我是轶勒二王子阿力奇,我母亲姓辛,所以,辛子洛是我的大梁名字。
燕恣整个人都傻了:你……是轶勒二王子?那你的仇人是大王子扎布刚?你……是轶勒皇族!
是,小恣,我已经禀明了我父汗要娶你为妻,我这次来就是要来接你的。
燕恣的头晕乎乎的:你……让我冷静了一下……等……
你别做梦了,霍言祁冷冷地道,小恣深受陛下宠爱,她是不可能和你到轶勒去的。
辛子洛诡异地笑了起来。
一丝不安的感觉从霍言祁心底泛起。
言祁,真是抱歉的很,你家陛下已经亲口将小恣许配给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算快马加鞭也来不及了。
☆、第六十五章
燕恣急匆匆地到了霍言祁的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见他的人影,只好揪住院外像木头人一样站着的章合问道:你家将军人呢?
章合摇了摇头。
他躲到哪里去了,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燕恣心里着急,恼火地道。
章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然开口道:公主殿下,卑职多嘴一句,将军他处理完军务,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直奔洛安山庄,只为了和你一起用膳,给你个惊喜。他在山庄里忙乎了半日,又在大门口足足等了你一个多时辰,到现在都饿着肚子,结果,你却和那个叫辛什么的人卿卿我我,你将心比心,将军怎么会不生气?
燕恣愣住了,盯着章合绕起了圈。
章合梗直了脖子:公主生气卑职也要说,将军为了公主,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扔进去了,公主过河拆桥,卑职……卑职……
瞧不起我?燕恣好笑地问。
卑职不敢。章合闷声道。
我看你胆子大得很,谁告诉你我过河拆桥了?我和你家将军好着呢,你不懂,我们这叫情趣,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啥时候有媳妇了再来请教我吧。燕恣语重心长地说着,忽然便朝身后招了招手,叫了一声钱秦。
钱秦立刻窜了上来。
他瞧不起我怎么办?燕恣板着脸道。
揍他?钱秦会心地道。
燕恣点了点头:揍他,打输了罚你洗公主府的夜壶。
钱秦呻吟了一声:怎么又是我?
扔下两个像模像样交手的人,燕恣出了院子,心里犯了愁。
这霍言祁躲哪里去了?今晚不找到他,两个人都别想睡个好觉。
站在小径上,夜风轻抚,树叶簌簌作响,空气中飘散着一股不知名的浅香。
好像一下子灵光闪现,燕恣拍了拍脑袋,大步朝着西头的厨房而去。
果不其然,厨房亮着几点灯火,门虚掩着,她推门一看,霍言祁坐在一张桌子旁,上面摆满了酒菜,而他却盯着那些饭菜一动不动。
燕恣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恼火地道:都凉了,你还吃什么?
霍言祁漠然看了她一眼,拿起自己面前的一块糕饼咬了一口。
燕恣劈手夺了过来,却发现那糕饼还有些热,不由得狐疑地看了两眼:那糕饼带着粉色,凑近了一闻,一股浅浅的桃花香扑鼻而来。
桃花糕?你什么时候做的?燕恣又惊又喜。
今天做的,本来想明早桃林里吃。霍言祁缓缓地道。
然后生气了就自己一个人先偷吃了?燕恣斜睨着他,忿忿地咬了一口,一股香甜弥漫在齿间,太不像话了,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全吃完了?
小恣,霍言祁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晦涩一片,我怕等到了最后,还是我一个人吃这桃花糕。
燕恣忽然就生了气了:霍言祁,那时候我瞧见你和俞含婧,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让我相信你,可轮到你了,你就这样看我?难道我就是那种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我和你说的那些话,难道都没有到你心里去?
霍言祁的神情涩然,脑中掠过从前燕恣为了辛子洛身受重伤的情景:你对他,不一样。
就因为我救过他,我和他同生共死过,你就觉得我对他不一样,那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直接把我送给子洛了?燕恣心中的怒意越来越盛,手中的桃花糕不知不觉便被她捏成了一团。
霍言祁的眼神漠然,好像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燕恣的手都发抖了起来,顺手便把桃花糕朝他脸上扔了过去,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朝外走去:我可算看明白你了,你这是想把我打发了,自己去找什么俞小姐张小姐卿卿我我吧,我成全你就是了!
还没等她走到门口,一阵劲风袭来,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怀抱。
整个人被紧箍着,几乎连气都透不过来。
还没等她挣扎,霍言祁便抱着她大步朝前走去。
你不是要放手了吗?这样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放我下来!燕恣泄愤似的在他胸前咬了一口,霍言祁连眉头都没皱。
霍言祁的怀抱很有力,一股特有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她身侧,燕恣咬着咬着,心里便软了下来,心疼地在他胸口按了按,嘟囔着道:是木头人吗?
不是,霍言祁低声道,那里很疼,比你咬得还要疼上千倍。
活该,让你胡思乱想。燕恣把脸埋在他胸口,吃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