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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托想的完全不一样,那些在其他人眼里或许极为严重的,可以引起一场或数场决斗的词汇在希格依这里丝毫没有引起波动。甚至于当她飞快地沿着主楼一侧的走廊去到被称为安托不无轻蔑地称呼为专业妓女房的地方时,她还感觉到了安心。
如果一直停留在主人们的房间附近,希格依肯定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不经意之间得罪了某个人,而回到这里之后,虽然女仆们可能会在心里看不起她,但最起码她有了一个多少有点隐私的小小空间,也可以在床上放松地小睡一会儿了。
怀抱着这样的心情,她在那个假设了黄铜热水管的浴室里洗了个暖暖和和的澡,又很珍惜地从梳妆台上陈设的洗浴用品里挑出一瓶用在身上的乳液,把它在肌肤上涂抹均匀。当她支着眼皮把头发擦得半干,觉得这样勉强可以睡觉了,就毫不客气地爬上了床,蜷缩在一整套她自己绝对买不起的丝绸用品当中休息起来。
或许是那些遍布整栋宅邸的黄铜暖水管的缘故,房间里很暖和,希格依昏昏欲睡时,尚未全干的头也不会有被风吹的感觉。而当她从梦中醒来,发现床头多了一辆被茶水和点心装得半满的小推车时,哪怕是对卡珊德拉宅邸心存畏惧的希格依也不能否认,她的心里一瞬间产生了‘住在这里也不错’的想法。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啦,住在这里,可以多去公爵和少爷面前露脸当然不错,不过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还是要出去才能更好地发挥她的能力。希格依在心里规划着要在什么时候兑现对斯洛桑的承诺,嘴巴和手高高兴兴地拿起那些散发着香气的好东西,把空荡荡的胃袋填满。
这个周末亚博并没有召唤她,希格依也没有一定要在这里多多表现的意思:幼年时期所学习到的东西在现在仍然有用,单看这附近的房间的配置,她就知道公爵府上不可能只有她一个情人,有了空闲的时间,对她来说当然是多学点东西更重要。
秉持着这个想法,她一吃完东西就迫不及待地从宅子里离开了。从这里要回到学校,势必是要乘马车的。她从花园一侧佣人使用的小门走出去,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车等在那里。
又见面了,魔法师小姐。这次的赶车人换了一张脸,也换了一整套的姿势体态,但一张嘴仍然是杰克的声音,他为她打开车门,放下台阶,像一个真正的车夫一样殷切地招待了主人的情人,您的衣服上好像沾着什么味道?不过无伤大雅。
当然是精液的味道。希格依不敢直接瞪他,但路过的时候还是狠狠用眼尾扫了他一眼才坐进车里。
她刚刚睡醒,身体的疲惫还差许多才能消除,不过短时间之内也没有继续睡觉的欲望。她就这么坐在车里,透过镶嵌在车门上的一片玻璃窗看着一路上的景色越来越陌生凋敝。当杰克为她拉开车门时,没什么意外地,希格依看到了她完全不认识的街道。
这是哪里?她对男人伸出的手臂视而不见,只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手指牢牢地捏在门框边上,用力到发白。
上一次杰克还记得要用斗篷蒙住她的头脸,这一次,他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敞着门,随便路过什么人都能看清车身上那个不甚明显的徽记,还有她的面孔。这不由得让希格依感到些许惊惶。
她的谨慎立刻遭到了毫不留情的嗤笑。得啦,你当然还有用,但现在你是要自己下来,还是我帮你下来?杰克压着她的手,希格依都没怎么感觉到疼,就被他像撬开一口蚌一样撬开了死死捏着门边的指头。
她只好自己走下去,还险些因为太过紧张而在泥地上崴了脚。当她跌到杰克身上,不得不拉扯着他的衣服来恢复平衡时,她听到他又笑了起来。
', '>')('等下了车之后,希格依才发现这是一个相当偏远的角落,而从一堵已经荒废的墙边绕过去,他们就能进入一间黑漆漆的小旅馆。毫无疑问,这里也是那种地方,只是比上一次的还要隐蔽难寻。
既然就连杰克都承认了她还有用,而他带她来的又是这种地方,那么希格依也就没有继续担惊受怕下去。她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跪趴在他身上,被他撑开穴口的刺激感,还有那个时候,她呜咽着请求他停下,他却还是残酷地弹着她的阴蒂,让她达到高潮。
依靠着这样的刺激,她在进入室内后终于成功稳定下来。
这样的小旅馆多数是接待一些不太方便进到内城里的人的,所以房间虽然没有单独的浴室,设施却不算很差劲。希格依坐在桌边,屋子里还有一张宽大的床,烛光斜斜照亮大半边屋子,深色的窗帘在摇曳不定的光源下像是一爿正在起伏的深海。
杰克没有说话,屋子里只有他脱下衣服的声音,希格依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但又不知道这陌生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当杰克挂好斗篷走过来时,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坐下。
他果然已经把脸上的遮盖物弄下去了,色泽浅淡,接近某种金属的头发被梳成辫子绑在脑后,但面孔仍然精致漂亮,粗劣的衣物并不能掩盖他的魅力,反而让人联想起传闻中那些体力很好、只需要几个铜币就可以占有的低阶佣兵。
你等不及了?希格依看到他抬起眉毛,却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属于男女之间的打趣表情,不过很可惜,今天倒不一定……
他的话被打断了,门从外侧被开启,来人用了钥匙,行动之间又很安静,希格依这才意识到房间里原本已经有一点点生活的痕迹,只不过那个使用这里的人十分小心,才让这个房间像是崭新。
那她现在坐的床,岂不就是……
在门把手被转动时,希格依慌忙想要起身,杰克一直环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门完全打开的一瞬间,他弓起身体,安静而充满力量感地跳到了床上。他的动作很猛烈,但这张有些老旧的木头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希格依感觉到她坐着的垫子传来了轻微的下陷感。
就在杰克伸出手环住希格依的腰的同时,门开了。
一个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人走了进来。他行动起来就像是一片单薄的影子,希格依在他站定之后,才从快速的动作中反应过来。她伸手去推黏在她身边的杰克,被他反手扣住,然后整只手都被他的下巴枕住。
你回来了,在她抿着嘴唇去看他时,杰克维持着这个姿势,冲来人露出了一个笑脸,这是你想见的线人,想用什么就用吧,不过我得看着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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