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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喘了口大气。想掏出手机给辛远哥发个暖心的短信提升我的存在感,可为何头一抬,厕所男牵着小破孩慢悠悠地走过来?
呔,真是狭路相逢,冤家路窄!
小破孩见到我,傲娇地扭过头,拿后脑杓对着我,羊角辫一翘一翘的,看着真是讨厌呢。她对她舅舅说:又看到那个讨厌的阿姨了呢!不过舅舅,我想和小弟弟一块儿玩!
我怒,一把抱起安安,安安的小手指紧紧抓着木马的耳朵,被我这样一扯,嘴角一瘪就要哭出来。我马上把他放回去,朝小破孩叉腰怒道:你想和他玩他就要和你玩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小破孩委屈地扁扁嘴,拉住那人的衣角,弱弱地喊:舅舅……
男人的目光淬了毒一眼嗖嗖嗖朝我射来,形状分明的薄唇微微扬起,说:欧阳洛洛,许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样幼稚?
哎?我惊得险些被脚上十厘米的高跟鞋崴倒,定了定神,仔细打量他的脸。
浓黑英气的剑眉,狭长微挑的丹凤眼……想不起来。
我认识的男人里,最帅的首先是辛远,而后才是大哥,这男人长得这么帅,不可能自己没印象!他的眼睛光芒十足,像藏了块宝石,可惜射出的不是柔光,而是凌厉的视线,威仪十足。
这位大哥,您哪位?
男人掀了掀嘴角,毕业生晚会上,我就是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
我腿一软,脚一崴,最终还是毫无形象地坐倒在灰色的小木马上。
那是一段噩梦般的往事,本不欲再提,可如今银面人出现了,这事还得提上一提。
我在加拿大的最后一年,已经拿到硕士学位的我和朋友参加留学生晚会。我和朋友都很开心,因为听说这次晚会的规模很大,不止本校学生参加,更有本市着名的t大。要知道t大在全世界都是响当当的名气。怀抱着对高材生的无限敬畏,我和朋友屁颠屁颠去了。
那天我穿的是件黑色小礼服,性感的设计让我整个背部暴露人前,胸前两片薄薄的布料堪堪遮住两点,隻用一根系带连接胸部和臀部。这样美丽性感的我自然吸引无数男人的注意。我沾沾自喜,宛如一隻孔雀,游走在人群里,戴着五彩绚丽的面具,兴奋得想大叫。
晚会开始后全场熄灯,开始随机配对。我知道潜伏在我身边伺机而动的男人很多,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意,一个劲往人少的地方躲,灵巧地避开他们的触碰,慢慢往角落里退去……蓦地,一隻手伸过来不小心扯住我身前的系带,耳边只听小小的布帛碎裂声,我用以维系的吊带宣布解体!
灯光大亮时,我贴在一个男人的身前,紧紧捂着胸脯,慌不择路靠在他的胸口,小声又急切地哀求:帮帮我,我的衣服掉了……
男人低头,我瞧见他脸上冰冷的银色面具,以及唇角那丝没有温度的笑容。
我有什么好处?他说。
我为了不让众人看到我的半裸状态,决定隻给他一个人看。我脑子一短路,脱口而出:我可以给你看。
……他无言了一会,双手轻轻环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搂住我的臀,拉住我的裙子防止它滑下去。男人很高,我隻到他的下巴处,头顶是他轻缓的呼吸声,而我面临着走光的危险,紧张得手指都在打颤。
男人亲密地环着我,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我松了一口气,忙对他道谢,可男人的大手下一刻已经拨开我的手,袭上我柔软的胸脯……他捏了捏,拇指轻轻在顶端划过,半晌收回手,说:不用谢,好处我已经拿到了。
我瞪着他高挑的背影,隻觉得一股郁气硬生生堵在了喉咙口。
第二天,我就买了最早的机票,逃回了我的家。
连andy和iz的表白都没来得及拒绝。
竟然是这个男人!
我爬起来,喋喋不休追着他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认识我?
你也是我们学校的?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弯腰把安安歪在木马上的小屁股扶正。小破孩见我的心思不在她身上,乐颠颠地跑过去牵起安安的小肉爪。
是,我认识你,只可惜你不认识我。
我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似乎觉察出了阴谋的味道……
我当机立断抱起安安,突然想起我还有事,下次再会!
安安拉着小破孩的手,嚎啕大哭。我无奈,拍着他的小屁股哄他。男人从我手里接过安安,把他重新放到小木马上,说:既然遇到了,我请你们吃饭吧。
小破孩插嘴:舅舅,我们不是要去找我妈妈?
男人淡定地回: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了?
小破孩委屈撅嘴。
我瞧着小破孩吃瘪的脸,心情大好,连新仇旧恨也懒得算了,欣然应允。
我问:你叫什么?
男人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似乎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对他而言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路溪。
路溪?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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