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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愣住了。她长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
但她知道,身后的屋子内有季元在。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祁婉快哭了,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就好了啊。
苦笑的人反而是祁辰异。他注意到屋内的季元醒了,却没有戳穿,只是用手揉了揉祁婉的发顶:小骗子,你不是一直知道吗?你自己不信,我又能怎么办呢?
祁婉一直没哭。直到祁辰异俯身吻她的时候才呜了一声。
你以为那天我为什么喝那么多酒?祁辰异咬她的下唇,我特意来这找你,打你电话告诉你,你依然跑去机场接季元。阿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咬破了,血腥味,很涩很苦。有一种不应有的刺激感。
祁婉的一颗心都在狂跳。她向来是懂事的,但这时才发现,对于自己,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懂。
只是祁辰异已经给了她解决办法了。
自说自话的,说要出国,要离开。
我不在这段时间里,记得戴套,不许吃药。祁辰异巨细无遗地嘱咐着: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爱玩什么刺激的,小心不要被偷拍。
哥哥!祁婉怎么也想不通,一脸正经的祁辰异是怎么想到这类荒诞的事。
她……她分明没有想过!
祁辰异见到祁婉羞窘的样子,心情极好,挑起的唇角令她炫目。只是说的话就不怎么顺心了。
如果阿婉想拍给我看的话,也可以。想我的时候打我电话,我教你,嗯?
尾音酥得近乎淬毒。祁婉忍不住叫:哥哥,变态,快出去!
被推出门的祁辰异立刻收了调笑。一张清肃的脸,虽然没穿正式场合的正装也足够令人屏息了。
直到祁辰异走了许久,祁婉才重重地舒了口气。
季元从背后轻轻地抱住她。
婉婉,如果祁辰异早点说,你就不来接我了吗?
季元没有让她回答,而是自问自答,婉婉,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祁婉觉得心臟被捏紧似的疼。所以那天,她是一定会去机场接他的。
不管路远天黑,乌云落雨,甚至是祁辰异的阻止。
此时祁婉就像一个做错事不知如何收场的小孩,生怕落下眼泪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好难受,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偏偏,让她讨厌的祁辰异,此时又帮她解决好了。
我们回学校吧?
季元才不管这是不是祁辰异的缓兵之计,也不管是不是欲擒故纵。他隻想将祁婉抱回怀里。
季元吻的很轻。柔软的舌滑过伤口,一点点地舔走她的血,而后又带着她的血味叹进口中。他试探性地吻她,生怕祁婉将他推开。
可祁婉没有阻止,反而用舌勾弄回应。
不知是吸是咬,几乎要将他吞下似的模样,津液从两人嘴边落下,湿漉漉地挂在脖子上。
祁婉不自觉地喘。还想垫脚亲他。
你哥才说了,不能玩的太过火。
季元顺着祁婉的意,两人的睡衣拨得乱七八糟,最后只是紧紧贴在一起。
真好。祁婉侧耳听他的心音,带了些哭腔,这儿真好。
就像小时候一样。难受的时候躲在他怀里。
因为不是祁家的人,因为对她没有要求,所以哭出来也没事。
……
等到祁婉哭够了,周一上午的课已经全部旷课了。还好祁婉人缘不错,室友体贴地帮她点了名,只是发短信告诉她要早点回学校,周三就要交设计思路了。
你总是不回学校吗?季元问她:你室友很上道。
最近天气变化大,医院去的勤了些。室友和学院老师都知道,见怪不怪了。祁婉说着还有些心虚,翘课还是第一次。
她说的时候眼神不自然地飘忽,满脸紧张,就像受惊的小兔子。
如果身后有尾巴的话,肯定是耸拉下来的状态。
都是我不好。季元说得不太真心。他莫名地想带祁婉翘课,想和她在无人的地方拥抱亲吻,霸占她的时间。
这样可不好。
你的作业,有头绪吗?
再去上课是来不及了,季元带着祁婉去图书馆,艺术类的资料在五楼一间很小的资料室。祁婉说起这个就头疼。
她拿起一本甲骨文的拓谱说:我大概有个想法,可甲骨文实在太难懂了,尤其是卜词。
只是按照图形模样做,那也太肤浅,太没有内涵了。
季元笑得很开心:傻婉婉,你不懂,可以请教我啊。
祁婉差点忘了。季家虽然以棋术出名,但棋只是最小的那一部分。季元从小学的东西,可比黑白变幻万千的棋局更多。
我不要。
几乎不用考虑就拒绝了。祁婉顿了顿,又回过身来,对上季元那颇为失落的表情,不过我听说……帮女朋友做作业,是男朋友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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