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律嗯了一声,打开了楼梯下的客房门,从里面提出一个硕大的箱子,还有一个卡通儿童拉杆箱。
余强忙接过行李,朝门外走去。
晏律扫了一眼温酒:你的行李呢?
温酒指了指玄关处那个小小的拉杆箱。
就这?晏律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挑眉就问:七天你都不换衣服?
这怎么可能。
温酒马上回答:衣服在箱子里。
晏律再次看向那个小小的拉杆箱,就这体积,放一件羽绒服或是大衣就占了一大半吧?或者是,她只带了内衣,打算七天都穿着身上这件大衣?
晏律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他绝对不能忍受一个女人穿着同样一件衣服七天在他面前出现。这简直太可怕了,绝对是对他高贵冷艳挑剔龟毛的眼球的一种折磨。
他立刻意识到觉得自己仓促之间订的协议漏掉了非常重要的一条,那就是:乙方外衣不得连续穿三天。
现在改协议貌似已经晚了,还好,万分庆幸的是,还有办法补救。
他扭头对沙发上的欢欢道:走了。
刘阿姨连忙把一双漂亮的雪地靴拿了过来,欢欢乖,要回家去看爷爷奶奶了。
晏欢赖在沙发上不肯起来:我不要回老家!
那好,你自己在家。说完,晏律竟然真的也不再管她,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晏先生的字典里没有哄女人三个字,四岁的女人,也包括在内。
刘阿姨连忙将晏欢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低声哄道:欢欢,快跟着哥哥一起。
晏欢一看晏律当真是要走了,这才磨磨蹭蹭地跟上去,嘴巴翘得可以挂油壶。
晏律腿长,也没有等她的意思,迈开长腿,瞬间便将晏欢扔到了后头。
晏欢一边气哼哼地嘟囔,一边卖力地跟上去,温酒怕她滑倒,顺手牵着她:别着急。
一辆七人座的商务车停在了铁门外。
司机汪成三十多岁,在公司工作已将近十年,是个憨厚而沉默寡言的男人。
晏律沉着脸率先上了车,坐到中间一排靠窗的位置。
晏欢随后上了车,板着小脸坐在晏律的后排,不肯和冷面无情的大哥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