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晚饭摆上来。一想到马上就要到达洛阳城,云翡口中的饭菜索然无味,形同嚼蜡。赵晓芙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低头一声不语,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
云定权立刻关切的问: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再忍一天,等到了京城,我让宫里的御厨给你做菜。
云翡听到这句话,筷子顿了一下。他对她可真是体贴,当年母亲在净土寺住了一个多月,粗茶淡饭,可没见他问过一句。
可惜,人家赵晓芙对他的这份好意不领情,也不感动,冷冰冰道:我不想进京。
为何?
你们要打仗了,我害怕。我想留在这里,等你打赢了,再来接我。
云定权笑了,宠溺地看着她,调侃道:胆子这样小,有我在,你怕什么。
赵晓芙冷哼了一声,半晌不说话,眼圈却慢慢地红了。
怎么了?云定权连忙抬起她的下颌,一副慌乱心疼的样子,好似要将她捧在手心里吹上几口气。
云翡看着他关切小心的模样,心里堵得厉害,就算是云琮被人伤到要死,也未见他如此心疼过,她难过的几乎想要放下筷子抽身就走。
赵晓芙抬起头,突然大声冲着云定权喊道:你攻破长安的时候,我亲眼看到母亲死在我的面前,流了很多血,我再也不想见到血。说着,啪的一声,激动地将桌上的碗筷都拂到了地上。
地上碎了一地的杯盘,狼藉一片,丫鬟们吓得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上前收拾地上的残局。
赵晓芙泫然若泣,剪水秋眸雾气蒙蒙,含着泪光。梨花带雨的样子楚楚动人,身子微微颤抖,倔强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云翡也吃了一惊,从未有人敢在云定权面前这样放肆过。她惊诧于赵晓芙的失态,担心父亲会震怒,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云定权居然一丝怒意都没有,反而挤出一丝干笑,柔声道:好好好,一切都依你。反正这里离京城很近,等我打赢了仗,立刻就来接你。
赵晓芙默然不语,咬着红润的樱唇,定定看着云定权,眼中浮起一股很明显的恨意。
而云定权对这股恨意视而不见,旁若无人地哄她,温柔小意的样子,令云翡惊诧而尴尬。
她难以形容心里的感受,放下筷子,轻声离开,房中的丫鬟默不作声地收拾了一地狼藉,也都识相地离开了。
赵晓芙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转身去了内室,云定权跟了进去。
内室的灯光昏暗许多,赵晓芙坐在床沿,冷若冰霜,艳如桃李。
云定权走过去,挑起她俏丽的下颌,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和红润的嘴唇,道:你父亲是自刎身亡,可不是我杀的,你若将父母之死记在我的头上,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好过。你给我记住,如今你是我云定权的女人,不是秦王的女儿。一个郡主的名头算什么,终有一天,我会叫你知道,跟了我,才是你赵晓芙的福气。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但赵晓芙听到之后,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薄薄的笑。但那笑容却透着一股轻蔑和清傲,仿佛对他承诺的东西根本不屑一顾。
这种清高不屑的态度惹怒了云定权,他将她一推压在身下,毫不客气地撕去了她的衣裙。
赵晓芙又羞又怒,却又无力反抗,很快便成了赤‘裸之态。昏黄的灯光下,美丽年轻的酮体如一朵盛开的白玉兰。云定权沉迷地看着她雪白无暇的肌肤,曼妙婀娜的曲线,心神激荡。
他最近才发现自己二十年来在女色上头的淡漠,并非是他忙于霸业,无心女色,而是他没有遇见令他疯狂的女人而已。赵晓芙仿佛燎原之火,点燃了他沉睡的男j□j望,让他赫然回到了血气方刚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