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骄傲,宗启颢咳了咳,看他吃得欢实,唇色还是润泽的水红,又忍不住添上一句。
下次继续努力?
这饭没法吃了。
祝斯宁放下碗:陛下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和我打?
不敢不敢,宗启颢哄着他,你先吃饭。
祝斯宁要真想打,他肯定是打不过的,怎么舍得。
嘴上说着自己还很精神,其实吃完饭祝斯宁眼睛就有些迷蒙了。
今天几乎睡了一整天,人都没怎么活动过,担心祝斯宁睡多了半夜要起来,宗启颢干脆放下事情,陪他玩起牌来。
玩的夫妻牌。
两个人,难度低,再加上祝斯宁精神不济,两人各有输赢。
祝斯宁打了个哈欠:每次和陛下玩都是只有两个,要是人多一点,陛下肯定猜不到我拿的什么牌,我肯定是赢家。
以前祝斯宁只是打遍秦王府无敌手,现在是打遍后宫无敌手。
月上中天,殿内燃了暖炉,整个晚上都不会冷,祝斯宁先一步躺到床上。
今天晚上好好睡。
宗启颢替他盖好被角,俯身,蜻蜓点水碰过他的唇。
算了吧,祝斯宁毫不留情揭穿他,那是因为你明天要上早朝吧。
我可以不上早朝,更何况这个
宗启颢笑了声,刚想继续说,就被祝斯宁捂住:很晚了,我累了,要睡觉了!陛下晚安!
他是真的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
宫人退下,寝殿门悄然合上,角落里几盏烛火如微小的星子。
宗启颢抱住身边的人,闭上眼,鼻间是清晰的草木香。
晚安,阿宁。
第68章
任务条走了两个进度点又不动了,祝斯宁估计宗启颢这边是再也榨不出进度点了, 后宫其他嫔妃无事, 生活和谐, 王昭仪还提前给祝斯宁送来她的家具罩子。
非常喜庆的大红色,花鸟鱼纹, 灵动又不失典雅。
不过祝斯宁怎么看都不太对劲:这个我怎么看着特别红的样子?
王昭仪点头,得意道:这是肯定的,臣妾特别让莺莺开了库房,选的最正的大红色,还好之前陛下和殿下大婚后还剩下不少, 臣妾估摸着,和别的颜色搭配一下,做一整套绝对够。
可是这个好像只有一种颜色
对啊, 只做了寝殿的, 就用这个大红色, 很符合殿下要求, 喜庆!
祝斯宁觉得别扭, 这些罩子要装上去,他有种梦回大婚夜的感觉: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王昭仪:哪里不对劲?这个颜色是莺莺也说好的!很适合过年的时候用!
祝斯宁:
徐淑妃啊
祝斯宁肯定她是故意的了。
王昭仪很热情:殿下试一试, 看看有哪里不喜欢的, 寝殿也不用见人, 可以看哪里不好不合适的, 做正殿才好改掉。
呃祝斯宁不太想用。
奈何王昭仪坚持, 她一般都是出的绣样, 没几个见过她真正的技术,到过年时,朝廷命妇会先来拜见祝斯宁之后才能去各宫走动,这是一个绝好的展示机会。
祝斯宁扛不住王昭仪:那换上吧,换上吧。
看着宫人手中的红色实在刺眼,祝斯宁有些头疼,宗启颢要是见到这些,搞不好又要借机套路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出门了。
触发任务的关键点就那么几个,祝斯宁转了一圈,去往藏书楼。
辩论之后,他就没有再去藏书楼了,听宗启颢说萧逸明消沉了好一段时间,而后家中产业受到冲击,又整日忙得焦头烂额,连最基本的工作都不是很上心。
萧大人在吗?
祝斯宁问藏书楼内打扫的书童。
书童摇头,见左右无人,小声道:萧大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准时来了,殿下若是有需要,可去翰林院找学士大人。
好。
祝斯宁在藏书楼内转了一圈,找了几本还算感兴趣的书后,去了翰林院。
萧逸明手里抱着一摞书,面容和以往相比憔悴不少,见到祝斯宁居然还特意来找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与他不对付的世家起死回生,还打着皇室的旗号,这些祝斯宁不可能不知道。
宗启颢对后宫向来寡淡,在不知道能赚多少前,他只会觉得麻烦,不会想要做这些。
祝斯宁性格跳脱,会想出这些并不奇怪,哪怕他不会是具体的执行人。
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萧逸明问道:不知殿下为何事而来,可有需要微臣的地方?
祝斯宁道:萧大人终于不再自称我了。
萧逸明抿了抿唇,微微低下头:还没恭喜殿下康复,殿下来得突然,微臣没来得及备上贺礼,还请殿下见谅。
稍后补上也可以,我不介意。
祝斯宁对
萧逸明感官还是比较复杂的,一方面他知道萧逸明能顺风顺水的原因是有主角光环在,没有困难逆境的成长环境让他很难为其他人考虑,另一方面,他也算是萧逸明主角光环的受害者。
这也是他很长一段时间不来藏书楼的原因。
当然,他比较幸运,能和宗启颢一起倒带重来,还得到了系统帮助。
现在萧逸明的主角光环就差一点破解,萧逸明本人陷入停滞不前的处境。
两人默然不语坐了一会。
祝斯宁和宗启颢都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和萧逸明更没有,以往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是靠萧逸明带动,现在萧逸明不开口,他就更没话说了。
然而系统半天都没动静,祝斯宁又不愿意就这么走了。
听说边疆已经全面做好防备,已经爆发了好几场小冲突。萧逸明主动提起话头。
祝斯宁附和道:是这样,听我大哥提过,有输有赢,
远离朝堂中心的萧逸明,肯定没有祝斯宁这种能与当事人交流来往得到的消息多,如此,这个话题也就不必再谈了。
萧大人祝斯宁斟酌道,似乎习惯了事事顺心,而自己总是处于主导地位?
每当萧逸明做完一件事,世间其他人事必然随之变化,而且是有利于萧逸明的变化。
萧逸明勉强扯起一丝嘴角:殿下为何这么觉得?
因为纵观萧大人的人生经历,发现你就没有遇过挫折。祝斯宁道,就算是陛下,在朝堂上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知道他很多时候都觉得那些臣子对着一个问题车轱辘很烦,但是他从来就没有直接说过。
萧逸明回忆了一下,每遇到这种状况,宗启颢都不太乐意听,心神不知道飞往哪个地方,等到姜伟提醒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宣布结束这场争论,大家回去再想想下场继续。
其实这种方法多了觉得烦的反而是朝臣,因为不管他们吵得多大声,宗启颢就是不劝架也不拍板,就让他们徒劳地消耗精力。
我就更不好了,要是没有意外,现在可能就不在这里了。他会和祝修永驻守在边疆,和宗启颢只是君臣。祝斯宁接着说:其实我没觉得挫折有什么不好的,吃一堑长一智,因祸得福什么的,这样的话其实挺多的。
有时候他也想过如果他的腿没有受伤,也许祝广就不会想着把他留在京城了,不过这些也很难说,毕竟他喜欢宗启颢是逃不过的,搞不好他反而会主动留下来。
太过顺利,所以萧大人最终忘了自己是谁,总觉得自己想要全都能得到。祝斯宁的眼睛里映出萧逸明仓皇的样子,是不是这样?
萧逸明呼吸一滞:原来殿下也不是毫无所觉。
我确实没有感觉到,是陛下和我说的。祝斯宁对于这些向来不敏感,不过宗启颢警觉得很,就算知道祝斯宁是无辜的,也要逼着祝斯宁少和萧逸明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