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避开他的手,他偏生不放过她,又拧了拧她的鼻子,于是她只好咬出两个字:太子。
他又笑了一声,你很讨厌他?
嗯。
为什么?
因为,她咬住了樱唇,却不肯往下说了。
他用指腹抹了抹她的樱唇,柔声哄道:说啊,为什么讨厌他?
她闭着眼呢喃: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半真半假的笑:你告诉我了,我会转告他,让他以后不那么讨厌了。
是么?她娇哼:他三番两次调戏于我。
他噗的一笑:那你也调戏他。
什么馊主意,太不靠谱了!她娇蛮地哼了一声不加理会,这时浑身更加的燥热难耐,一股股的热浪烘烤着她,只想有个凉爽的出处才好,手无意识地舞动着,好似碰到了一处幽凉的所在,是他的脖颈,她得了逞一般,一双小手顺着他的脖子,探进去,继续往里,往下,好光滑的一块玉,索性将手心贴上去蹭。
被袭胸的某人,腰身僵硬,天人交战。
炕几上的那杯酒就在他的手边,喝了便可以解了催情药效,他端起酒杯,又放下。
要不,自己亲自给她当解药?
☆、24
薛佳急匆匆赶到画春阁,却发现宫卿并不在里面,宫女幽兰也不在。
她心里觉得诧异,片刻之后,独孤铎阔步而来,见到薛佳站在外面,喜道:那宫女已经打发走了?
人不在。
独孤铎如被一盆冷水泼头,顿时全身的激情和荡漾都被冻结了。
怎么回事?
薛佳蹙眉想了想,你先回去,以后再说。
独孤铎又失落又焦急,不甘地问:那以后还有机会么?
薛佳眯起眼眸,胸有成竹地一笑:二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想要,有胆子要,妹妹一定会帮你。
独孤铎听到这句话,失落的心稍稍有了些安慰。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煮米,谁知道锅里的米不见了,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很懊恼。
薛佳朝明华宫走去,行到一半,却突然心里一动闪过一个念头。她立刻掉身便去往暖阁。隔着一丛迎春,远远看见李万福守在暖阁外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而平素侍奉在门口的内监也都离暖阁比较远,顿时她心里便明白了。
她悄然转身,不知不觉地咬住了嘴唇。果然被她猜中了,就在她抽身去叫二哥的时候,宫卿没有去画春阁,是被慕沉泓拦住,带到了这里。
果然,慕沉泓的这份心思隐藏的很深。
昨日她故意将阿九罚宫卿赏红的事告诉慕沉泓,就是想探探他是否对宫卿有心,若是无意,必定不会插手此事。但即便他肯帮忙,也未必就代表他喜欢她。比如选花神,他选了乔万方,看来像是另眼相看,可是这些日子,也未见他对乔万方有任何表示,而上一回她和许锦歌等人同去养馨苑的时候,他反而对许锦歌更加的温柔关切。
以她对这位表哥的了解,任何事都不会只是表面这么简单。那么,他这次帮宫卿,是当真因为喜欢她,还是故意让自己和别人认为他喜欢她?拿宫卿做挡箭牌,来挡他心里真正的心上人?
她拧着眉,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难以肯定。但不论如何,宫卿是他心上人的可能性极大。
御花园里,沈醉石度日如年的陪着阿九看花树上的赏红,心里却在想着宫卿现在如何了。记得上一回在宫府吃饭,席间宫夫人和宫卿也饮了一杯酒,当时他记得清清楚楚,宫卿面不改色,显然,一杯酒不足以让她醉,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这宫里的藏酒放得久了酒劲比较大?还是阿九存心想要她出丑?可是不光是她一个人醉,向婉玉等人也醉了,似乎又不像是是阿九在捣鬼。
阿九和心上人在一起,初时兴致勃勃,可是呆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此人怎么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不像是在游园,倒像是在梦游。
阿九顿时一股无名火起,骄傲的小孔雀扬着尖俏的小下巴,气呼呼道:沈大人既然无心观赏,那就请回吧。
沈醉石立刻如遭大赦,当即告退。
他还真得就走了啊!
阿九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跺脚。
安夫人心道:这不解风情冷漠薄情的样子,还真是和太子殿下有一拼呢,不愧是一窝里的君臣。
沈醉石不在,这园子还逛的有什么意思,阿九当即便对着身后的一群莺莺燕燕冷声道:你们都散了吧。
其实自打太子殿下离去之后,诸位佳丽也和沈大人一样早已心不在焉,得了阿九的旨意,也就顺势散去。
安夫人柔声道:公主息怒,沈大人以前专注科考,对儿女情长之事并不放在心上,所以有些迟钝。再说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女,或许沈大人他从未敢多想。
阿九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半晌嘟着嘴道:父皇也真是讨厌,一直拖着要再等等看。
皇上疼爱公主,自然要好生看看沈大人的人品如何。
阿九悻悻的叹了口气,道:可是我怕他应下别人。
皇上不是对蒋大人透过气了吗?
阿九不语,没好意思说,即便如此,自己心里仍旧不踏实。
公主若是不放心,就去太子殿下的秘司营里借个人,放在沈家,沈大人有什么事,公主自然也就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但凡有个风吹草动,自己都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