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剑,果然非一般名器能够比拟媲美。
歌笑嫣,歌这个姓氏在轩辕大陆很少见呢。突然靳长恭道了一句。
歌笑嫣被靳长恭看似温和,却如雷霆一势逼退,飞身跃至桃花顶,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雪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粉桃衬月白,长剑胜雪,整人人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但可惜,因为脸上那一抹阴沉减褪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魔气。
哼,你什么都不知道,受死吧!
她再次出手,便不再是试探,而是抱着必杀,甚至不惜毁已损敌的招式,式式狠毒,不带丝毫留情,看来真是狠死了靳长恭。
而靳长恭真的想不明白,她这是挖了她祖坟,还是奸了她爱人,竟如此拼命,单单一个莫流莹不置于吧。
况且,在流失之地她为莫流莹提起了报仇的时候,她分明感到那顶多是一种不屑的报复性猎杀,类似对弱小的敌人侵犯自己地盘的动怒,但此刻,完全是失去了理智刻骨疯狂,这两种情绪完全没有对比性。
究竟她对自己的恨意从何而来?靳长恭蹙眉,一时也想不明白,但总有一种莫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歌笑嫣,别将别人的客气,当成你不要脸的理由。靳长恭随手截一节桃枝,抖如疾飞,戳在歌笑嫣的手腕处。
呃——歌笑嫣只觉腕上一阵剧痛,呛啷一声,长剑险些落地,她立即施行凌云密步退后。
不是打算杀了寡人吗?那退什么。靳长恭将桃枝花哨地玩弄于指尖,黑影微闪,一招已刺入躲闪不及的歌笑嫣的左肩之上。
啊!痛哼一声,她一只手抓住那软细的桃枝,红着一双眼睛,提起寒剑,剑头十分歹毒地朝着靳长恭左眼刺去,剑招刺刺有声,破风划气,足见这一剑何其劲道十足。
但靳长恭却分毫不避让,面沉如水,桃枝嗤地拔出,再呼地刺入,后发先至,噗的一声,便再度刺中了歌笑嫣的右肩,且那位置与原伤口丝毫不差,瞬间,歌笑嫣那奋恨一剑之劲立时卸了。
歌笑嫣,本来寡人与你无怨无仇,亦不想跟你有任何纠缠,是以便一次一次不愿与你多计较,但看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寡人的善良,却被你当成驴肝肺了吗?嗯?靳长恭的语气尤带温和,如久违友好般,不带一丝冰冷怨恨,但与她语气相悖论,桃枝再度挺出,再次刺入了歌笑嫣的伤口之中。
那处已腥红一片,感受到三次不同程度的击杀,她那只持剑的手臂赫然已废,顿时发出一种杀猪般的大嗥,她竟废了她!
她舍剑,用另一只手臂举拳揍去,伤势鲜血涔涔而下,神情甚是可怖。
告诉寡人,之前在练兵式那个苍帝是谁?究竟他是真的,还是又是另一个伪劣假帝?靳长恭抓住她的手臂,低声问道。
靳长恭仅以四招便废了歌笑嫣一只手臂,将她制服,头一招她虽然大意了,但其后她一直提防着,眼见她只是随手挥刺,但她便即受伤,不由得耸然动容,心中又惊又怒,情绪更为激烈。
我不告诉你任何事情的,你休想!既使我死,我也不会吐露一字,靳长恭,没想到,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年,你竟再度从一个废物竟成如今这般厉害,哈哈哈——你真的,真的令人很嫉恨啊!但是你再厉害又怎么样,你能敌得过千军万马,你能拯救东方大陆最终被湮灭的结局?哈哈哈——你无论如何努力,也只是无用功,靳国,秦国,祈国,夏国,苍国,全部,全部的国家都会不复存在!
竟连苍国亦包含在内?难道她并不是苍帝的人?
靳长恭静静地听着她吐露,眸光红光乍现,如两颗红宝石般妖异瑰丽。
是吗?你说东方大陆,难道你是西方大陆派来的人?
一般人会称自已生长的大陆为东方大陆吗?身为轩辕大陆的居民?
记得华韶曾说过,就如我们称他们的为西方大陆,他们那边人也称轩辕大陆为东方大陆,这么说来,歌笑嫣竟是西方大陆的?!
心中震撼,但靳长恭却能够保持面目不显,冷静地问道。
被摄魂傀儡,但歌笑嫣实力太强,这种控制它人神智的傀儡术施展起来,尤其费力。
我,我自然不可能是这种低等的东西大陆人,哼,你,你们等着吧,很快——蓦地,歌笑嫣瞠大眼睛,猛地看向靳长恭,厉声道:你竟敢对我施展傀儡术?!
靳长恭冷笑道:不愧是西方大陆的人,精神力竟如此厉害!
靳、长、恭,你别太得意,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歌笑嫣恶意轻笑一声,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但双眸却厉狠似鬼,启唇道:呵呵,就是你那个姘头成亲的日子,怎么亲自来参加婚礼吗?想看着他们相亲相爱,永结同心,送入洞房,啊!——
靳长恭左手微举,右手中的桃枝已向一名歌笑嫣一只眼中戳去,毫无预警的一招令歌笑嫣痛得大嗥,凄厉的叫声响彻桃林,震得花枝乱颤。
靳、长、恭,啊啊啊!我杀了你!
靳长恭微微一笑,语气却冷如冰点:歌笑嫣,这种情况下,惹怒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歌笑嫣掩住那只血洞涔涔的眼睛,用剩那只狠狠地瞪着她:你去死吧!
她手臂一伸,长剑受到一股吸力朝着靳长恭身上刺去,而她此刻身法突然爆发灵巧之极,一转一侧,只见那柄寒剑分裂成千刃万影,嗤嗤朝着靳长恭扑面压下,此刻,那将松软的地表都全部掀起,桃树凄鸣尖叫摇晃,漫天血色花雨,气吞洪霓,潮鸣电掣足以令天地失色。
靳长恭见此杀招,平静的面容难得难看了一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寡人亦不需要留情了!
她五指不由自主的松了,桃枝落地,那一双溢满杀意的红眸盯着直逼而来的歌笑嫣。
恭长恭,去死吧!
千剑万刮,直朝着她的心窝刺去,她眼中的得意笑意尚未浮起,却被下一刻,那突然消息的身影打乱。
不见了?!怎么可能!
蓦地,她感觉背脊一股寒意袭来,她堪堪回首,只觉似有千丝万缕银光,呼啸而来。
啊啊!噗噗——
嗤嗤嗤嗤,歌笑嫣整个人被撞击在一颗桃树树杆上,整个人如悬空,四肢紧紧贴紧在半空,除了一颗脑袋完整之后,其下半身,被一根根丝线刺如一个绣架,布满了丝线,被狠狠地钉在树上。
呃,歌笑嫣艰难地扭动着脑袋,看向靳长恭,张了张嘴,嘴角一直滑着血。
若要死,还是你死吧。
靳长恭手指弦丝轻弹,笑眯眯地斜了她一眼。
你,你会,会不得,好,好死的!
是吗?可惜,如今会不得好死的人,是你呢。靳长恭勾唇吟吟一笑,微眯的眉睫,含笑含妖含邪,如美珠生晕,尊贵的神色自然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