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听候差遣的侍卫不觉有异,连忙应声称是。
然后大门一开,只觉一阵寒风扑面,一道黑色人影瞬间便已掠过他们视线消失了。
一离开魔窟洞府,靳长恭便与一直守在魔窟洞府外的蝠汇合,她一边施展轻功穿梭婆娑密林,一边问道:赫连姬那边情况怎么样?
吱吱~他们已经回去了,据说赫连姬心情不太好,准备……呃,她准备要让卡哒去侍寝——蝠憋着一股子笑意,脸色极度古怪地吐出侍寝二个字。
这叫赫连姬的女人,简直是跟普拉米神借了胆子,竟敢让卡哒去侍寝,他希望明天早上她起来,还能够完整无缺,不会是一会儿脑袋不见了,一会四肢被砍掉了,最好不是整个人被虫子吃得只剩下一骨排骨了。
今晚?那个女人有这么色急吗?靳长恭闻言瞪眼,险此没从枝桠上滑倒,一想到那似月神般尽倾一切绝色的男子被指染,她脚步更加快速前进。
她来到赫连姬的妖主楼阁,便让蝠先去引开那些暗中侍卫的注意,而她再飞身如一阵风般潜入楼阁之中。
妖主楼阁有三层楼,靳长恭猜测赫连姬该是住在第三层,便一路潜行,顺便于半路中逮了一个长相妖里妖气略显娘娘腔的男人,很轻松地将他催眠,得知他原来是赫连姬的阁中的男宠之一,便让他带她去赫连姬的卧房。
一路上有他掩护,很轻松地便避开了一些奴仆的盘查,至到来到三楼,感觉戒备比起二楼多了几倍人数,她这才直接一掌劈晕他。
将他拖到暗处,换上他身上的水湖色宽袖长袍,将头发披散下来,再拔出他脑袋上的发簪将头发简直束起,整理好一切,她垂下头朝着赫连姬的寝室走去。
柳公子?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妖主今夜并末叫你侍寝!门卫果然将她拦下,妖主最近一直专宠着那名叫无艳的公子,他来了也是白来。
我、我有事情想见妖主。
柳公子,你就先回去吧,妖主正与无艳公子还有一位新来的公子在里面,若你搅了妖主的好事,就算是你,亦会受到惩罚的。要不是看到他跟了妖主最近,守卫亦不会如此好言相劝。
是吗?靳长恭突然抬起头,眼睛笑眯一弯,末等他们反应便瞬间控制住了他们。
看守卫双眼焕散空洞,如木桩一般挺立地门前,她凉凉一笑,便推开了门,只觉一股浓重的麝香味着充满了整个空间,前方隔着层层暧昧飘逸的紫色轻纱,她眯睫眸光露出一丝冷洌。
此刻,赫连姬并末察觉门边情况,她跨坐在衣衫不整的玥玠身上,一旁雪无色漠然地垂眼看着地上。
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那个女人是不是有不寻常的关系?赫连姬阴着眼睛,冷笑道。
玥玠此刻那一头柔乌黑柔细的青丝披散于深紫色的被褥之上,干净的气息,完美而绝美的容颜,他默默地垂下睫毛,一副任你采拮的纯美的模样,激发出了赫连姬内心的残暴与蹂躏冲动。
本妖尊不论你之前是什么人,与那个叫穆子西的女人有什么关系,但从今以后,你都只能是我赫连姬的男人!
嗞啦——她一抬手,便直接撕开他身上的绸衫,然后将手中一颗绿色药丸强硬地塞进他的嘴里,很快,他似难受地嘤宁一声,洁白无暇的身子因为莫名泛起的情欲而染上一层瑰丽的粉色,令人遐想不已。
看着他终于情动了,赫连姬舔了甜干涸的红唇:你是无法反抗的,因为你中了本妖尊的药,如果不与女本上床解毒,你就等着爆体而亡吧!
这药有多烈,她自然懂,无论是何待贞烈、自尊高傲的男子在这种药作用下,都只会像发春的狗一样跪在她面前祈求怜爱的。
哦,这说话的口气倒是挺大的呢?
一种危险得令人寒毛孔张开,寒意从尾脊骨迅速蹿上,赫连姬全身紧绷,脸色一变地回头,便看到一身水湖色的人影长身于门前,他于烛火中忽阴忽暗。
什么人?!
雪无色刚才还一直站在床畔边看好戏,但一看到靳长恭竟来了,立即表情一变,内心有些惴惴不安,刚才他是故意想看玥玠的戏,所以才怂俑赫连姬对他下手,可陛下不会知道了吧?
赫连姬全身戒备,看此人仿若无人之境地闯进来,便知道不好惹,她迅速地撩起一件外袍披上身,遮住那暴露的波霸身材,赤脚下床。
如果尤物的身体为何要遮住呢,太可惜了……
靳长恭的话令赫连姬脚步一顿,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了!从来都是她赫连姬调戏别人,哪里轮得到一个男人对她评头论足了!
而雪无色则嘴角一抽:陛下,您果然是真男人,这种时候还不忘敢为色而努力一把。
而玥玠则迷朦着一双潋滟水瞳,感觉身体很难受,他摩擦着床褥,精致的鼻梁渗与细汗,侧过脸看着外面的方向,在听到靳长恭的声音,哑嘶的声音柔柔地唤了一声:恭。
靳长恭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亦听到了,她蹙眉眸光似光般直直射去,听他声音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尤如一道残影般,再一眨眼,她便已落坐于床畔,层层的轻纱卷成团地飞舞起,再慢慢地垂落。
赫连姬脸色一震,只觉一阵冷风拂过她的脸颊,眼前的人亦落于她身边。若说刚才赫连姬对靳长恭带着三分戒备三分轻蔑的话,那么现在她只觉得此人很恐怖,刚才那种速度,她根本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看清,即使她一开始便将全副精神放在她身上。
靳长恭将玥玠轻柔地扶靠在她的肩膀上,感觉到他身上异常的炙人的热度,探手触碰他的额头,沉声道:玥玠,你怎么了?
难受……他留恋她手心的温度,半阖迷离的睫毛轻蹭着。
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回过头,赫连姬这才看清楚靳长恭的脸,顿时瞪大眼睛。
你对他做了什么?靳长恭目光专注在玥玠身上,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此刻她的声音已恢复本色的醇醉,亦男亦女的嗓音。
赫连姬被她的气势压制得有些难受,暗暗警戒地退一步,冷声道:你果然是一个心怀不轨的细作,哼!你以为我会对他了做什么呢?我只是对他下了一种能够令他听话,变得温驯的毒,你看,美人红脸如莲开,是不是很美?
看靳长恭因为玥玠而难受的脸,她便觉得今天晚上受的窝囊气终于出了。
不知道她的武功高到何种程度,但赫连姬生性狡猾且小心,她并不愿意力拼,她退至门边,正准备叫人的时候,一阵寒风拂过她的毛孔,靳长恭已与她近在咫尺。
这还是人吗?赫连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想叫但却叫不出口,因为她被点了哑血,并且她尖细的下巴被人威胁的掐住。
的确很美,不过我更想看你听话而温驯的美,你说好不好呢?明前明明是一张不染纤尘如露水玉兰的脸,却露出一种邪佞而残忍矛盾的脸,令赫连姬瞳仁一紧一缩,心脏跳得令她有一种窒息地感觉,鼻翼收张尽力呼气。
那冰冷的气鼻凑近拂在她脸颊,赫连姬感觉哑穴又被解开,便颤声道:你,你是谁?你,究竟想干什么?
无法反抗!完全无法抵抗!这种感觉比她面对生气时的师傅更害怕,这个女人的武功太恐怖了,她只觉头皮发麻,在她靠近那一刻,一种基于同类人的感知,令看她感觉到她身上那种冰冷的杀意带着漫天的血腥味道扑来。
那该是浸淫了多少血,多少活人的生命才能够拥有的煞气!
要说,这世上还真没有谁杀的人有靳长恭多。
想她屠城,灭它国,征战所沾染上的血气,早已渗透了她的每一寸皮肤,刻入她的骨髓。
你猜呢?你不是很聪明的吗?靳长恭手指沿着她细嫩的脸颊滑入她那因为恐惧而鼓动起伏的胸脯,眸光阴睛不定地闪烁了下,然后在赫连姬与雪无色满脸错愕表情,一掌罩住它且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弹性与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