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贱奴本就是他们阳家买下来的,她想要他死便死,要他生便生,他管得着个屁!
你说你能将那些根本不能喝的死潭水变成能让人喝的淡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大话谁不会,如果你根本就做不到呢?
听到阳明莺挑衅的话,靳长恭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黑眸暗讽溢出:若是我做得到呢?
本小姐不信!那我们便打个赌,若你做得到……
闭嘴,退下去!阳震霆一声喝叱打断她的赌咒,斜眼带着厉色。
蠢货!这名少年既然敢信誓旦旦地承诺,那便表示他肯定有什么厉害的依仗,她竟被怒火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局势还敢随便跟他打赌,他们阳家何时出了她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子孙!
阳明莺一瑟,面色铁青,一张娇艳的脸因为爷爷的训斥,与靳长恭那眼中的暗讽鄙夷,而扭曲不已。
她恨死他了!
莲谨之看清了阳明莺眼底的阴毒之色,黑玉般的双瞳飞快地逝过一道寒光。
她对他的一番侮辱,他自是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如今她还敢拿这种放肆恶毒的眼神看着他的陛下,此女看来已经无可救药了!
而靳长恭却稳而末动,因为她并不只是想简单地教训一下阳明莺,她的目的是整个阳家。
如今她的网已经撒开了,阳家已经在劫难逃了!
阿大公子,你何时可以开始处理此事?阳明华打破僵局,问道。
自然是等你们何时将我不小心落下的小三还给我——
阳明华没有意外她提出的要求,他回过头便使了个一个眼神给他的心腹,不一会儿心腹与两名阳府丫鬟带着莫巫白出来了。
莫巫白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她被带到门口处,看着一大群人围住门口,然后她疑惑地朝前一看,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靳长恭他们,顿时美眸璀璨一片。
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
她本来很气,可看到她来接她时,又觉着欢喜,一时间气不得,笑不出,很是痛苦啊。
让你白在阳家好吃好住一天,你就算不好好地感谢我一下,也不需要特意对我露出一张晚娘脸来嗝应我吧?
好好地一张美俏脸蛋儿,硬给她整出一种滑稽搞笑的模样,靳长恭实在绷不住冷硬的脸皮,柔和了线条。
谁叫你丢下我独自一个人!见色忘友!忘恩负义!以强欺弱!
莫巫白脸一僵,然后便像炮杖被一点就炸了起来。
靳长恭偏头,拍了拍耳朵,促狭道:不会用成语就省省吧,瞧你说的那一连串辞不达意的词,哎——真没有文化。
莫巫白默默地移开眼睛——真不想被她一个连自已名字都写不好的暴君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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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恭又开始阴人了……
☆、第四卷 第十九章 瘦田有人抢了!
安阳城方圆百里四季空气干燥,荒漠成邱壑山岩灰石地,终年少雨甚至是无雨的程度,这受靳国地势普遍的影响,除了上京微稍雨水充润外,靳国大部分地区都是干旱地带。
所以水源储备,与变废为宝的措施尤为重要,特别是对于安阳城来说,他们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皆以制瓷造窑为生,生活的一切来源皆于这门手艺。
想来他们平日里还喝的水都不足,更不论将珍贵的水源用来造瓷窑,这一方面的忧患,也越来越紧迫面临。
若是冬天过后,他们便是利用西部洄天峰雪峰冰雪融化的雪水,进行储存浇灌一些农业。
但最近,不知道是何原因雪峰流淌的雪水经流越不比从前充盈,阳家曾派人前去查探,得知是雪峰那边曾地震发生塌荒,几块山顶滑落的巨大的石头堵住了经流。
阳家也曾请人去请石头搬开,可那巨型大石堪比一座小山,凭人力所为根本撬不起它的重量。
无奈之下阳家被迫放弃了这一条路,如今面临着家家户户供水不足,有人便便想到了买水,但是买水的搬运费用却是十分昂贵异常,一开始安阳城的生意不错,需要大量用水的商家倒也乐意。
可随着永乐帝一番翻天覆地搅乱商界的变革,安阳城的繁华日渐消退,货物积压仓库,无处可稍,无处可卖。
于是安阳城的百姓也供不起那昂贵的水价,当然也犯不着去买那些淡水了,这样一来便是一种恶性循环,安阳城的百姓不做本行买卖,便无继以生,整座安阳城便日渐凋零了。
阳家对此自然是着急上火的,长此下去,他们世代供奉引以为傲,世代守护的城池将永远地消失了,可他们也无计可施,天灾险恶,上天的恶意作弄,人们又有何办法去改变呢?
所以对于靳阿大的横空出行,对他们阳家来说,却也辨不清究竟是福还是祸了……
阳家泰斗阳震霆为此,曾一夜不眠坐在祖宗牌位前,橘黄的烛光映在那一张老钟龙态的脸上,愈发苍桑……
为了测试靳长恭所言究竟是否属实,阳家人想了一个主意,他们将她带到了安阳城附近一带。
在梭梭林海那边,有一潭无法饮用,按靳长恭所说是含盐量较高的湖水,由于离安阳城很近,曾有不小人打过它的主意。
但除了它不能喝之外,水中还生长一些有小虫,这种比一般鱼籽小得多的红色小虫子看得别人不敢用,更害怕去触碰它们,生怕有毒。
白天的气候较热,一般百姓若无生意,或事情需要出来办理,都乐意在家中歇凉。
但今天却出奇地意外,靳长恭他们身后便跟着一大堆安阳城的百姓,他们有老有小,一脸兴奇,热得一脸红扑扑的,满头大汗却都眼睛亮亮,踩着荒土跟着他们一道前去梭梭林海。
对此情况,阳家人感到疑惑,他们对于靳长恭有办法替他们处理废水之事可是再三保密,没有准任何阳家的人泄露出去,可这些百姓如何得知的?
小哥哥,小哥哥?
身后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叫唤,靳长恭末停步,就感到身上衣摆被轻轻地扯了扯。
她低下头,看着一颗小脑袋抬起来,一张像苹果熟透,两颊染红的小脸,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