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金雕王的回归令靳长恭可谓喜出望外,特别是它此刻成长的矫健庞大,她突然想到如果她乘坐着它去安阳城,这不是更加快捷便利,小金简直就是轩辕大陆版的兽型类飞型机。
在半路,遇到来寻人的小岳子,他跑得一头是汗,脸颊泛红,声喘喘地禀道:陛,陛下,那个,那个叫莫巫白的女子,又来到宫门前了。
那就将她带到宁心阁来吧。靳长恭没有意外地吩咐道。
靳长恭原本准备去内阁交接一下事务,想了想还是先将莫巫白的事情处理了再走吧。
不一会儿,小岳子将莫巫白带来了内阁。
莫巫白比起差不多一年前看见的模样,已经改变很大了,若以前她是一个古灵精怪,有些涉世末深带着鲁莽性子的话,那么此刻她便多了几分娴静,若幽兰深谷内敛大气的模样。
草民莫巫白,叩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从规从矩地跪于地上,不敢拿正眼直视靳长恭,从礼仪方面来评论,无可挑剔。
莫巫白,不过一段时间末见,我们之间倒是生疏了不少,以往你胆子可是大得很啊。靳长恭挥手,让房内的侍候的太监都出去。
等太监们都出去后,只剩下他们两人在房中,莫巫白心中一紧,只觉鸭梨山大地袭来。
但面上却依旧很平稳地回道:以往是草民不懂事,冲撞了陛下,望陛下大人有大量,能够宽恕草民的过失。
还过失呢,那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欺君犯上!目无王法!
靳长恭每提一条罪责,莫巫白的眼皮就跳动一下,最后她忍无可忍,眉头皱得死紧,冲口而出道:有、这、么、严、重、吗?!
靳长恭很是夸张地瞪眼,重重申诉道:怎么没有,还有你如今的阳奉阴违,表里不一更是罪不可恕,直接该拖出去斩了!
莫巫白闻言瞪大眼睛,直嚷嚷出来,道:喂喂!我这特意在家练了一番的笑面迎人,绝佳礼仪,哪里得罪你了,要被扣这么大一个帽子下来啊!
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才是你真正的态度吧,刚才那副假样,分明就是阳奉阴违,将寡人当傻子哄,你说,你该不该以欺君之罪论处,是不是该速速地斩了!
靳长恭就像抓到把柄一样,揶揄地将她全身上下扫视一遍,啧啧道。
一激动,莫巫白那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从地上冲起来,吼道:你这个暴君,谁会对你真诚的毕恭毕敬啊,我会给你做个样子,已经是好大一个为难,我为此深深地感到羞耻,你——
在面对靳长恭那一张似笑非笑,异常幽深的黑眸时,她的声音嘎然而止,在意识到自己都说出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话,莫巫白此刻恨不得自己将自己掐死算了!
父亲让她是来想办法解决问题的,而不是制造更大的麻烦!
让你嘴贱,我抽死你!她在心中暗骂道。
说着,她忿忿地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却半途被靳长恭抓住了。
寡人还没有生气,你倒是先喘上了。她看着她,意外地没有生气,反而很轻松随意地态度与她对话。
你——你还是斩了我吧。莫巫白自暴自弃地道。
小白,你脑子是不是遭驴给踢了,这种蠢话都能说得出口?寡人要是想杀你,你还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靳长恭抓起她自己手,使劲地拍了她自己额头一下。
莫巫白烦燥地甩开她,怒气冲冲地瞪着她:那,那你想怎么样!
霍~你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敢这么跟寡人说话?靳长恭抬起下巴,纨绔子弟般挑衅道。
啊啊!你,你简直就是无赖,亏我刚才进宫的时候,还吓得半死,现在……
现在?现在怎么了?靳长恭倒是饶有趣味地追问道。
现在,爱咋咋地!
他抄起手,哼了一声。
却不料,靳长恭憋了半晌,反而爆笑了起来,她伸臂一把将莫巫白的脑袋勒住,一副哥俩儿好地收紧。
小白,至上次年会一别,寡人与你至少大半年末见,总想着再次见面也该叙叙旧,却不想你反而一副拘谨陌生的模样,如今看来,还真有些人是披着龙袍也不像太子的,你个野蛮样还想装淑女,谁信啊?哈哈哈~
莫巫白闻言,脸顿时一阵红一阵青,最后转成白色。
她扒拉着靳长恭的手臂,感觉脖子都快被她的蛮力给勒断了,她涨着一口气,断断续续道:你,你放,放开我,我啊。咳咳,救救……
靳长恭收笑,睨眸看着她的确快要断气的时候,才一把松开了她,佯装无辜地关怀,道:哎?怎么了,好像不舒服的模样?
莫巫白忍住朝她翻了一个大白眼的冲动,还是赶紧吸几个氧气,把小命保住再说。
你,你想憋死我呀,你如果害死我了,看莫家谁给你炼兵器!
她终于感觉又活过来的时候,便朝着靳长恭瞪眼睛冲鼻子气喘喘地吼了一句。
靳长恭微怔,玩味地看着他:这么自觉地就投在寡人门下了?
莫巫白闻言,收起了一脸怒容,正色地看着靳长恭,认真问道:如果,这一次莫家不肯答应你的条件,你是不是真的会嫁一个女人过来?
不会。靳长恭亦收起嬉谑的表情,眸光沉沉,道:若给你们莫家指婚一门荒唐的婚事,不仅你们会遭到嘲笑,寡人亦一样会受到非议,这完全是一笔损人不利已的下策。
这么说,还有转圜的余地?莫巫白惊喜了一瞬,但却被接下来,靳长恭阴冷的声音给彻底震在当场了。
但是,若你们是抗旨不遵,那寡人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将莫家抄家灭族,占为已有!
靳长恭走近他,笑盈晏晏,但唇旁的笑意却让莫巫白怎么看,怎么阴险狡诈,卑鄙无耻!
这样的结果,是你们想要的吗?她的声音分明不轻不重,徐徐轻缓,却硬是带给她一种莫大的压力。
莫巫白脸色急遽变幻,最终苍白一片,双唇颤抖。
我懂了,也就是说我们莫家,只有一种选择,是吗?
靳长恭看她抗拒的神情,收回了强势逼人的神情,淡然道:寡人知道,前段时间的事情令你们,不,或者是令整个靳国的百姓,都对寡人很失望,但是,寡人已经在尽力补救,想好好为靳国谋一个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