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要~
他按奈不住,沙哑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着。
靳长恭一哆嗦,想她亦不是圣女贞德,自然身体的欲望也被勾了起来,但是……
寡人下午有事,要与契一道去巡查兵器锻炼进程。她无奈地推开他道。
花公公脸一黑,扭身闷闷道:陛下,奴才不依~
靳长恭嘴角一抽,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乖啊~下次寡人一定好好地安慰你~
就要现在嘛~花公公舔了舔红唇,媚眼如丝地睨了她一眼。
那似羽毛轻轻地挠过心底的声音令靳长恭强形压抑的某火,又上升了几分,她咬牙彻齿道:别再勾诱寡人了,没瞧着寡人爬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吗?
花公公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愉悦地笑了起来。
陛下,您的话真是太让奴才喜欢了~
他笑颜晏晏地捧起她的脸颊,用力地啵了一口。
狗啃的方式!
靳长恭躲不开,被糊了一脸口水,她嫌弃地睨了他一眼,但眉眼间却带着笑意。
两只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宫中内侍太监急忙跑来,称有事情找花公公处理,他才恋恋不舍地去办事了。
午后,靳长恭用过午膳,她则带着契乘坐着一辆普通马车驶向城东区。
那一片暂时挪给了鹤他们建造锻器工地,暂时规模不大,但总算启动了起来,并且成功完成了两批成品——烈火弩,关节刃。
远远便听到铁打的锵锵!声响,靳长恭由着契掀开车帘。
前方用栏珊围着一大片区域出来,门口处有两名官兵守着进入口,远远看去,有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土墙包似的房子,人影走动,黑烟袅袅,杂声阵阵。
由于她是微服出巡,让人替她找来了一身简单寻常的黑衣,但她依旧眉清目秀,俊美得如一介翩翩公子,但身边也仅有契一个人随身伺候着,倒也没有惹来多少人注目。
但是直到契一下车,却有不少人认得他,往常他经常跟鹤两人在这里进进出出,所以他一出发倒是有不少的匠人停下手头的工作,跑来跟他打声招呼。
契公子,大忙人啊,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这不是契吗?哈哈哈,好久不见了,听说都成了御前红人了?
他们的热情打趣惹来契一阵自鸣得意,他跟他们便不客气地寒暄了起来。
没空也得来,我可得替鹤瞧一瞧你们究竟有没有偷懒。
红人?还紫人呢?我可是一直忠心替陛下办事,自然会受到重用,你们懂什么?
他既骄傲却很是平易近日的矛盾态度惹来大伙儿哄笑一声。
在看到他身后站着的靳长恭,他们安静了一瞬,却又很快恢复了执闹。
契小哥,你身后站的是哪一方贵人啊?有人看出了靳长恭即使穿得是普通的布料衣衫,却依旧掩饰不住那一身的贵气,不由得探头询问道。
契小心地护着靳长恭,轻咳两声道:去,赶紧去干活,小心鹤那小子看到,抽你们一个个的皮!
鹤大人才不是那种人呢。
就是,就是,契小哥别老拿鹤大人来威胁我们,谁不知道你们俩儿是哥们啊,哈哈哈~
底下的人闹哄起来,笑着相互调侃契,而契则头痛地看着他们,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看起来彼此之间的关系倒是混得很融洽。
你们可是这锻炼工地的匠人?靳长恭问道。
虽然靳长恭只是像平辈一样的口吻询问,但无形中依旧给他们有一种上位者的发号施令的错觉。
众人闹腾的声音停止下来,纷纷神色各异地看着她。
一名中年留着落腮胡子的壮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他虽长得粗旷,方形大脸,浓眉下一双微小的细长眼睛却很有神。
他看着靳长恭不答,却反而试探地先问了一句。
靳长恭双手后负,挺拔于众人之前,上挑的眼角令她的眼神不笑时,不自觉地会带着一种威严,道:我与你们的鹤大人是同寮,这一次便是受他所托前来察看新型兵器铸成的进展。
哦?那中年壮汉有些惊奇,继而狐疑地看了靳长恭两眼,虽然很隐晦,但却也没有遮掩这种神态。
这位是我带来的人,你怀疑他,便是怀疑我,难道我还会骗你们不成?契看不得他这副模样,便板着脸挺身叱道。
那中年汉子一愣,转念想了想,心底大喊一声糟了,竟忘了契小哥这一遭。
他连忙收起那不妥的表情,陪着笑脸道:这,契小哥别恼,这不是前几天才遇到一拨假传圣旨的人前来咱们这儿闹事,这才特地警惕了些吗。
然后他转身,朝着靳长恭拱手真诚地道:这位公子,我叫铁三,是这里的工匠头,方才请见谅,您有什么事就直接问我吧。
靳长恭倒是不在意他刚才的态度,反而有些颀赏。
保持一定的警惕与适当的怀疑,这才是一个正常聪明人的思维,若什么都无条件接受,身为主力的话就太死板。
你们毋须太紧张,这一次我来便是受你们鹤大人所托,来帮助你们解决图纸上困难的问题。
靳长恭直言相告。
众工匠大喜所望,连声问道:这,这是真的吗?您也是一名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