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给你带来一个或许能帮助你一同解决困难的人,华师傅。靳长恭侧过身,将她背后的华韶露了出来。
莲谨之眸露兴趣地看过去,却在看到华韶的时候,呆了。
接二连三看到这种突破人类极限观赏性能的面,莲谨之那颗长久待在深闺,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脆弱小心脏,稍稍受了那些点刺激。
呃,好,好,华师傅与柳姑娘,请进内再谈吧。他赶紧收起略微僵硬的表情,暗吸一口气,力持正常态度邀请他们入内。
师傅,你太吓人了,下次能换张正常的脸吗?靳长恭十分同情莲谨之,想当初她看到他师傅那张脸,差不多到现在都一直没有胃口。
她看看莲谨之的那张光洁白皙的脸颊,再看师傅那张像被狗刨似的脸,简直就是一眼天堂,一眼地狱。
而华韶看靳长恭一直盯着莲谨之的脸瞧,微微颦眉。
他亦看了莲谨之一眼,淡淡道:容貌美丑不过皮下白骨,又何需如此在意?
莲谨之一听,看向华韶,看他眉目自持矜贵,自有一股清华流露,暗叹一声,想必刚才他那一眼失礼,让这位大师误会了。
在下失礼了。莲谨之坦然向华韶与靳长恭道歉。
靳长恭看华韶斥责莲谨之的那一番话,感觉有些不解。
华韶对于容貌的美丑,根本就没有世俗的概念,而他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脸是何模样,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话来令莲谨之难受?
所以说,男人的心思你别猜,像这种闷骚的和尚男人,心思更加诡异,靳长恭腹诽不已。
感受到靳长恭眼底的疑惑,华韶垂下密睫,他亦不能理解自己刚才为何要说那种话,他只是看到靳长恭迷恋莲谨之那一张脸,话便脱口而出。
他想她明白,最重要的是那一个人,而不是一个人的容颜。
三人相对坐下后,靳长恭看到桌面上一大堆的书籍,纸张,连地上都散落了一些废纸,她随手取出一张抄录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关心着他的进展。
谨之,怎么样了?
莲谨之抽出一张笔墨半干的纸,递给靳长恭,道:我已经挑出一些字符,根据三百年前一些记录文字考究,大约能够猜出这是一种古巴字体,已经能够从中翻译出一小部分字体,可是另一部分却像断层一样,似是而非的字体阻碍着,所以具体内容仍旧停滞不前。
靳长恭摊开那一张纸,看着有两排图案,上面是石柱上的字符,而下面则是翻译过来的大陆通用文字,靳长恭大概看了一眼,一掌将它拍在桌面:果然不懂。
莲谨之与华韶都看了她一眼。
接下来,基本属于华韶跟莲谨之两人的时间,他们很快进入状况便相互讨论起来,所谓说隔行如隔山,靳长恭撑着下巴,被晾在一边听着他们的靡靡之音入耳。
看起来,还是很有希望……她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大概从日盛至日落,靳长恭已经准备昏昏入睡时,华韶突然道:你将那没有成功翻译出来的那一部分抄录一份我试一试,你再准备一下将剩下的字符排列好顺序,将内容整理出来。
看他们仍旧忙得热火朝天,靳长恭觉着自己继续待着,那没有办法像照明灯一样的作用,干脆先撤退算了。
靳长恭撑了撑懒腰,伸手推门而去,便看到缓步而来的一道身影。
他乌黑柔细的青丝,干净的气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腰身很细,月色中天,他没有撑伞,一身灰衣无华自光,却仿佛集了天地精华于一身,吸引得人挪不开视线。
她看着他,月华清清,银辉迷人,他面若银盛雪盈,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
你难道觉得,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靳长恭眼神不由自主地开始飘移,她叹息一声,道:一,我贪图你美色觊觎已久,终于在刚才按奈不住了,终于对你一呈兽性伸出的魔爪,二,我对你用情极深,一时冲动便行差踏错,无意玷污了你的清白,以上二种,你更想听哪一种借口?
她直言不讳地垂死挣扎着。
我想听真话。公冶虽笑,却令人生不起一丝亵渎的情绪。
要不,我让你亲回来?靳长恭无奈道。这句无赖的话甚是熟悉,好像她就对夏合欢也曾说过,他当初是什么反应来着,好像是直接就给她杀过来了吧。
可是此时对着公冶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她这句话不是想戏弄他,而是真心觉得,如果这样能够补偿回他失去的纯洁的话。
公冶看着她诚挚的眼睛,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很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仅隔一只拳头,他微微低下头,属于他的气息便吸进了靳长恭的鼻腔,她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真的要亲回来?
他真的是公冶吗?
或者说——对着这么一张恐怖的脸,他真亲的下?!
呃,好像也曾有一个人对着这么一张脸亲得忘乎所以,靳长恭蓦然想起那个伪公冶那副妖娆妩媚情动的模样后,满头布满条条黑线。
但是公冶毕竟是公冶,最后一刻,他还是停止了。
他侧过身子去,望着前方莲谨之的房间,冷淡而疏离道:字符翻译的事情怎么样了?
靳长恭暗吁了一口气,神情一松,道:还行。
听说你带了一个人回来?公冶线条柔和若弯月的唇角挂了抹淡淡的微笑,只是笑意末达到眼底。
嗯,他虽然是神庙的人,不过他不会背叛我,并且能够帮助到我们。靳长恭没有特意隐瞒华韶的来历,只是故意没有提及他在神庙担当的身份罢了。
神庙大祭师,这种身份尊贵的人跑来给她为帝国办事,被人知道的话,惹来不必要的怀疑不说,恐怕也会节外生枝的。
原来是神庙的人……那靳帝带回来的那名叫柳梅的女子,你可认识?
认识。靳长恭坦言道。
她是什么人?公冶睨向她。
我的人。正确来说,是她师傅的人。
靳长恭的话令公冶神色沉了沉,他直接道:她的出现是你故意安排的?
靳长恭抬眸扫向他,耸耸肩道:不是,她会被靳帝带回来粹属意外,不过她的确是我安插在穆梓易——或者说是恶魔城的人,不过阴差阳错,又又给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