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霸道!独裁而且任性,那又怎么样?我们是朋友知已吧,我不想跟你形同陌路,我也不想被人随意地遗弃掉,所以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没错,她是不会放手的!公冶,八歧坞,她都要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她不会给机会他重新选择的!
公冶视线落在撒落在地面浅淡的阳光,被她这般紧紧地抱着不余一丝空隙,两人就像从来没产生过隔阂,一如顾往般亲密无间。
他终于浅浅一笑,上弯着嘴角,凝笑似月,喃喃道:你的确很任性啊,你就可以随时地变化,却还要别人一直坚定在原地等着你……
靳长恭闻言一僵,脸色有些凝重,他这话什么意思?她伸手推开他,正想问个究竟时,却不想被他伸臂一拉,重新扯进了他的怀里,丝丝暧昧,丝丝他身体的余味落入她鼻翼间。
可是偏偏你却又聪明得可怕,总会在别人选择放手之际,又重新回来伸出手固执地坚持着,简直就是一个比世上最厉害的商人还要狡猾的帝君啊。
此刻他的声音与他一贯温和的面容不同,那是一种冷静到极致令人仿佛要被吸进入的清淡嗓音,可是却又别具一番雅致滋味落在靳长恭心头。
她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终于放松了下来,她懒懒地眯起一双狡黠的狐狸眼,然后厚颜无耻地吐出四个字。
谢谢夸奖。
当靳长恭与公冶一起回到他的房间时,碰巧遇到来前来的止兰。
看两人气氛和谐相携而来,止兰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他朝靳长恭行了一礼。道:靳帝陛下。
嗯。寡人要跟公冶谈一些事情,你在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入内。靳长恭慎重地对他吩咐一声,便拉着公冶啪!地一声将房门紧闭起来。
而止兰则直接愣在门外面了。
脑中不断回旋着——到底靳帝跟少主是怎么一回事?
关上门,靳长恭便拖了一张凳子坐下。
公冶,在中心广场那六根蹊跷的石柱,我派人研究过上面的符号或许是一种古体文字,你那边有没有一些线索?
听止兰的口气,她料定他们肯定早就对石柱上的符号进行过详细的调查,她便故意拿此事做话题引着他接下她的话茬。
公冶也姿态优雅地坐下,他将桌上的杯具摆出来,一边讲述道。
止兰聚集了一部分考古学者与文字方面的专家一同探讨后,结论也是认为它是一种古文字体,字体年限最底限度可推至三百年前,据古献记载,那时候整片轩辕大陆约有四百种文字体裁,其中流传下来直至仍旧沿用的有二百四十几种,另外剩余的大部分失传。而石柱上的字体是属于没被沿传下来的,根据字体的图象更接近于一种古罗字体。
看公冶在摆茶具,靳长恭便提起茶壶替他斟了一杯茶,然后俯下身大半个身子靠在桌面上,撑着下巴靠得他极近。
公冶,关于神遗之地的事情,你有其它的什么见解吗?
她压低声量,低哑的嗓音有一种似大提琴优雅悦耳,她呵气如兰,事隔这么久,面对她这么近距离与他靠近。这种牵动着他心脏的感觉莫名产生一种奇异悸动。
公冶宁静似流水下澄清的眸光微微闪动,他伸手举起茶杯,食之无味地抿了抿,道:你想知道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或许我们遗漏了哪些重要线索,要不然,我们试着重新再捋一遍各自的资料,我问,你答,看能不能从中察觉出些什么?靳长恭端起茶再替他斟一杯,面上带着随意的神情:或许有些问题属于我明知故问,可是你依旧要答的。
公冶抿唇一笑,柔软的眼底是看不清的深幽。
好,你想问什么?
首先,神遗之地究竟藏着什么样重要的秘密?靳长恭凝眸问道。
☆、第三卷 第四十八章 撞脸了!!
公冶抿唇一笑,柔软的眼底是一片无垠看不清的深幽。
好,你想问什么?
首先,神遗之地在你看来,究竟隐藏着怎么样重要的秘密?靳长恭指尖轻柔地在他的杯缘随意滑动着,凝眸看着微微荡漾着的碧澄茶水。
公冶白皙得透明的肌肤,烟灏淡描的眉宇轻肃,缓缓吐露出靳长恭一直寻而不得的神遗之地的秘密。
据闻三十六年前,天空悬挂着一轮赤血般明月,然后就在神遗之地六根圆柱的广场出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但第二日便失迹般消弥隐踪了。有人说这只是一则幻境,也有人言之凿凿地认定它是真实的。
原来如此……神遗之地的旧址必然是一座神隐了的城池,就连历史都没有它的痕迹遗留。靳长恭舔了舔红唇,像蜘蛛网般结织的兴奋爬满眼眸。
没错,的确像神之手笔一样,一夜之间竟能够将一座城池消失得干干净净,听其描述简直像上古神话故事一般。不过,的确曾经有一名神遗之地的罪犯,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件据鉴定不属于现今大陆的古物,至此,一座被誉为‘消失的宫殿’才真正令各方势力上了心。
不属于现今大陆的古物?那是怎么样一件古物?靳长恭瞳孔清晰印出公冶的轮廓,感兴趣地探上前,注视着他眼睛问道。
是一柄锋利蛟魈的古剑,其材质与威力远远超过轩辕大陆如今的冶炼技术。虽然大部分帝国都知道神遗之或许存在着一笔不可估量的宝藏,却很少有人知道这里面或许存在的是一个已经消失了的古文明。
古文明?!靳长恭瞳孔一窒,感觉身体内有一股火热正在沸腾着。
这则猜测的消息可比宝藏稀罕多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激动地问道,可一说完,她便警觉自己的语气不对,她担心公冶之前曾跟暗帝提过这件事情。
可是她一看公冶脸上并没有产生疑色,她不由低声问道:你之前为什么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看这情形,并于这件古物的来历跟古文明的推测,他或许是第一次跟暗帝提起。
公冶闻言一顿,一双素净的瞳仁一触之下便氤氲一层薄薄的雾意,遮掩住它生出的万千情绪。
忘了而已。只是清描淡写的一句解释。
可靳长恭却坏坏地笑了,她微微抬起下鄂,漂亮的眉目晕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光感度,微微上挑的眼角邪魅地眯起。
嗯~原来是忘了,我还以为是你怨了我,故意不肯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