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她已经从云娘跟她的对话中知道了她的身份,刚才听到她跟她一模一样的声音时,她简直都吓呆了。
不过她明白,当初她就是利用她的身份做掩护进入恶魔城的,若她再叫柳梅,难勉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于是,她抿了抿红嘴,颔首道:我知道了。
不光要知道,还必须要做到,否则……靳长恭语气骤然一沉,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我随时可以让你们姐妹消失在这个世上!
她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而假的柳梅还在穆梓易手中,为了探知穆梓易与恶魔城的秘密,她还需要那个身份。
柳梅被靳长恭的气势所摄,心脏吓得乱跳,扑通一声就跪下,连忙道:我,保证不会泄露的,你放心吧。
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柳梅,起来吧。靳长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再转向云娘。
云娘,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云娘看了看靳长恭,再看了看丰神俊美的莲谨之,突然唇含笑意地问她:你到底是女子还是男子呢?
靳长恭与莲谨之,包括柳梅都愣住了。
靳长恭面对她似看透一切的眼睛,才叹息一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既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
她摔,干嘛突然来这么一句突击察查?!她看起来真的那么不像女的吗?!
莲谨之却被靳长恭的一番回答吓得不轻,一时之间竟无法反应。
而云娘闻言却笑了,原来是一位姑娘啊。
一般来说,男子听到这种问题,脸色绝对算不上多光彩,也绝对不会这样回答的。
看你有多余的闲心关心这种问题,想必身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你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到恶魔城,那就不送了。靳长恭看云娘笑得令人鸡皮疙瘩,一把提起莲谨之跳上云狼便要走了。
临走前,她突然回头看了云娘一眼,嘴唇动了动,密音了一句话,便驾着云狼极速奔跑走了。
看到公冶的时候……帮我跟他说一声,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神遗之地的分隔线——
重新回到神遗之地,靳长恭便让云狼在外围自由活动,随时听候她的召令,云狼嗤气撇了她一眼,便撂腿子跑了。
等一下。
看莲谨之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就这样原模原样地走进去,靳长恭一把拉住了他。
她首先在他脸上擦些黄色掩盖肤色的药水,然后在他那一件黑色袄子上涂些灰,再将他的头发散了散,然后再稍微将自己也整理得颓废一些。
小心别暴露出你的脸了,在这个女少男多的流失之地里,就算是男人,长得漂亮的也要小心别被人强了去。靳长恭一边在他脸上涂涂抹抹,一边事先警告着。
莲谨之闻言脸上脸上有些别扭,他看着靳长恭,脱口而出道:那你呢?
少担心我了,你该担心一下那些敢惹上我的人。靳长恭歪着脑袋,笑得一派纯良无害。
莲谨之顿时感到一阵阴风袭过。
一踏入神遗之地的入口,沿路走过并没有看到些什么人,这里就像一座被遗弃的旧城址,堆积的大石块,破旧的废墟,凋零的道路……
一路走来,愣是半个人都没有遇着,莲谨之看向靳长恭平静的侧脸,却没有掉以轻心。
这时,突地一个方向蹿出来一道人影,他从高处扑向靳长恭他们。
还没有等莲谨之反应过来,靳长恭冷笑一声,一个闪身,伸腿便一脚踢飞了他。
呯!一声撞击产生的闷哼,刚才袭击的人已经狠狠摔落在石子路上,肝胆俱裂,眼鼻嘴都流着鲜血,眼看就要毙命的程度。
莲谨之脸色一紧,迅速看向靳长恭,却看她一脸阴森煞气,那一刻从她的脸上他仿佛看到一道熟悉的影子。
不,不可能的!莲谨之嘴唇一白,茫然失神。
第一个人试探失败后,显然激怒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老鼠,他们随即从四面八方接二连三地冲出来,然而每一个人都被靳长恭一一逮住就往死里揍,她手下没有留情,也没有打算留着这些人的命。
一个被她一脚踩断了脊椎的男人,目眦暴红地倒身,拼着最后一口气朝莲谨之扑去。
莲谨之瞳孔一凝,心中一跳,他低头想捡起一块石头保护自己,可是来不及了,那个男人扑上来的时候,他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喀擦!最后一刻,他的脑袋以一个扭曲一百八十度被扭断了,轰然倒地。
莲谨之怔怔地抬头,看着松开手的靳长恭,她看着他,很认真道:谨之,若你不想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你懂吗?
莲谨之似全身的力气被抽空,腿一软徒然松开了手中的石头,靳长恭一眨眼便拥住他的腰,贴紧他的身子,笑道。
谨之,听闻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你刚才拿起石头是想砸死他们吗?
莲谨之一听靳长恭这调侃自己的话,一时既羞又好笑,干脆也不强撑着失力的身体,由她抱着算了。
接下来的路程,靳长恭以绝对的暴力、狠辣手段获得了她在神遗之地的承认,至此似怕了她那股子狠劲儿,便没有人敢再上来打她的主意了。
此时,在他们眼中靳长恭不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绝对的强者,自然一路跟着她的莲谨之则被他们划分为是她的奴隶或者男人,自然也没有人敢对他动手。
神遗之地就像上一个充斥着罪恶一切负面汇集地的缩影,他们看到有一个男人从另一个瘦弱的男子手中抢了一块肉食后,便将他压在地上撕光衣服禽兽般发泄着,之后,那个抢了肉的男人,又被另一群人看到抢掉了肉食,甚至还被当场分尸体了。
莲谨之在这里看到了他从末想像过的画面,看到那种赤裸裸充满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人性,特别是在他在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人分尸后,直感觉胃中一阵翻腾。
谨之,在神庙这大半年里你是怎么过的?突然,靳长恭似清弦扣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莲谨之一怔,似回了一下神,隔了一会,他才轻声道:一般寅时起床便作早课念经,随后吃早饭,再学习经文,作完午课念经……
很无聊吧,一天到晚都是念经,看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