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血迹,还戴着镣铐,花公公回忆起昨日看到靳长恭的模样,心中顿时一阵揪痛。
是她吗?昨夜他肯定她就是靳长恭,那么今日登基的靳长恭是谁?
难道……是他?!
他没有死……
那恭儿去哪里了?
那人呢,那个戴着镣铐的人呢?花公公一双魔魅一般的黑瞳紧紧地看着星一,语气不由得染上急色。
星一很惊讶主子此刻的急燥,他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人?
他下落不明,不过在莫流莹尸体旁边并末发现大量血迹,再加上能凭一人之力击杀那么高手,估计武功十分高强,应该无性命之忧。
花公公顿时愣神地望着空气一处,心中一痛窒痛。
下、落、不、明?
他的恭儿下落不明吗?为什么不肯等他醒来,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他,为什么在他们两人发生了那么亲密的事情后,只留给他一个下落不明……
冰冷的手指攥紧胸口的衣服,他双汪凤眸黑如深渊,妖媚上挑的眼尾溢出丝丝痛意。
陛下,奴才好痛,好痛,您在哪里,在哪里啊?
星一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上竟然露出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那种痛几乎感染得连他都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星一噗通一声跪下,急声道:主子,您,您没事吧?
听到他的声音,看到星一那担忧的表情,花公公转过脸,片刻后,他才道:吩咐下去,将我所有分布的势力都传达下去,寻找……寻找一名找得跟靳帝一模一样面容的人,记住,是所有势力!
星一瞳孔震惊地一缩,紧声道:主子,您打算,打算……
花公公转过脸,透着粼粼波光的妖媚凤眸,黑得纯粹,黑得极致,似两湾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让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产生一种心魂都要从身体里脱离出来跳进那黑色深渊里的错觉。
已经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了……
是的,没有必要了,因为她已离他而去了,他也失去了继续留在靳宫的必要了……
靳志文(先皇,靳长恭的父皇),当初你以为用一招虚凤假凰便能欺瞒我,可惜我选择的人早就定了,你这样算不算是自作孽呢~呵呵~
~~~~~我是作者不会虐的分隔线~~~~~~有时候,靳长恭会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着这么一句话,不受天磨非好汉,不遭人妒是庸才。
所以,她是一个被天磨的好汉,并且同时身兼一个遭人妒的天才。
可是偶尔她也会在高尚的情操上盖斜了楼,考虑了一下所谓的倒霉事,是不是就是一失足成大瘸子,再回首又闪了腰?
当她发现自己跟着一群土著,哦,或许称之为奴隶集成的原住民一路长途跋涉进行流放时,她淡定得微许蛋痛的身躯,迎风摇摆。
长河落日,夕阳无限好
靳长恭望着前方一片风沙涟漪,天地空旷得一望无际,平沙莽莽黄入天,拢了拢肩上的薄袄,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死囚因靳帝登基大赦天下,改为流放民驱逐出靳国国境。
麻木不仁,呆滞茫然,就是这些死囚的所有表情,他们就像一具具死尸,离了国界便觉得失去了人生的意义。
阿恭,累吗?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侧边响起。
清澈犹如流水的声音,带着浅浅的关怀缓缓地从远处靠近,第一个声音传来的时候似离还离得很远,
靳长恭扫了他一眼,薄粉的双唇透着几分讥讽:累又怎么样,不累又怎么样?
如果累我便抱你走吧,不累的话……我也可以抱你。
☆、第二卷 一百二十一章 祭师华韶
阿恭,累吗?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侧边响起。
清澈犹如流水的声音,带着浅浅的关怀缓缓地从远处靠近,第一个声音传来的时候似离还离得很远,
靳长恭扫了他一眼,薄粉的双唇透着几分讥讽:累又怎么样,不累又怎么样?
如果累我便抱你走吧,不累的话……我也可以抱你。
靳长闻言,慢步的身影一顿,然后深吸一口气,回视身后之人。
晕开一层极柔的光辉,无瑕的面容上是一双玄美的琉璃眸,深幽如水潭,静的不起一丝涟漪,却又极欲引人一探究竟,绝色之姿如同仙人下凡一般,神圣而不可侵犯。
她能清楚,在他的眼底看见最后一丝瑰丽的霞光划落,大地终于陷入一片黑暗。
冬夜的风轻轻拂动,遮掩住那张半笼在夜色之中的美丽脸庞。
这是一个拥有纯结白璧无瑕的男人,却偏偏也是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人类,更讽刺的是个明明令人感受不到任何温暖的男人,却拥有一把令人感觉到错觉的暖柔的声音。
他身穿一袭白芒纱袍,是那种素质僧袍式,却没有头发,没错,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算是男人了,他早已经脱离俗世干起不食烟风的行业,听他自己介绍好像是神庙的一位祭师,一个实打实的出家人。
而这个出家人却是一个面摊,面摊着面摊吧,可是他却喜欢用这么一张毫无感情的纯洁容颜,对着她这么一个天然纯妹子,不带眨眼,不带脸红,一开口就能说出调戏良家妇女的话。
而不幸,调戏的对象的这个良家妇女可以类指她,可以实指她,可以会部都指她一个。
就像以上的那一句话,如果累我便抱你走吧,不累的话……我也可以抱你。这是出家人的操守吗?这是出家人能够说得出来的话吗?
节操啊,您到底流浪到了哪里去了,靳长恭暗地里使劲吐槽之!
可,不能否认他是对于靳长恭是一个好人的角色,当初靳长恭受伤躺在林子里,便被莫流莹事先隐藏的人给绑起抓住,二话不说地就将她秘密运送进刑部大牢,将晕迷扔在一堆死囚中,等二日后她清醒过来,等待的后续就是跟着一群死囚犯一块儿流放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