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此刻的凄惨模样倒真是令她产生了几分兴趣,看她一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有末干的泪痕,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布满狰狞憎恨的神情,哪里有半分莫仙子的风骨,此刻她就像一只疯狗,逮谁咬谁的那种。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既然她想她问,她不访满足一下她的要求。
谁知道在听到靳长恭的声音后,她突然疯疯颠颠地大笑起来,甚至还神经质地笑出了眼泪。哈哈哈~~你果然还是逃出来了,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根本没有那么容易屈服的,你逃了,还成功,哈哈哈~我就警告过他的,你就是一个祸害,只有杀了才能够永绝后患,可是他不信,哈哈哈~不过没有关系,现在我不担心你逃了,反而觉得你能逃出来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靳长恭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无聊,究竟会跟一个明显变成疯婆子的女人站在这里一边流着血,一边说些有的没的废话。
莫流莹,有句话虽然很俗不过挺适应现在说的,好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本来我还在想之前的帐要去哪里找你算呢,可今日你倒好,就自动地送上门了。靳长恭黑瞳红猩一闪而过,眼中一丝丝的杀意开始溢满。
感受到靳长恭身上传来的恐怖,令人呼吸都颤斗的威压,可是莫流莹仅脸白了白,但眼中却一点都没有感到害怕,她失神地望着地面,自顾自道:你知道吗?阿遥被他杀了,阿遥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杀他呢?明明我们说好的,我助他夺回皇位,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阿遥而已,为什么他最后却不肯信守诺言呢?我一直不明白,可是现在我想通了,呵呵呵~一定是为了你,因为你这个勾引男人的贱货,我恨你,更恨暗帝,我要让你们通通都不得好死!
她越说越疯狂,最后瞪圆一双杏眸,里面全是恶意的红血丝。
当时她在北城的石堆那里醒来后得知了一切,知道是暗帝在她身上下的毒,阿遥为了替她逼毒丧失了大半内力,他故意设计了一切就是为了杀阿遥,而阿遥真的被他杀死了。
说完,莫流莹就像抱着必死的决心快速冲上来,而靳长恭却躲都不躲直接不耐烦地一脚,没有留情地踢了出去,当场她就撞上一颗大树,猛地吐了一口血,可是她却依旧扑到靳长恭身上抓了她一把,虽然她那点力道根本微乎其微,靳长恭根本就不在意。
抚着胸口,她痛得跌倒使劲地咳嗽,然后狂笑起来。
靳长恭,我恨你,可是我更恨暗帝……我要令他生不如死……
他不是想要你吗?想要得恨不得毁了你身边所有的男人,可惜最终他偏偏却得不到你,你会成为他心中永远有一根拔不出又舍不下的刺,会令他活着都坐立不安……
所以,我不会杀你的,可是我不能白白赔上一条命给你,所以我会让你从高端狠狠地跌在泥里,杀了你反而太便宜你了!有本事,你就重新站回顶端,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吧。
她的语序很慢,还带着一种飘渺的轻笑。
靳长恭听出她的话有种怪异的感觉,突然感觉手臂一种火燎般的痛意传来,这种痛意从四肢蹿入血脉,最后集中在她的腹部,最后靳长恭不由半蹲了下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按住腹部,厉声喝道。
莫流莹此刻眼中盈满笑意,好像因为内心的兴奋忍不住猛吐了一口血,血中带着内脏的肉碎,上气不接下气,道:放心,我、我说过,你不会死的,呵呵~我、我怎么舍得你死呢,我还等着你回去杀了暗帝,夺回一切,我只要一想到他被自已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杀了,就、就浑身、兴奋不已,还有靳国,呵呵~如果落在你手中,就不是靳国的吧,咳咳~
莫流莹知道自己的内脏被刚才靳长恭那狠重的一脚踢碎了,现在根本想动都动不了,只能爬在地上一直咳血。
你究竟对我下了什么毒?!说,否则,我杀了你!你说你想我杀了暗帝,可你现在为何却对我下毒!靳长恭一跃蹿上去,提起她的脖子,目光狠戾道。
呵呵~没有什么,就是毁了你、你的武功而已,你、你将变成一个废人,咳咳~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顺利地杀了他,毕竟、竟我也恨你,我要让你失去一切,如果你没有、没有本事夺回一切,那、那就以最卑微的姿态、死去,呵呵~也好她瞳孔渐渐涣散开来,喉咙被锢着,渐渐断绝了呼吸。
她勉强抬头望着靳长恭,扯了扯嘴皮,道:我真的,真的好羡慕你、你,他从来、来没有爱过我、我,可是我,却愿意、意,为他舍弃一切,甚至命……可他不稀罕……靳长恭……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划落。
莫流莹的声音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嘴角一直在溢血,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地吐出三个字。
我、恨、你!
说完这三个字,她头一歪,瞪大眼睛,毫无声息。
而靳长恭则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死了的女人,第一次审视一件事情。
爱是什么,爱竟然能令一个女人这么疯狂,连死都不怕地只为了报复?
她不懂,因为在她心目中,爱永远不可能重过生命。
因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有爱也感应不到了。
突然感觉丹田一片灼热,她痛得已经忘记了呼喊,只看见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她无力地颤抖着,身体开始抽搐。
……痛得靳长恭直接想将莫流莹拿来鞭尸,丫的,连死都要阴她一把!
呃~啊~真的要失去内力的吗?
虽然之前她曾想过,这身武功既变态又渣,想重新练就一本绝世武功,可是,她根本就还没有找到能代替浴血魔功的绝世武功,贼老天,要不要这么快就成全她啊?!
她奋力爬到莫流莹的尸体上摸索一番,期望能够找到解药,可惜摸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
真是屋漏缝夜雨……竟遇到一个疯子……
靳长恭感觉眼前一片迷蒙,最后痛得失去了意识。
☆、第二卷 一百二十章 不受天磨非好汉
她、在、哪、里?
来到洞窟,看到那一地堆积的尸骸,断肢,爆头,死相惨烈,还有凝固成一块块的黑血,墙上,地上,一路延伸至内,整个洞窟严戒的守卫,竟连一个活口都不存在。
暗帝捏紧关节,那双闇瞳就像失了月光的夜,幽黑渗人。
猿像一只矫捷的猿人一样,迅速在四周巡察了一遍,最后挑了一棵大树蹲点,挠了挠脸颊,咕哝道:人都被杀光了,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乐绝歌,她在哪里!视线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轻蔑俯视朝下,暗帝细白的手指毫不怜香惜玉地掐紧乐绝歌优美的下巴,抬起,冰冷刺骨的低沉嗓音足以掀起狂风冰雨。
很好笑,明明是疑问句,他偏偏能将它转换成直述,这种人骨子里就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
乐绝歌那张艳若桃李,此刻更加肆意张扬美艳的脸,粉唇勾出一丝勉强的弧度,口齿不清道:我、我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暗帝凑近他那张令人失魂的脸,倏地抓着他乌黑顺直的头发,力道就像要将他的头皮都扯掉一拽,声音越发带着透骨的阴冷:影儿解毒的药是不是你给的,嗯?
那冰冷的气息,令人十分难受,就像被一只吐着舌信的毒蛇盯着,浑身发寒。
忍不住痛地拧紧眉头,乐绝歌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仰身摔倒在地面,暗帝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令他呼吸不畅,一张粉嫩的脸蛋儿渐渐泛白。
暗帝陛下,为什么会怀疑我?他尽量仰起身子,无畏无惧地回视着他。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暗帝脚步稍用力,就只到乐绝歌一声压抑的痛楚闷哼。
乐绝歌心中一震,却努力保护面上的冷静,他当时做的那么隐秘,他不相信暗帝有把柄可以证明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