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什么瞪,再瞪就又揍你们主子!靳长恭恶毒地笑了一声,又是一拳揍向夏合欢腹部。
众人倒吸一口气,看自己神一般的主子被揍得没有反手的机会,枭使们急红了眼,却无计可施,只能听话赶紧转开眼睛,不想看这幕悲惨的画面。
阿恭,我一定会杀你!夏合欢满脸绯红,真想抓着她咬上去。
你都落在我手上,还敢这么嚣张。靳长恭斜斜睨了他一眼,将他双只手反手抓着,另一只手将他整齐柔顺的头发用手使劲摸乱成糊,将他狠狠欺负了一遍。
夏合欢想哭,他家发小也恁凶残了,他快扛不住了!
别弄了,阿恭!
偏要!我家公公跟契呢?靳长靳淡淡问道。
夏合欢气息瞬间停顿了一下,靳长恭静静地看着他,隔了一会儿,他优美的粉红色双唇诡异的上扬,新月似的双眸微眯地看着她。
阿恭,怎么知道他们在我手上?他从来都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他都心惊她的敏锐。
靳长恭双瞳一凝,老实道:原来不知道,现在却知道了。
他布局得这么广,她稍微分析了一下他可能的动作,猜测或许花公公他们的失踪与他有关系。
夏合欢的笑一僵,原来她在阴他的,而他偏偏总是对她放松了警惕!这个小骗子!
就算他们在我手中,你觉得我会还给你吗?如果她肯求他的话,网开一面也不是不可以。
不还就杀了你!
那就杀了我吧,你那个花公公就会给我赔命!他气结。
在幻境的时候,他听到她叫了花公公,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耳聋了,没想到这阿恭真tmd不挑,连那种奇葩都啃得下去!
好!靳长恭冷笑一声,顺答中流,举起手就准备劈死这货。
主上!枭使跟狄都惊吓地叫道,连商族族长都盯着他们,忘了哭。
夏合欢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靳长恭,他就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会杀了他!
眼看那一掌劈头迎面来,夏合欢眼眶通红,有种即将入魔的征兆。
他的心脏快被自己的怒意掐爆了!他赌输了!他终于再一次被重要的人背叛了!原来那人说的是真的,他果然就是一个天煞孤星,注定要孤苦一生,不得善终!
然而靳长恭的那一掌却只是拍在他的脑袋上,然后五指抓起一把头发就拽着用力。
夏合欢,再不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就将你扯光你的头发,让你变成秃头!
夏合欢感能头皮一痛,一种熟悉的酥麻的感觉传来,他双瞳一滞,已忘了有多久没有人敢拽他的头发了,自从他登上帝位,高高在上后,便阴晴不定,所有人都只会怕他,畏惧他,厌恶他。
也只有他的阿恭敢这般欺负他,小时候她也是一发火,追赶着打不到他,就喜欢拽着他及腰的长发,鼓着气呼呼的脸威胁着:再跑,我就将你扯成癞子头!
想不到,这么大了,她还保持着这种习惯,夏合欢的神情因为回已而渐渐变得柔和几分,那一瞬间的怒意也消失了。
阿恭,痛痛!夏合欢装着可怜,但双眸却若水洗般明艳动人瞅着她,明显此刻的他的心情不错。
说!靳长恭挑眉一笑,继续左扯右扯。她知道若硬碰硬,以她的脾气跟夏合欢的执拗病态心性,只会两败俱伤,那她不妨采取委以虚蛇,以他喜欢的相处模式来进行谈判。
其实在知道花公公是落入他的手中,她的心里却觉得安心许多了。
☆、第二卷 第七十章 逆反的两只
其实在知道花公公他们是落入他的手中,她心里却觉得安心许多了。
阿恭,他们只是被狄用幻境困住罢了,暂时没有什么性命安危,不过这个幻境比你之前的那个要厉害许多,你猜他们有没有本能脱身而出呢?夏合欢唇角带着恶作剧的狡黠的笑容,少年柔软的眼神弯弯的,月芽儿般。
莫名,靳长恭盯着他的眼睛却觉得与某人有几分相似。
我相信他们。你与其有闲心担心他们,不如想一想你现在的处境吧。靳长恭略扬嘴角,笑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她目的达到,顺便松开他的头发,却并不在意他说的话。要说狄布阵奇巧,花公公也不遑多让,她的养生殿的机关杀阵就是他的杰作,解一个区区幻境自然没有问题,只要他率先破阵,其它人自然就会获救。
夏合欢见靳长恭如此有信心,眼珠子冷泠泠地夹着冰,撇下嘴似笑非笑。
阿恭,你毫不犹豫地毁了那根开启机关的玉杖,是不是早有了什么凭仗,或者——你已经将图阵默记了下来?夏合欢既聪明也有着十分敏锐的观察力,冷静下来后,他就觉得靳长恭异常不在意的表情不太对劲。
你有本事,你给我背一个试试,那种复杂又繁琐的图型,就算是记忆力超群的人,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就记全的。靳长恭不慌不忙地说道。
夏合欢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她这么淡定。
他自然不会猜到靳长恭会用伪劣配型来代替正品的这种作假行为,他们习惯理解为一个萝卜一个坑,而靳长恭知道几百年前的机关,不可能会有识别真假技能,那个洞只是需要合适的媒介,就可以插进去,打开石板内容。
阵恭,你不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再度开启石板上的阵法,是不是?夏合欢虽然想不通个中原由,却十分肯定靳长恭有所隐瞒。
靳长恭扬起邪邪的无赖笑容,呶呶水亮的薄唇,似乎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也不跟他争辩。
阿恭,那个商族族长你不要了吗?夏合欢蓦地嫣然浅笑,视线流转到被夜枭包围着的商族族长身上,那散发在眼底的笑意如此迷人,却生生让商族族长打了一个冷颤。
靳长恭笑着用两根手指挑起他尖尖的下巴,俯身上前:他如果有什么下场,你将会跟他一样。
夏合欢轻轻一笑,新月般的双眸水波纵横:阿恭,他死了,难道你也要我死吗?
他问得很轻,但每一个字又咬得很重。
靳长恭黑眸习惯性地微眯,水洗般滋润过的双瞳张扬着嗜血的冷酷。
夏合欢,别试探我的底限,不杀你已经是令我觉得遗憾不已了,如果你再纠缠不休的话,无论再是什么情面,我都不会再姑息养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