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这边都是到收银台点单的,您在那边付好钱,一会儿可以给您送过来。
呵,不就是个破打杂的,哪儿来那么多逼话——
被他骂的女生脸色一下黑了下去。
但喻文乐的话没说完,被喻眠拿着刚才喝完的空杯子直接砸脸上,喻眠抽了一张卫生纸擦干净自己刚才沾了水的指尖。
你再多说一句话试试。喻眠的声音很淡。
随后喻眠看向旁边的女生,说了句:抱歉,影响你工作了。
女生也只能微微点头,随后远离了这边,没在往这边来过。
喻眠姐姐,你好歹也是我姐姐,怎么动手呢?喻文乐把杯子捡起来,狠狠地捏了一下,塑料的杯子在他手上变了形。
你没教养是你爹没教好。喻眠眯了眯眼,随后起身站起来,我替你爹教你怎么做人。
那不也是你爹么?喻文乐嘲讽轻笑,试图把喻眠跟他拉到同一个水平。
喻眠不应声,打算直接走,她只当做是拿了自己不喜欢喝的东西倒进了垃圾桶,脚步刚刚迈出,喻文乐知道她打算走,直接眼疾手快把她拉住。
姐姐,去哪儿啊?这么久了没见,而且还是在江成市碰到的,不得多叙叙旧吗?
喻眠回头垂眼,余光扫到他拽着自己,刚要使力的时候,忽然降下来另外一双手,那人的手掌宽厚,手指修长漂亮,他直接狠狠地敲了一下喻文乐的手,喻文乐吃痛收回手,随后被男人抓住手腕,拧了一下。
从身旁传来一股淡淡木质的香味,随后男人慵懒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还伴着一些气息的温热。
说话就说话,没事儿对姑娘动什么手呢——
喻眠一个抬眸看过去,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他轻轻颤动的睫毛,随后才跟他对视了两秒。
喻文乐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怎么就对自己动手了,而且刚才拧他的那道力不算轻,他这会儿都还觉得痛。
你谁啊?喻文乐不爽地问。
但看到他和喻眠靠得那么近的距离,喻文乐猜到几分,打量了一下男人的穿着打扮,外面穿着一件白大褂,但他精准捕捉到,里面的西装肯定价值不菲。
手表看起来也起码是十万以上的价格。
呵,难怪。
看来喻眠这是傍上了不错的富少爷啊。
纪深没回答他,只是挑了下眉,虽然他的申请懒散又随意,但看得出来这人情绪不好。
喻文乐感觉自己再跟他们俩在这里争吵下去,自己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的,他今天一个人在这儿,要是起了冲突估计也打不过。
这男人看着身手挺不错的。
什么动手,我们老熟人叙个旧。喻文乐嬉皮笑脸的,你误会了吧?
喻眠不给他什么面子,冷冷一眼:你是自己滚,还是我送你?
喻文乐:……
她送?
那可能是直接往医院里送。
现在也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儿,识时务者为俊杰!
喻文乐也站起来,笑了两声:行,那我先走了,谢谢你今天请我喝的饮料啊。
他倒是溜得很快,说完就侧身从他们俩旁边经过,小步跑出去了。
喻眠等他出去,舒了口气,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的人生里没有什么事情会觉得头疼,但是遇到跟喻文乐还有她那个混账爹有关的事,能算得上一件。
稍微缓了会儿,她沉着声,问:你怎么在这儿?不应该在治疗时间吗?
纪深不会因为觉得孙梓月的病情是假的,就索性不给她治疗了吧?
休息时间。纪深手揣进衣兜里,下来买个水,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呢。
买水?喻眠笑,你们那儿自己没水喝?
纪深睨了她一眼,腻了,偶尔换换口味。
喻眠哦声,随后小声:也是,干什么不得换换口味。
纪深觉得她这话听着怪怪的,但也没多想。
那你请我喝。纪深开口。
喻眠:?
她抬眸看着纪深,男人正垂眼看她,一副挺理所当然的样子,完全没有害臊的意思。
真是给他脸了!
你不该请我喝一杯?纪深轻嘁了一声,喻眠小姐,刚才那位骚扰你的,怎么也算是我帮你赶走的吧?
喻眠扯出一个表面的笑容:你不来我也打得过。
……纪深又被她气笑了,那,那天你说我没有医德的事儿,总该给我赔个礼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