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不能乱动,只好扭着身子,大声道:不要。我不要。她才不会上当。
耶律彦探着半截身子趴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动弹不得。她早已熟悉他情动的样子,听见他急促的呼吸便知道事情不妙,他若是强要,她此刻也无力反抗。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将手在她腿间摸了摸,哑着声道:阿雪,给我生个儿子吧。
慕容雪并着两腿,又羞又急:你先放手。
他的手又往里探了探,哄着她:你先说好不好?
好。她被迫无奈只得答应了声好。
他严肃的说:这一次可不许说话不算。
嗯。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了手。
慕容雪立刻调整成全副武装的状态,马上掉头朝着床里面,说道:我好困,你不要找我说话,也别碰我。
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倒是比新婚之夜还紧张。耶律彦看着她侧身曼妙起伏的曲线,脑子里全是将她抱在怀里翻云覆雨的画面,简直折磨的他快要失控。他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才将身上的□熄灭。
此刻的昭阳王府,玉娉婷坐立难安,因为耶律彦连着两夜没有回隐涛阁就寝。关氏道:小姐莫急,王爷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这段时日,皇上不是考虑着对西凉用兵么?或许王爷是被皇上派遣了差事。
玉娉婷道:那也不应该彻夜不归啊。
度日如年的等了半个时辰,梅莹进来道:小姐,陈安回来了。
玉娉婷立刻道:叫他进来。
片刻之后,进来一位四十许的男子,正是玉贵山的亲信,被玉娉婷派去打听情况。
陈安上前施了一礼:参见王妃。
玉娉婷急道:快说。
王爷这两日留宿在谢直的府邸。
谢直?玉娉婷听到这个名字,依稀有点熟悉,但又不记不得在哪儿听过。
陈安提醒道:谢直的夫人沈幽心是王爷的表妹。
玉娉婷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奇怪,耶律彦为何要住在谢家?
这时,梅莹小声道:小姐,有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
奴婢这些日子和珍珠玉环一起闲聊,听说当初这位沈小姐,曾经在王府住了三个多月,直到出嫁前才回到沈家。
当真?
是,奴婢还听说,当时很多人都以为王爷对这位表小姐有意,打算娶她。谁知道后来竟然嫁给了一位出身低微的游骑将军,且还是这位沈小姐乳母的儿子,真正是叫人惊诧。
玉娉婷隐隐约约好似也听过这样一回事,但当时并未在意。因为沈幽心若是耶律彦喜欢的人,大可直接派人上门提亲,堂而皇之的娶进来,何必这样金屋藏娇。
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的是慕容雪,不光是因为她的容貌,还因为她的身份。赵真娘当时风头正劲,和乔雪漪在后宫不分上下,再加上她生有文昌公主,将来老皇帝驾崩,她可以留在后宫荣升太妃,而乔雪漪却要去鸿恩寺清修。那时,慕容雪和赵真娘联手,自己岂不是要落了下风?所以,她便一直在乔雪漪面前说起此事,叫乔雪漪先下手为强,除掉赵真娘,或者慕容雪。
对于沈幽心,她一直都未放在心上,后来沈幽心出嫁,她更是觉得耶律彦和沈幽心之间没什么。但越是不防备,却越是叫人疏于提防,耶律彦好端端的为何连着两晚上留宿谢家,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关氏道:小姐,会不会王爷将沈小姐嫁给谢直是个幌子?
余下的话她没有直说,但玉娉婷懂她的意思,大约是说耶律彦和沈幽心有私情,将她嫁人不过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可是,玉娉婷觉得这不大可能。明明有光明正大的路途可以修成正果,没必要这样偷偷摸摸。
再说,耶律彦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在谢家,当着谢直的面和沈幽心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时,陈安又道:昭阳王今日将潇湘馆的两位唱昆曲的新秀红角儿包下,送到了谢府。
玉娉婷拧起眉头,昆曲新秀?
是,名叫碧云碧月,是一对姐妹。
玉娉婷恍然大悟,看来耶律彦去谢家是为了这两个女子。她妒火中烧,将手里的一个暖炉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险些砸住陈安的脚。
梅莹道:这才新婚,便闹出这样的事情,将小姐的脸面放在那里?王爷若是喜欢那两个戏子,带回到府里便是,何必养在外头,倒像是小姐容不下人似的。
关氏见玉娉婷脸色已经沉得要下雨,忙道:或许,王爷是怕小姐不高兴。
玉娉婷厉声道:陈安,将府里的暗卫派出去,盯着王爷的动向,一旦有事即刻叫梅莹来告诉我。
是。陈安告退,出了隐涛阁。
梅莹给玉娉婷倒了一杯铁观音,小姐喝杯茶消消气。
他竟然如此荒唐。
玉娉婷反手便将茶水打翻了,气得浑身直哆嗦,方才当着陈安的面,她不好发作,忍得心尖都是疼的。
关氏道:小姐息怒,何必为那两个戏子生气,王爷素来冷情,以前送到王府的女子,从未有超过三日的。王爷不过是图个新鲜,他背着小姐,说明心里很在意小姐,怕小姐知道了生气。
梅莹道:他若是在意小姐,又怎么会去找戏子。
玉娉婷本就气急,被梅莹这几句话更挑起的恼怒不已。
关氏见状,抬手扇了梅莹一巴掌,骂道:你个多嘴多舌不知好歹的蹄子,主人的事,岂有你挑拨离间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