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休养,宋尧尚有低烧,不过整体状况好转不少。
火山还在隔三差五喷发,外头全是漂浮的火山灰和硫磺味,没人想开窗,但没办法,自洪涝开始后这片区域便供电中断,压根没法启动中央空调,只能将窗拉开一点让空气流通,全员戴口罩。
雪上加霜的是通讯仍未恢复,酒店位置偏僻,救援队迟迟没到,吃的也一天天减少。
再加上简晚要维持传统的穆斯林人设,别说不能吃猪肉,任何没有诵以真主安拉之名宰杀的动物都不能吃,几天下来饿得前胸贴后背。唯一庆幸的是有头纱挡着,不至于被看到蔫不拉几的丑样。
没想到沈渊还是察觉到她不对劲,出了趟门回来,手里就多了两根卤鸡腿。
他把食物递给她,说是酒店的自助餐之前备有清真食物,还有剩,餐饮负责人得知他们好几天没吃肉,爽快地送给他们一点。
都这节骨眼他还这么细心。
简晚馋得悄悄咽了口唾沫,先把鸡腿给他。
沈渊揉揉她脑袋,推回来说自己已经吃了两根,足够了,这些都是她的。
他看着是挺有精神的,简晚低声对他道谢,抱着鸡腿到角落慢慢啃。
之前他们饭盒里的肉都分给屋里其他六名男子,对简晚此番吃独食自是没任何意见。
到傍晚,简晚胃部突然一阵绞痛。
她预感不妙,怕沈渊担心,极力维持走路的常态到洗手间。
门一关上,简晚立刻把水桶拉到水龙头下拧开水,压着声对马桶把未消化的鸡腿肉吐了个天昏地暗。太难受了,她一直保持弯腰捂喉咙的动作,等翻腾的胃酸自己平息。
看来食物不干净。
没办法,现在停电,天又热,熟食放上半天都容易变质。
哗啦啦的流水声戛然而止——有人关上水龙头。
简晚吓了一跳,立马放下头纱,洗手间没得开灯,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到洗手池边用玻璃水杯装了水推给她,用低沉纯正的英伦腔让她漱口,然后拧开洗手间门把走了出去。
门开关的瞬间,走廊光线勾画出熟悉硬朗的背部线条,是宋尧。
刚刚她一门心思想吐,一时没察觉洗手间竟还有人,想不到他挺有人情味。
简晚按下马桶冲水键,用宋尧给她的玻璃杯不断漱口,直到舌根灼烧的胃酸淡去才停。
回到房间,宋尧手指轻点床头的药盒,是隔壁中年男子身上带的胃药,他刚刚要来的。
她很感动,想了想用可擦写字板写了Thank you展示给他——写字板是酒店的,这几天她也经常用这个跟沈渊交流,防止露馅。宋尧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低头继续翻阅一本不知从哪找出的《世界百大未解之谜》。
沈渊靠着墙睡着了,看上去有些疲倦。
简晚服下药,怕他一会儿也像她一样不舒服,一直悄悄注意他动静。
结果到隔天沈渊都健健康康,丝毫没有吐过的迹象,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根本没吃鸡腿,他把仅有的都给她了。
这是唯一一次对于沈渊让给她食物她感到庆幸,幸好他没吃。
吃坏肚子其实胃药帮不上多少忙,简晚这两天跑好几趟厕所,整个人都是虚脱状态。
每天的伙食从一日三顿,两顿,到现在只有一顿。
面对众人怨声载道,酒店负责人也很为难,说现在谁也不清楚救援队什么时候到,食物只能省着吃,不然现在吃光了以后怎么办,呼吁大家互相理解。
理解归理解,还是不免产生负面情绪。
简晚不时听到外面传来抽泣声,孩子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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