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的。李西山叹了一口气,他双倍的年薪,随着他们感情的破碎,沦为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罢了。郑父突然泄了气,眼神慢慢暗了下来,等你们老板回来了,麻烦你跟他说一声,郑蘅的父亲来过,有些话想跟他说。
原来是老丈人,是我失礼了。李西山忙弯着腰鞠了一躬,向郑父赔礼道歉:您跟夫人长得一点也不像,我真没认出来。
我女儿跟你们老板分开半年了,不用对我这么客气。郑父被他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直直往后退了几步。
在我们老板心里,早就把您女儿当成妻子了,作为下属,我对您尊敬一点也是应该的。李西山忙忙摆手,想起来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惋惜地问了一句:夫人她身体还好吗?
身体还好,精神一直不太好,所以我才过来这边。郑父叹了一声,表情怅然若失:我先回去了,等你们老板回来了我再过来找他。
您老住在哪里,我找司机送您回去吧。李西山笑脸盈盈地问道,表情十分真挚。
不用麻烦你了,我坐出租车就行了。郑父爽朗地摇了摇头,走到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郑蘅一个人在家里看着王言给她发的工作邮件,从她回到北方开始,他一直都在劝她复职。
她心里无比怅然,当初她毅然决然地辞职,对他的挽留也拒绝地十分果断,大半年过去了,他依旧好言相劝,让她心底愈发愧疚,她如今的状态,没有信心再接下设计总监的职位。
正当她陷入纠结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阿蘅,我是爸爸,这是警察的手机,我在南方旅游,手机和钱包都被人偷了,身份证也不见了,现在在琶洲公安局,你能不能马上过来找我?
郑蘅看了一眼,细眉不自觉地翘了翘。
怎么看都像诈骗信息。
她打给了父亲的手机,不一会儿就通了,郑蘅正在庆幸自己留了心思的时候,一道陌生的男音传了过来,带着她熟悉的南方口音。
您好,冒昧接了您的电话,这个手机是我在路上捡到的,正在寻找失主……
她开始有些相信,父亲的手机和钱包或许真的丢了,所幸捡到的人素质很好,她跟那个陌生的男音沟通好将手机寄回,挂断电话后又给那条信息的号码打了电话。
郑父知道她会心疑,早早准备了一番措辞:爸爸不瞒你说,我是想去陆沉公司找他,跟他赔礼道歉,但是我还没见到他,我的包就被人偷了。阿蘅,南方太湿热了,我心脏有点不好受,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能过来接我回家吗?
郑蘅有些头疼:老爸你去找他干嘛?
郑父也知道女儿不好糊弄,直接威胁道:你不来我就打电话给陆沉了。
我去接你,你别再打扰他了。
郑蘅妥协。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谈一段恋爱,会这么兴师动众。
一向以清高自居的父亲,竟然会为了她,千里迢迢跑到南方去找陆沉。
……………
小剧场
陆沉:我能不能挪个窝?
阿蘅:家父冒昧,我马上带他回家。
李西山:对不起,容我插一句,你们失去的只是一段爱情,我却失去了我双倍的年薪。
郑父:普通话不标准的人不要说话。
陆沉:……
李西山:……
读者:我终于明白阿蘅的冒失和勇敢是遗传谁了。
不知道会不会突兀,但父亲知道女儿是为了陪在他身边才放弃了这段感情,看着她日渐沉默,不复往日欢脱,实在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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