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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仍沉浸在对埃奇威深深的缅怀中,没了和普瓦洛斗嘴的精神。弗莱德也没精打采地走在前面,更是一句话也不说。眼看天边隐约透出些亮光,我们马上就要下到山底,再穿过一个岔道就可以回到营地了。
可就在这这个岔道,我们遇到了预料之外的麻烦:一个新的岗哨出现在岔道口上,几个高大的温斯顿士兵正忙着摆设栅栏、安置营帐。这个位置不仅是监视大路动静的最佳位置,也封住了山林通往大路的唯一出口。
好快啊,周密的安排。弗莱德低声叹息着,为敌军的迅速行动赞叹不已。
这不是你称赞对手的时候。想想办法,我们得尽快回去。
四个士兵在安帐篷,应该还有一个小队指挥官,让我看看……哦,在那呢。顺着弗莱德的目光,我看见正倒在一棵树下乘凉的温斯顿军官。
只有五个人,普瓦洛,掩护。
正在我琢磨弗莱德说只有五个人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抽出刀冲了出去,把惊愕的我留在后面。五名温斯顿士兵手忙脚乱地扔下手里的工具,刚把武器拿出来,弗莱德就已经冲到了跟前。
借疾冲之势,弗莱德一刀横劈向打头的士兵。他下意识地一挡,刀剑相交之下,发出嚓的一声轻响,只见一道乌影将对方的长剑拦腰斩断,直袭向那个士兵的胸膛。一道鲜血从胸腔中迸发出来,那个高大的士兵倒在地上,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还死死盯着手中的断剑,一脸的难以置信。
好快的刀。
弗莱德对这把墨影的锋利程度同样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他盯着地上的尸体楞了一楞才回过神来。和他一起回过神来的还有刚刚目睹战友死亡全过程的另外四名温斯顿士兵,战友莫名其妙地死于一个少年之手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冲击,他们紧张地一步步靠近弗莱德,却没有人敢抢先出手。
这个时候,我已靠到弗莱德身侧。
终于,一把长剑迅速地刺向弗莱德,他横刀一挥,什么也没碰到,长剑的主人及时地把它缩了回去。
他们对弗莱德手中的那把古怪的黑刀十分忌惮。
又是一把剑刺来,仍然迅速地缩了回去。
又这样试探了几次,我们的敌人渐渐熟悉了相互的配合,一次次突击着我们的防线。有时几柄剑同时刺来,确实让我们难以阻挡。幸亏他们顾虑墨影的威力,不敢全力猛攻。即便如此,我身上也已经中了两剑,弗莱德的左臂也受了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