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段时间遇到了阮灵风。
实际上那天在会议室里闻到阮灵风的信息素时,陶执以为自己又会犯病的,但是没有,他甚至有了一个Alpha在被Oga信息素包围时该有的正常反应。
他生气,当然首先是对阮灵风的不知检点感到无语,却也有一部分是对自己陌生状态的恐慌。
他应该是有厌O症的。
还好后来一段时间和阮灵风相处都不再有任何异常,他们保持安全距离,正常讨论工作,陶执几乎都要忘了这事。
今天……是靠得有点近了。
但他还是没有出现应激反应。
他觉得有必要再去找医生看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推测这病忽然不药而愈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应该是好事一桩,陶执却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
他看着阮灵风露出来那一块肌肤,他的本能让他忍不住想,Oga的后颈是很脆弱的,毕竟腺体生在这处,Alpha会通过咬下腺体注入信息素对Oga进行标记。
他的理性却又拉扯着他,让他对这种本能感到厌恶。
被本能支配的Alpha可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个阮灵风,他就不能有点自我保护意识吗?
又或者说,这就是他想要的?毕竟他从一开始,就对自己释放了信息素啊。
陶执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烦死了。”陶执小声咕哝一句。
阮灵风终于抬头看他,眼里盛着疑惑:“怎么了?”
陶执又莫名暴躁起来:“不关你事,你别说话了。”
阮灵风:“……”
他们这一桌的氛围和店里其他桌的喧闹样子格格不入,两人都不吭一声,简直就像拼桌吃饭的。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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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灵风也自觉有些不对劲。
一个Alpha看着你的眼睛唱了一首歌,说是因为和你一起兜风时产生的灵感,看似随意编的歌词里有你的名字……
阮灵风快要奔三了,被不少Alpha和Beta都追过,换个其他Alpha对阮灵风这么做,阮灵风都能笃定这人对自己有意思。
可这对象是陶执,阮灵风可以直接认为这情绪反复无常的傻逼只是想一出是一出。
但不管怎样,阮灵风的确因为那几句歌词而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情绪。
在这种状况下,他也很难去搭陶执的茬,只好让沉默和尴尬在二人之间蔓延。
直到一个电话打来。陶执接起电话,对面具体说了什么,阮灵风不知道,只听到陶执不耐烦地“嗯嗯嗯”“好好好知道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掉,随后陶执起身:“不吃了。”
阮灵风还是问:“怎么了?”
陶执说:“刚才唱歌的视频马上就有人传上网了……我挨了经纪人一顿训,他问我在哪,让我赶紧回住的地方。”
阮灵风也料到了,他转头去看刚才坐过来听歌的几位歌迷。陶执又说:“不是他们发的,他们是真歌迷,没想给我添麻烦,所以没在这时候发。是店里其他路人发的。”
阮灵风道:“虽然这么说有点马后炮……但我刚才确实有在想是不是应该拦一下他们录视频的。”
“拦什么,我本来就想被他们拍,”陶执挑眉,“我刚唱得多好啊,那么棒的场景不得发出去营销一下搞个热搜?”
阮灵风差点忘了陶执是个很喜欢给自己的歌买热搜的人,他有些许无言:“……你说得对。”
“陈平太大惊小怪,”陶执又说,“但是算了,这次还是先听他的,先走吧。”
阮灵风想也是的,哪怕等会儿没人来堵,他也感觉一直这么干坐着分外尴尬。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这家汤粉店,点的那碗海鲜面最终也没好好吃完。陶执在他前面走着,边和刚才那桌歌迷打了个招呼,一边低头弄着手机。
等到了门口,阮灵风正准备说自己叫个车回去就行,陶执先开口了:“给你叫了车,我跟你一起到旁边那个路口等吧,车马上来了,它进不来里边……你早跟我说你不敢坐摩托车,我就不开车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你是骑摩托车出来的,”阮灵风愣了愣,没想到陶执还记挂着这事,“……谢谢,也没有不敢坐,你车技还可以。”
“只是还可以?”陶执哼了一声,“下次有什么要提前说。”